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仍然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數據，或者說是一些對他的研究能夠帶來的幫助的數據。

「不行，對撞能量，還是太小了，而強相互作用力又不是很好觀測，就算對這些數據再怎麼進行理，也完全找不到有用的數據。」

林曉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東西。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個真理錄音筆。

如果，粒子對撞機運行的時候，將這個真理錄音筆放在質子對撞的區域進行檢測的話……

質子和質子的對撞，便是和強相互作用力的對抗。

在LHC大型強子對撞機的阿特拉斯探測中，質子以僅比速低3m/s的速度相撞，維繫質子間夸克連接的強相互作用力難以抵抗這種巨大的撞擊能量，進而在其中產生了不同的東西。

而林曉相信，在這個過程中，來自強相互作用力的破缺，將為這些反應中最為嘈雜的「聲音」，既然如此，這個真理錄音筆，應該也就很有可能錄到來自強相互作用力的聲音吧？

雖然如何將這個東西留在質子對撞的區域是個問題，不過以他的份，想要進行這個作，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別人就算有疑問，他也只需要表示自己是想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就行了。

「嗯，很有可行，只不過，我想要的質子對撞試驗上哪去找呢？」

林曉又困苦地搖搖頭。

雖然世界上的粒子加速還算是多的，但是研究質子對撞的，卻還是十分稀。

這還是因為強相互作用力，想要撞散強相互作用力，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帶來的也就是本的增加。

而能夠承擔起這種本的組織或國家，顯然也很。

哪怕是上京已有的一個對撞機，也不過是正負電子對撞機，雖然它也可以用來進行質子對撞，但由於其對撞能量太小，並不能達到林曉的要求。

因為他需要的是大量的強相互作用力破缺的「聲音」，而那臺上京正負電子對撞機，並不能保證錄音筆就能夠錄到林曉想要聽到的那個聲音。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曉的眼前忽然一亮。

雖然上京已有的那臺正負電子對撞機用不上，但是不是還有一個正在建設的對撞機嗎？

CEPC對撞機，全稱其實做CEPC-SppC，即環形正負電子對撞機-超級質子對撞機。

也就是說其由兩部分構，一個就是前面的環形正負電子對撞機，而後者的這個超級質子對撞機，則是最關鍵的部分。

而既然都「超級質子對撞機」了，自然也就意味著這是進行質子對撞的對撞機。

而且最高對撞能量可以達到100TeV以上，完全可以輕鬆地幫助林曉實現他的想法。

至於這個對撞機雖然還在搭建，不過林曉可是聽說，由於常溫超導的便利而帶來的工期提前，它可能計劃於明年年初就能夠建好，並且開始第一次運行了？

雖然到明年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不過林曉倒是不介意等到那個時候，畢竟他們金烏計劃是第一批需要搭建的基礎設施，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呢。

而就在他剛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副所長李興強。

疑地接起了電話，他問道：「有什麼事嘛？」

電話中傳來了李興強的聲音：「所長，高能理所的所長汪奕來找您了。」

「高能所的汪所長？」

林曉一愣，這位來找他幹嘛？

當初因為一些高能所和他之間的一些矛盾，讓高能所的一位副所長被辭職了，儘管和這位汪所長沒有關係，其後來也主和林曉道過歉，不過，雙方之間也還是有一種微妙的關係，所以在那之後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關聯。

那麼，這次是因為什麼事，讓汪奕來找他了呢？

當然，心中雖然疑，不過他還是笑著道：「那就快請汪所長過來吧。」

「好的……汪所長，您請吧……」

那邊傳來了李興強的招呼聲，林曉也就直接掛了電話。

說起來也巧合的，他正念叨著這個超級質子對撞機呢，結果這位汪所長來了，正好，他也可以和汪奕談談他想要做的事。

很快，汪奕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裏面。

「汪所長，好久不見了。」

林曉主起，笑著迎了上去。

汪奕也朝他笑著點點頭，看著這個年輕卻已然為世界科學巨擘的人，他的心中不由恍惚想起當年的事。

要是他們那位副所長真的用那種手段，讓林曉不願意回來了，那他們的損失，該有多大啊？

「汪所長，喝茶，在想什麼呢？」

聲音而耳旁傳來，汪奕回過了神，便見到林曉給自己遞上來了一杯茶。

「哦，謝謝林所長。」

他連忙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后，隨後慨道：「林所長，當初看你回國的時候，從飛機上下來的那一天，彷彿還是在昨天啊，一晃也這麼久過去了啊。」

林曉笑了笑，「一晃這麼久過去了，你們的對撞機，也快要建了啊。」

但汪奕聽到林曉說起對撞機的時候，卻忽然嘆了口氣。

「唉，這個對撞機……唉~」

林曉一愣，這突然兩嘆氣，是幹嘛？

「怎麼了汪所長？」

汪奕開口道：「林所長，其實我是來求你一件事的。」

「原本計劃給我們用的那些常溫超導，現在因為你們金烏計劃的原因，有很多都留給你們了。」

「所以，現在我們的對撞機，要延期了。」

林曉頓時愣住了。

「還有這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