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想到哪了。

陸羽撓了撓頭，當務之急，怎麼能想昭姬姐姐「啟蒙」的事兒呢？

桃李年華的昭姬姐…如今正是發育的時候。

再說了…經過陸羽「悉心」的「照顧，什麼鯽魚湯、爪、酪梨的統統安排上，那原本平平無奇的對A，大有小荷才尖尖角…長為對B的衝。

啟蒙也得等昭姬姐快快長大呀…

想到這兒，陸羽那不爭氣的口水從眼角流了下來，整個面頰上就四個大字——心嚮往之。

當然了，小荷才尖尖角，蜻蜓尚不能立上頭！

「羽弟？想什麼呢？都發獃了…」蔡昭姬不知道陸羽的心路歷程，款款問道…

呃…陸羽餘瞟了眼昭姬姐的那啥，多還是有點失，離理想中的大小還相差甚遠。

當然了，這「失」的模樣自是逃不過蔡昭姬的眼眸。

再度開口…

「難不？這鍛造鑌鐵一直失敗，羽弟的心也被打擊了麼？」

沒錯…

陸羽連忙點了點頭，這鑌鐵鍛鋼和昭姬姐鍛那啥的過程，陸羽可不就是碎了心嘛！

「昭姬姐，我…還好！只是…」

陸羽再度抬眼瞟了眼蔡昭姬的那啥…繼而眼眸轉向熔鐵爐，無奈的說道。

「再這麼鍛造下去，鑌鐵就要耗盡了…現在的鑌鐵可是有價無市，除了曹公那邊還存有一些外，市面上不好買的！」

「鑌鐵不是已經夠堅了麼？何必要再鍛造呢？難不…還能鍛造出比鑌鐵更堅的東西？」蔡昭姬接著問…

讀萬卷書籍，蔡昭姬對兵通曉一些，春秋戰國，甚至是秦王朝時期，武還是以青銅兵為主。

到楚漢爭霸漸漸的出現鐵質兵，直到大漢王莽權后，鐵質兵才算是完全取代了青銅兵…

在蔡昭姬看來，鑌鐵鍛造的兵已經完全能代表最先進的生產力了…

除了金子外，還有什麼能比鑌鐵更堅麼？蔡昭姬疑連連，搞不懂，陸羽弟弟到底在追求些什麼？

也不怪如此想，蔡昭姬哪裏知道，男人嘛，對的要求往往比人要高的多，鍛鋼如此，其它的亦是如此！

「何止是比鑌鐵還…」陸羽撇了撇。「若真的能鍛造功，那怕是足以斬石斷金，削鐵如泥了！」

唔…蔡昭姬頓了一下，這世間真有這麼的東西麼？一時間，竟有些好奇了。

「唉…」陸羽卻無奈的又嘆出口氣。「可惜了，若要鍛造功，怕還需要大量的鑌鐵，若是找曹公要…如此珍貴的鑌鐵，怕是曹公不會給呀。」

一言蔽，陸羽搖搖頭，鍛鋼大業遇到困難了。

就在這時…

「哈哈哈，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我曹捨不得給的！」

「你要什麼，只要我曹有的，通通拿去！」

爽然的大笑聲傳來，隨而至的是輕快的腳步聲與爽然的嗓音…這極富魔的大笑與聲音，卻不是曹？還能有誰？

陸羽與蔡昭姬急忙轉過，卻見曹與曹仁朝他們款款走來。

「不想今日兄長得空…」蔡昭姬當先開口，依舊是彬彬有禮。

「怎麼…不得空就不能來看看賢妹？來看看賢妹這個聰慧機敏的弟弟？哈哈哈…」曹回了一句，旋即接著笑了起來！

曹很喜歡笑…只要不是死了爹，死了親人，他能一直笑…一定程度上，

他一個極端樂觀的人。

只是，現如今的這個檔口？

老曹竟能笑的這般燦爛？

陸羽眼珠子一轉，心裏頭嘀咕著…想來，曹嵩這是逃出生天了呀！

只是不知道，曹嵩是被曹仁救走的？還是被典韋救走的…

總而言之，救下來就好…陸羽的心頭也算是出一口大氣！

據古籍文獻的記載，曹治下的兗州曾經歷過一次大的危機，整個兗州除了三座城郡外，盡數被呂布給家了…

而造這件事兒的本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名士邊讓的死，讓兗州氏族與曹嫌隙叢生，另外一個就是曹為報父仇、征討徐州的過程中，屠城之下…白骨於野，千里無鳴。

這兩件事讓兗州的氏族格外堅信曹不是明主，故而他們以陳留太守張邈為首與呂布聯合，一鍋端了曹的大本營…

可現在，一來「邊讓」這貨沒死，發往朝廷；

二來，曹嵩沒死，曹德活了，對於老曹來說，這次瑯琊郡的損失…無外乎丟了點金銀珠寶、死了點不重要的家眷，報仇自然還是要報仇的，可屠城就大可不必！

只要不屠城，那攻佔徐州就簡單許多，而後方兗州也不至於出現大的禍！

往小了說，陸羽與昭姬姐的安全得到保障；

往大了說，曹拓寬疆域、版圖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一舉兩得！

當然了，在陸羽看來…最好是典韋救的，這樣老曹又得欠他一個天大的人！

「我聽文烈講，你小子最近似乎沉迷於鍛造？」

曹開口了，他刻意的沒有提及父親獲救之事，而是詢問陸羽最近忙碌的事兒。

「曹公，我這…最多只能算是做個實驗！…」陸羽下意識的口。

「實驗？」曹反問…

陸羽撓撓頭，看起來「實驗」這種詞，-還是太時髦了，老曹理解不了啊！「曹公…就是多次鍛造嘗試，得出正確的結果，不過目前看來…還差點！」

「差多？」曹每幾日都會傳見曹休一次。

他哪會不知道，陸羽最近在嘗試鍛造一種比鑌鐵還要僵十倍的材質。

只是…鍛造的過程有些匪夷所思，將鑌鐵熔態，然後再用這些態的鐵灌原本的鑌鐵中。

這種鍛造方法屬實匪夷所思，究是曹也覺得此事太過玄奇，多半這些價值昂貴的鑌鐵會打了水漂。

故而，曹才會有如此一問。

此時的陸羽，眼珠子一轉…如實回答。「差的嘛…這個沒辦法估量，需要大量的嘗試，也可能最後會失敗…會一無所獲！」

在曹面前，陸羽不願意去說什麼假話、畫什麼大餅…

再說了他也只是知道鍛鋼的步驟，可實際作起來，絕沒有理論上的那麼簡單，火候的溫度，生鐵中灌鐵的時機每一個點都十分重要，極其細微的差距或許就能影響到整個鍛鋼的全局！

…

嘶…有可能會失敗，會一無所獲？

曹的眼珠子一轉，他心頭也在評估這句話。

要知道，鑌鐵是戰略資，這年頭有錢搞不到的除了戰馬外，就屬鑌鐵了，拿一倉庫的鑌鐵去讓陸羽「做實驗」，曹的心裏也犯嘀咕呀！

「不過…」

就在這時，陸羽的聲音接踵而出，恰恰是這一句話，讓曹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堅定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