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一半啊……口說無憑，誰知道呢？”沈慕白坐在一旁，幽幽的開口，端起酒杯喝茶。

沈慕離的視線這才落在沈慕白上。“呀，舅舅。”

沈慕白放下杯盞，笑的像只狐貍。“大外甥，好久不見。”

“舅舅不在歸山后山過家家，怎麼舍得出山了？”沈慕離調侃。

外甥和舅舅兩人劍拔弩張。

鳩煜茫然的看著沈慕白，舅舅？

沈兄弟的舅舅也太年輕了，看起來……像個小姑娘。

“不出山，怎麼知道歸山居然出了叛徒。”沈慕白沉聲開口。

沈慕離冷笑。“歸山殺我父母，叛徒二字從何而來？”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趙裴擋在兩人中間。“二位的恩怨先放一放，如何選擇，似乎是我說了算。”

“那是自然。”沈慕白沖趙裴笑，起開口。“相信趙將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沈慕白經過鳩煜邊，打算離開。

側目打量了依舊一下，沈慕白挑眉，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

鳩煜被沈慕白看的莫名其妙，后背一陣發。

這男人上有淡淡竹葉青的味道，很好聞。

“趙裴將軍，我們主只一人前來，足以見到我們的誠意，奉天敗落和衰亡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這是天命，無人能阻止，選擇與木家軍合作，那便是養虎為患。”沈慕離讓趙裴想清楚。

“哼。”趙裴冷哼。“你有膽量敢來，確實讓我震驚。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鳩煜蹙眉，跟在沈慕離后。“他是不是已經被木家軍的人說服了？”

“趙裴此人，心不定，且生多疑，他會好好考慮，權衡利弊的，要知道，如今我們三方鼎力都想要拿下江南，江南可是屯糧倉，三方都是敵人，無論和哪一邊合作，合作雙方將來都會為敵人。”沈慕離搖了搖頭。

走了幾步，再次開口。“他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們，就已經是給了我們機會。”

鳩煜點頭。“沈兄弟說的對。”

夜里。

一陣悠揚好聽的琴音傳營帳。

被眼見看管的鳩煜靠在榻上。“沒想到，這軍中竟然有如此妙的琴音。”

沈慕離揚了揚角。“主還通音律？”

“不通，只是欣賞……”鳩煜若有所思，視線凝滯。

或許，他心深也自由和盛世。

沒有戰爭的繁華盛世。

不再有人挨，也不用再有人凍。

“主可聽過塤？”沈慕離從懷中掏出一個塤，左手拿住，輕輕吹奏。

同樣好聽的樂聲在夜空中回。

不遠營帳。

沈慕白挑眉，聽著沈慕離的塤聲。

這是他們歸山特有的傳遞互傳消息的暗語，通過音律來表達自己要表達的容。

沈慕離讓他配合，先取得老東西的信任。

沈慕白彈奏琴音：也不是不可以。

那邊，沈慕離繼續吹奏：這個鳩煜還沒有壞到極致。

沈慕白回應：我對他很興趣。

沈慕離的塤聲傳出：若是解決了巫族那個老瘋批，他隨你置。

沈慕白回應：行啊。

正好他邊缺個聽話的人。

不過，這個鳩煜看起來像是一匹不太好馴服的狼。

這氣場，和他那個傻外甥赫連驍多多有點相似。

……

沈慕離營帳。

鳩煜還在安靜的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樂聲回奏，并不清楚，一來一往間，他已經被賣了。

“如若明日趙裴還沒有做出決定，我便帶你離開。”鳩煜怕夜長夢多。

留在這，他們兩人都有生命危險。

如若明日這個時候，趙裴還沒做決定，他就帶著沈慕離逃走。

“好。”沈慕離點頭。

鳩煜起，將唯一的榻讓給沈慕離。“沈兄弟，你了傷，你先睡一會兒，我放風。”

從小的生活環境，讓鳩煜本無法在敵營好好休息，便讓沈慕離先睡。

沈慕離也不客氣，躺在榻上就睡了。

鳩煜走出營帳，坐在外面的篝火旁。

見四周的人都盯著他，眼眸一沉。

“哎呀，長夜漫漫，公子無心睡眠？”沈慕白從營帳走了出來，了個懶腰。

公子一白，世獨立，在夜中倒是越發不像真實存在的人。

鳩煜蹙了蹙眉，沒搭理沈慕白。

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是在戰場上，他也不會因為沈慕白長得好看就對沈慕白手下留。

“公子可是啞？”沈慕白走了過去，故意氣鳩煜。

鳩煜蹙眉，此人不說話時與開口截然不同。

就如此聒噪。

“哎呀，真是個啞。”沈慕白笑著坐在鳩煜一旁，自來的介紹自己。“我沈慕白，是沈慕離的舅舅，他娘親是我姐。”

“……”鳩煜并不想知道的這麼詳細。

“你真是個啞啊，真可惜。”沈慕白繼續氣鳩煜。“我會看病，我幫你看看？”

沈慕白手抓住鳩煜的手腕試探他的脈搏。

顯然，他是故意來套近乎的。

果然如此……

他猜的還真是沒錯，巫族那老瘋批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他親自養大的，他也并不信任。

木云琛將鳩煜哥哥鳩炙的尸首帶回了城中，本想懸尸示眾，但又覺得太過小人，便將他的尸扔在一旁。

沈慕白在鳩炙尸，發現了還未死亡的蠱蟲。

老瘋批對這兩兄弟也沒有完全信任，而是在他們都種下了生死蠱。

難怪，他這麼放心的要輔佐鳩煜登基稱帝一統天下。

“呀！”沈慕白了鳩煜的脈搏，笑了。“公子腎虛。”

“……”鳩煜臉黑了下來，用力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腕，但卻扯不。

驚愕的看著沈慕白那只骨節修長，白皙錄著青筋的手，微微蹙眉。

看似弱，竟如此有力氣。

“我這里有一副藥，包你藥到病除。”沈慕白像極了招搖撞騙賣長生不老藥的神。

鳩煜忍著怒意握雙手，這是在敵軍營中，不可生事。

“公子要不要試試？”沈慕白一臉真誠。

半晌，鳩煜憋出一個字。“滾。”

“公子，諱疾不忌醫，你就沒和姑娘……上過床？是否力不從心，是否腰酸乏力……”

沈慕白話還沒說完，就被鳩煜反手扯住了領。“別招惹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