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人治港城。
這六個大字宛若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荀彧眼前一亮。
「陸功曹的意思是,治理徐州也效仿遠古八荒時期的龍國與港城,行那『徐州人治徐州』之法?」荀彧急問。
他覺好像已經獲得了一枚鑰匙,而這把鑰匙能否打新的篇章,值得一試。
「沒錯…」陸羽點頭。「所謂徐州人治徐州,也稱徐州人制徐州!第一個治是治理的治,第二個制,則是制衡的制!」
陸羽繼續道:「丹派、名士派、庶人派並不是只存在於下邳城,而是廣泛存在於徐州的每一個州郡,與其捲這勢力的旋渦,不如放開手腳,讓徐州為曹公手下的自治州!」
「只要徐州能給曹公提供士卒、糧食、軍馬、械就好,其它的政權、兵權統統都可以歸屬於徐州幫…這就是所謂的徐州人治徐州。」
陸羽這裏引用了一個「徐州幫」的概念,徐州幫指代的便是丹、名士、庶人三派!
荀彧還在細細的揣著這番話,而陸羽的話接踵而出。
並不給荀彧太多細想的時間…
又或者說,陸羽打算把所有的話全部講完后,讓荀彧連起來一塊兒想。
「方才說到的是徐州的治理問題,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徐州的制衡問題,也就是所謂的徐州人制徐州…」
「其實很簡單,曹公與荀司馬可以同時拉攏丹派、名士派、庶人派三派系,丹派的兵權不變,名士派的行政之權也不變,與此同時賦予庶人派監督徹查之權。」
陸羽的這套理論,說白了,就是讓公檢法與行政部門完全分離…
互相制衡,互相制約。
講到這兒,陸羽頓了一下,旋即繼續開口。「這樣一來,用名士派的行政之權可以制衡丹派的兵權,用庶人派的監督之權可以制衡名士派的行政之權,最後是用丹派的兵權制衡庶人派的監督之權…」
「彼此制衡,相得益彰,如此一來,不論是哪個城郡,三派系都想在曹公面前表現,哪個又會在背地裏捅刀子呢?」
這…
可以說陸羽的話讓荀彧是越聽越有興趣,
過程中,有那麼鍛造的一刻,荀彧會覺得不切合實際,可現在所有的話盡數聽完,細細的品。
他突然發現,陸羽的話不單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其中還包含著許多有關「制衡」的大道理。
徐州人治徐州,徐州人制徐州…荀彧是越琢磨越覺得有滋味兒。
他的目一亮,他覺得,這個方略,可行,能行!
說來也奇怪,複雜的徐州局勢,這個讓劉備把握不住,讓曹公踟躕再三,讓他荀彧也反覆思索找不到最優解的難題,竟然在陸羽這兒說的這般徹…
荀彧心頭對陸羽的佩服又添了一份,其實還是那兩點,陸羽在悉力與判斷力是,讓人鞭長莫及呀!
見荀彧沉默,陸羽主問道:「荀司馬覺得這徐州人治徐州的方法如何呀?」
「好!極好!」
究是荀彧,此時此刻竟然也說不出太多能抒發自己心的辭藻。
就如陸羽提出的這方法一般,簡單,卻極富有效。
「陸功曹…」荀彧站起來。「今日荀某屬實教了,這表奏劉備為下邳太守、徐州人治徐州的方略我即刻就致信於曹公,想必他在徐州已經是眼穿了吧?哈哈…」
微微的一縷鬍鬚…
荀彧這是打算回府了,畢竟,他回去還需要將今日陸羽的話細細的總結一番,寄送出去,這…也不並不輕鬆啊!
「對了…荀司馬…」陸羽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站起來也補上一句。
「陸功曹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曹公麼?」
呃…
話到邊,陸羽卻最終咽了回去,似乎…因為某些原因,方才心裏想到的一番話,不能這麼明白的講述出來。
陸羽當即改口道。「也沒什麼,就是盼著曹公早日回兗州,儘快解決呂布這個患…」
「這個呀…」荀彧頷首,繼而他拍了拍陸羽的肩膀。「陸功曹放心,待得荀某的這封書信,你的這兩道妙計送至徐州,憑著曹公的睿智…多半立時就能定下戰略,待得他安頓好徐州各郡,到時候自不了回來解決呂布這個患!」
其實,陸羽想說的是,讓曹回來的再快一點…
現在是一月,最晚在四月前必須打贏呂布,這個很重要。
至於緣由,陸羽突然想到了《資治通鑒》中關於初平四年的一則記載。
初平四年的四月初,天降大旱,整個大漢十三州四個月不見分毫甘…
直到八月末才迎來了第一場雨。
而這最直接的影響是乾旱與蝗災,往往大旱伴隨著的就是蝗災,蝗蟲特別喜歡溫暖乾燥的環境,乾旱也會使得他們大量的繁、迅速的長。
旱災與蝗災,兩重災害之下,今年註定…七月的糧食是無法收穫的…
而如今兗州大量的存糧均囤積在濮城,換句話說,若然四月前曹打不下呂布,收不回這些糧食,那今年整個兗州將再度遭逢巨大的糧災。
《資治通鑒》中記載的,初平四年七月份的一斛糧食價格已經飆升至七百萬。
這是什麼概念…挖個中山靖王後代的墓,算下來裏面所有的金銀珠寶也不過幾千萬,都不夠買幾斛糧食的。
最誇張的是,這次大旱的範圍是整個十三州,蝗災的範圍則是整個中原七州,所謂「七州蝗」…
不誇張的說,別看曹營現在的局面大好,若然真的在四月前打不贏呂布。
那麼…今年將掣肘於糧草,完全沒機會理呂布的患,這要再拖上一年,又是許多新的變故呀!
唉…偏偏這事兒還沒法直接說。
總不能跟荀彧或者老曹講。
《資治通鑒》上可寫著呢,四月以後要大旱了,持續到八月,滴雨不下,河流乾涸…糧食絕收!
真要這麼說,估計,老曹與荀彧得把他陸羽當一個神經病了。
如今,也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下荀彧…讓他勸老曹快點兒回來。
「荀司馬千萬多提到一句,讓曹公早會,迅速的解決呂布的患…」陸羽不忘再次囑咐一番…
「荀某記下了,陸功曹若是沒有別的事,荀某就告辭了。」荀彧拱手。
陸羽也拱手回禮。「我送荀令君…」
推開了大門,荀彧左右環顧,本是去尋曹德,可哪裏有他的影?
整個院落,唯獨曹安民一人。
此時的曹安民快步上前。
「末將曹安民,拜見…陸功曹…」
曹安民差點就喊出拜見恩公了,話到了邊,還是克制住了。
說起來,這還是陸羽第一次見曹安民,小伙兒長的很帥呀,至比那諸葛亮帥多了…
等等,似乎哪裏不對,很多古籍中記載的,諸葛亮可是個大帥哥呀,難道是因為年齡太小的緣故,沒長開。
「咳咳…你就是安民公子啊,失敬失敬…」陸羽回了個禮…
提起曹安民,首先想到的是宛城一戰時。
當曹犯下了所有男人都會犯下的錯誤,當張綉降而復叛,當典韋殿後戰死,當曹昂戰死,間不容髮之際,曹安民將自己的馬給了曹后也戰死,唯獨曹逃了出去。
在陸羽看來,能在戰場上做出把馬讓給別人的舉,那就相當於把活下去的希給別人,把自己的命留在這一方戰場。
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還真不多,對於老曹而言,曹安民算一個,曹洪算一個,還有…濟北相鮑信也算一個。
這些人,陸羽都很欽佩。
「不知安民公子如今任何職呢?」陸羽好奇的問道…
他想挖人。
這種視死如歸的勇士,有一個是一個,陸羽都想挖到龍驍營。
「末將…」
曹安民本想說在荀司馬手下任一牙門小將,哪知道荀彧搶先一步。
「陸功曹啊,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兒呢…」
「安民公子此前一直在荀某手下做事,可荀某這邊多是文職,倒是耽誤了他的一武藝…」講到這兒,荀彧主請求到。「不如,就讓安民公子加龍驍營可好?一來是為陸功曹衝鋒陷陣,二來也能不辜負他這一武藝,陸功曹覺得如何呢?」
嘿…
陸羽還以為是荀彧這雙慧眼看穿了他想挖人的心思,才刻意這麼講的。
當即大喜。「荀司馬既割,我這兒自是求之不得。」
一言蔽,陸羽轉向曹安民。「安民公子,這樣吧,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去龍驍營軍寨找文烈將軍報道?如何?」
文烈是曹休的字,儘管陸羽是實際上龍驍營的統領,可平時訓練士卒、統兵作戰的均是曹休,故而,陸羽直接安排曹安民去找曹休報道!
這話口…
對於曹安民來說,這簡直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能在恩公手下效力,這不單單是全了阿翁與爺爺所託,更是…更是他自己的夢想啊!
再說了,龍驍營什麼地方?拋開一天一斤不提,單單龍驍營立起,立下過的那些功勞,數都數不清…
不誇張的說,龍驍營是整個曹營每一個小卒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曹安民愣住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那興的心。
荀彧搶先一步反應過來,猛地一拍他的後背。
「陸功曹收你龍驍營,這是你的福分,還不快謝過陸功曹?」
噢…這下,曹安民才反應過來…「謝陸功曹,末將必定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呃…
這麼一講,整的陸羽有點尷尬。
這些武人不就肝腦塗地、赴湯蹈火…一個個真的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一點兒都不心疼的嘛?
話說回來,打打殺殺多沒意思,在家與姐姐愉快的玩耍,就當是養個孩子一樣般的教教小孔明兵法,該吃吃該睡睡,每天晚上還能學習下新的知識,難道遠離戰場的這些不香嘛?
生活可不止是戰場,還有詩和遠方的呀!
「唉…」陸羽心頭嘆出口氣…他覺他的境界又升華了,他扶起曹安民。「好了,記得明日按時報道…文烈將軍帶兵嚴格的,做好心理準備。」
「末將遵命…」曹安民又是拱手一拜。
陸羽再度仔細的看了看他,有點當軍人的模樣了…
很好,龍驍營又新增一員…
陸羽琢磨著,該怎麼形容曹安民呢?
說曹安民是猛將,驍勇善戰有點誇張,索就稱他為,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俠將好了。
…
這邊,荀彧與曹安民徐徐退出蔡府。
陸羽則是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他開始冥想,又或者是,是琢磨新的問題。
別看如今的局勢一片大好,可因為四月的大旱,一個理不好,很有可能急轉直下…
陸羽必須把局面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比如…曹能如期歸來,但攻濮城時遇到新的問題!
陳宮和呂布一文一武,兼之并州狼騎,八健將,他們倆配合起來,縱是兵力一些,可倚靠著充足的軍糧、堅固的城池,真要強攻的話,曹軍未必能攻得下來。
而站在陳宮的角度去分析,呂布的優勢是糧草充足,曹軍的劣勢是缺糧。
只要陳宮腦子不被驢給踢了,他一定不會主出擊進攻曹,而是選擇堅守城池…甚至堅壁清野!
這一來二去,時間拖延下去,濮戰事變持久戰,四月大旱,六月飛蝗,七月絕收之下,這對於老曹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呼…
想到這兒,陸羽長長的呼出口氣。
「怎麼琢磨著,有一種危急存亡之秋的覺…」
陸羽小聲抱怨道…
縱觀大漢旱災頻繁,可真要論起來,這次覆蓋十三州的大旱能被封為旱災之最了。
真到七月以後,那不止是兗州缺糧,就連其餘各州郡,就連黑市也會缺糧,現如今…誰都等著今年的收呢,就是黑市手頭上也都不富裕…
當然了,除了濮城!
這就有點尷尬了,等到七月,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陸羽估著都得把程昱給從盜墓領域給喊回來,讓他兼職做一波廚師,保不齊,還能整出點兒人包子渡過災荒呢!
啊呸…還人包子呢!
太特喵的想當然了,糧食不收,沒有面,哪來的人包子!
一想到程昱那骨悚然的人乾,陸羽覺早上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當務之急,得早做準備呀,得屯糧,得變出來一些可再生的糧食。
正在這時…
陸羽看到了「諸葛亮」,這小子,整天就背著個小書包,快快樂樂的上學堂,快快樂樂的下學堂,無憂無慮啊…
這種時候,陸羽滿腦子都是搞糧食的事兒,看到他這副模樣,莫名的想要揍他一頓!
本琢磨著把諸葛亮忽悠過來,能幫上大忙,能讓自己輕鬆一點兒,可敢這來的是個拖油瓶啊…
「孔明…」陸羽疾呼一聲。
諸葛均聽到陸羽的呼喊,急忙恭恭敬敬的跑了過來。
在他看來,-蔡琰與陸羽都是他的師傅,在這個時代師傅就相當於父親,陸羽是爹,蔡昭姬是娘…
這樣的比喻一點兒也不誇張。
「陸師傅有何吩咐?」諸葛均連忙問道。
呃…陸羽頓了一下,旋即開口道:「看你整日不開竅的樣子,今兒個,我帶你學習些書本以外的知識。」
啊…書本以外?
諸葛均微微一愣,這是幹啥呀?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陸羽笑道:「別怕,不是什麼狗的勾當,今兒個,你陸師傅帶你去學一門手藝——大變存糧!」
沒錯,陸羽就是要去變糧。
人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今兒個陸羽就要試試這「撿來的麥子開磨坊——無本萬利之大變存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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