李蠻兒歎了一口氣。
吳嬤嬤聽了,又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仿佛下一刻李蠻兒就能讓人把掐死似的。拚命想給自己找條生路,想了一會兒,才發現李蠻兒問的都是寧氏的舊事,於是仗著膽子道:“郡主……”
李蠻兒低頭看,目冰冷。
“老,老奴又想起一件事。”
“說。”
吳嬤嬤咽了咽口水,“那個,夫人平時很寶貝一個盒子,那盒子裏都是寫給好友的信,還有一些早些年夫人自己寫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李蠻兒問那麽多舊事有什麽用,但是吳嬤嬤還是很實誠地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李蠻兒來了興致,“什麽樣的盒子?”或許能在這些陳年舊中找到些線索也說不定。
“一個楠木的盒子,大概這麽大。”吳嬤嬤比畫了一下,“夫人很寶貝這個盒子,旁人都不能一下。”
李蠻兒心裏有數了,讓人又把吳嬤嬤帶了下去。吳嬤嬤雖然不樂意,但是也不敢掙紮,的生死都在李蠻兒一念之間,還是聽話點吧。
吳嬤嬤又被關了起來,而李蠻兒則是以清點庫房的名義,悄悄尋找寧氏留下來的楠木盒子。
當初收進空間裏的東西,都是比較貴重的房契,地契之類的,楠木盒子沒見過。寧氏留下來的嫁妝太多,但是嫁妝單子上並沒有什麽楠木盒子,想來應該是寧氏的私藏之。
好在,翻了兩天之後,李蠻兒終於在一個沉寂許久,已經落灰的箱子裏,找到了一隻楠木盒子。
那箱子是寧氏的陪嫁之一,故而寧氏死後,就把箱子擱置在了庫房中裏,平時本都沒有人。
李蠻兒將楠木盒子收空間之中,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進了空間,將盒子打開。
盒子共分兩層,上麵放著一遝厚厚的紙,下麵放的都是信件。
李蠻兒先看信,結果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麽發現。
這些信大多是寧氏寫給家人的信,都是問候思念之詞,沒有什麽特別的。還有幾封,是寧氏寫給好友的,還有好友寫給的,不過都是日常問候,回憶昔日友誼的信,也沒有提及任何私方麵的事。x33xs.com
李蠻兒想了片刻,又將上麵的那遝紙拿起來細細看,這才發現上麵這一層都是寧氏的詩詞小作。
沒想到啊,原主的親娘,居然還是一位文學。寧氏字跡娟秀,帶著幾筆鋒,屬於很耐看的那種。
詩嘛,讀著倒是朗朗上口,好不好的,李蠻兒也不太懂。而且這些詩,有寫景的,有寫四季的,沒啥特別的。
就在有些失的時候,從眾多詩箋之中突然掉出來一張,李蠻兒也沒在意,撿起來一看,卻是微微變了神。
這手稿上的字跡,並非寧氏的字跡,從筆鋒上看,蒼勁有力,龍飛舞,應該是出自男人的手筆。
顯然不是李恕的字跡,也非寧家幾位男主子的手筆。也就是說,有其他男人寫給寧氏的,還被寧氏珍藏了起來。
李蠻兒仔細回想寧氏的過往,可是卻沒有想起來什麽,畢竟對寧氏的了解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像青梅竹馬這種事,寧氏又怎麽會輕易讓人知道?
男人……
李蠻兒的目重新落在紙上,上麵幾行小字,平平淡淡地講述著自己的日常,卻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孤獨和思念,仿佛酒愁腸,讓人能讀到苦味。
這是一個男人而不得,不自的告白。
李蠻兒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寧氏敢留著這玩意,膽子可真夠大的,萬一被人發現了,這就是不忠不貞的證據。
難道說崔氏發現了寧氏的心另有所屬,這才下狠手殺了,以免李恕頭戴綠帽,頂著一片大草原?
又不太像。
如果真的是寧氏的過錯,崔氏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拿走寧氏的嫁妝。侯府缺錢啊,沒必要為了麵子活罪,隻要他們有把柄,完全可以以七出之罪,將寧氏休掉,順理章地拿到大筆的錢。
李蠻兒的目落在最後兩個字上,言箴。
人名?
應該是了!
也許是化名也說不定,要不然就是小字?
李蠻兒無奈歎息,總不能把所有小字言箴的人都找出來吧?這不就是大海撈針嗎?不過僅憑這個,好像還不判定到底是誰要害寧氏。
看來還是要問崔氏,直接問更簡單一些。
李蠻兒將盒子放好,看了看進沉睡狀態的寧道,心想還是要找個時間把人帶出去,趕替他治傷才行。
至於他的份……
算了,等過一段時間寧家的人來了再說。
李蠻兒出了空間,鑽到被子裏夜會周公去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天氣越來越熱,李蠻兒也要搬到郡主府去了。
這段時間,李家各房心態各異,有想跟增進的,也有想占便宜得到好的,還有像於氏那樣不爭不搶,默默關注的。
不管是誰,李蠻兒都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二房那樣的勢力眼,自然沒有半點好眼,白氏母幾次三番地上門來,都沒見。
四房的田氏出了月子以後,倒是抱著孩子來過,是特意謝的,帶了好些禮。
李蠻兒也回了禮,送孩子一隻八寶鏍金的項圈,還給田氏還了一些補品。
甚至於氏,倒是也來過一回,是來求證的。
求證李念在漠北是不是真的有了人。
“三嬸,這件事,你問我,不太合適吧?”你們兩口子的事,是真的不想摻和啊!況且李念現在水漲船高,這種事以後說不定還要發生多次呢!
於氏將一封信放在李蠻兒麵前,“是你三叔寫信回來主說的,也是他讓我問你的。”
李蠻兒無奈,隻好拿起信來看,這信隻是其中一頁,提及了他納了蕭老將軍的孫蕭七娘進門的事。但是又稱這隻是權宜之計,為了保全蕭家脈,全蕭老將軍的一片慈之心。
李蠻兒頭禿,這都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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