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陸羽覺有點腰疼，他承認，昨晚…他大意了，三個齊上，他真的不是對手！

不過還是很激這三位不留姓名的「丫鬟」，為了陸羽的姿勢儲備，啊呸，是知識儲備，獻出了自己年輕的。

當然了，古代的爺都是這樣，這種事也就是平平無奇，教學、啟蒙意義遠大於實踐。

推開大門，第一縷照在陸羽的面頰上，有些晃眼。

了惺忪的睡眼，陸羽正看到迎面款款走來的昭姬姐姐。

「陸羽弟弟似乎沒什麼神哪…」蔡昭姬笑著開口道…

神，呵呵…陸羽就「呵呵」了，他保證…如果昨夜蔡昭姬在裡面，現在會比自己更沒神，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昭姬姐，那啥…」陸羽言又止，有那麼一瞬間，他覺自己的臉皮真的好薄，跟自己的姐姐講這種事兒竟會臉紅。

「怎麼？」蔡昭姬大眼睛眨了眨，都沒覺得什麼，畢竟…與兄長曹公如此安排，是書上講的。

「昭姬姐，以後啊…一個就夠了。」陸羽沒有把話講的太白。

懂的都懂。

他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正是長的時候，不能消耗太大、用力過猛啊，萬一營養跟不上了怎麼辦？

當然，這種年齡的男人往往生龍活虎，按理說問題不大，可…兩世為人，陸羽知道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沒必要提前支在一群填房丫鬟的上。

「噢…」蔡昭姬撓撓頭。「姐姐尋思著，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故而『周公之禮』也安排三人行…」

這話口，陸羽頓時覺腦門上有三黑線。

他心中就慨了——昭姬姐姐是不是真·學霸、真·單純，他不知道，但昭姬姐姐的算一定是育老師教的，神特喵的三人行必有我師，昨晚，明明是四人行！

「咳咳…」輕咳一聲，「昭姬姐，以後…算了…」

跟一個單純的妹子聊這種事，估計是聊不出個所以然的，除非言傳教。

索，陸羽繞過這個話題。「昭姬姐，我有點了，早飯可有？」

可不嘛…

誰折騰一夜也會，不，還腰疼！

「一早就準備好了，衛老擔心新宅沒有可口的餐食，故而特地親自送來一桌…」

講到這兒，蔡昭姬猛地想到了什麼。「還有…那位曹休將軍也來了，帶著三名副將，說是有要軍務要稟報你…已經在正堂等了一個時辰了。」

噢…軍務？

說起來，自打曹休帶著這一千驍騎跟了自己，陸羽對他們基本上就是放養狀態，你曹休咋練咋練，反正他陸羽對訓練兵馬是一竅不通，也幫不上多大忙。

至於要軍務？他們最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自己安全…除此之外，還有啥值得稟報的？

陸羽有點兒想不通，不過…來都來了，該稟報稟報吧。

「昭姬姐，讓曹休與幾位副將去餐堂吧…」

「好！」蔡昭姬答應一聲，後的丫鬟就去通傳，則是拉著陸羽的手。

一雙姐弟徐徐往餐堂方向走去。

…

餐堂的桌子上擺滿了菜肴，區別於上次衛府的羊、狗、鹿…這次竟然有牛，陸羽最吃牛了。

漢代是不允許殺牛的，畢竟牛是農人的好朋友嘛，吃一頭牛耕幾百畝地呢！

不過，聽衛弘講，眼前的這是一頭笨牛，不小心脖子撞到了刀上，

自己把自己給宰了，沒辦法只能燉了吃…

有那麼一刻，陸羽覺得這樣的笨牛雖然很傻，但是很識時務，很可啊，以後可以多遇到幾隻。

「好不容易遇到頭『笨牛』，衛老還專程給陸羽弟弟送來，蔡琰這兒替弟弟謝過衛老了…」

昭姬姐姐朝衛弘行了個禮，在他看來，衛弘對們姐弟倆是是真的沒話說。

「…昭姬姑娘是陸羽公子的姐姐，這份禮，老夫可擔不起啊！哈哈…」衛弘一縷鬍鬚，笑著回答。

「昭姬姐，衛老…趕快吃牛吧！」陸羽將一塊碩大的牛放蔡昭姬的碗中，雖然牛不像是豬腳、腳那樣飽含富的膠質，能夠快速促進某些部位的長…多，還是有些蛋白質的，聊勝於無。

陸羽心裡嘀咕著，昭姬姐姐呀，你也要快點長大呀！

就在這時…

四個魁梧的男人快步走餐堂。

「陸公子，衛老，蔡姑娘！」

陸羽抬眸，卻不是新晉的牙門將曹休還能有誰？

「拜見陸公子，拜見衛老，拜見蔡姑娘！」曹休後三位壯漢也款款行禮。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陸羽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他不喜歡這些禮數的，覺得啰嗦，可這個時代，鄉隨俗吧。

「曹將軍這麼早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陸羽反問…

曹休與三名副將正開口回答，可抬頭的功夫，先是聞到了一濃郁的香，然後，躍然眼前的是盛的菜肴。

登時，不爭氣的眼淚就從角流了下來。

這副模樣自然逃不過陸羽的目。

「曹將軍，幾位將軍？沒吃早飯麼？來，一起吃？」陸羽招呼道…

蔡昭姬則款款起親自為他們擺上了碗筷…「幾位將軍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千萬不要拘束。」

「不敢。」曹休哪敢與陸羽、蔡昭姬、衛弘同桌吃飯，趕忙拱手推遲。

其餘三名副將也拱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過，他們角的哈喇子已經暴了，他們很！

陸羽尋思著，這不對呀，軍營里，雖做不到像陸羽這樣一日三餐、一日四餐的地步，但最起碼的一日兩餐還是可以保證的。

總不至於老曹剋扣這千餘弟兄的軍糧吧？

心念於此，陸羽凝眉。

「曹將軍，你如實告訴我？可是曹公剋扣你們軍糧了？」

「你們作為牙將、百夫長都如此飢腸轆轆，那底下的將士們呢？他們豈不是要食不果腹？」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

陸羽問到這兒，曹休與三位副將彼此互視一眼。

這話…正是他們來此稟報陸羽的「急軍務」。

昨夜，他們一千弟兄收到了十日口糧，按理說，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兒。

可…他們卻被告知，這是他們軍團未來兩個月的糧食，差的部分，讓自己想辦法籌集…

而究其原因…

是因為兗州軍糧要多分一份出來，給數十萬青州兵，以及其百萬家眷。

如今的兗州糧倉已經捉襟見肘，就快要空了，不曹休的這支驍騎，其餘兵、甚至是青州兵同樣也只收到十日口糧，要堅持兩個月。

現在，整個兗州，三軍，人心浮，軍心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