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太壽河河堤久未加固過,此番暴雨必定會引發洪澇,堤壩被衝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曹公…需提前做出萬全的準備呀!」
說話的是玠,他負責兗州境的水利、堤壩事宜…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暴雨會引發的連鎖反應。
「太壽河旁的稻穀能保得住麼?」
曹先問出他最關切的問題…
「難!難!」一連兩個「難」字,玠的眉幾乎是凝了倒八字。「當務之急,要麼是祈禱,太壽河的堤壩能夠抗住這洪澇的衝擊,要麼…提前搶收稻穀。」
稻穀的真正是在八月下旬,現在不過是八月上旬,為時還尚早…或許顆粒的飽滿程度會相差巨大,可…兩害相權取其輕,顆粒小就小點兒吧,聊勝於無啊!
「有沒有可能,若然太壽河決堤,元讓那邊能第一時間堵住堤壩?」曹再問…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至關重要…
若然不到最後一步,他還真不敢下令搶收稻田…鬼知道,相差十餘天,早的稻穀能不能吃?
搖頭…
玠再度搖頭:「除非夏侯將軍在太壽河提前做出了萬全的準備…否則,且不說決堤之時巨大河流的衝擊,那可是足以衝垮一切的力量…便是那泥土袋子一時間就不可能預備這麼多。」
講到這兒…
荀彧似乎想到了什麼。「曹公…先生,似乎…陸功曹半個月前曾命人提醒過夏侯將軍,讓他注意八月防汛,會不會…」
唉…
不等荀彧把話講完,玠連連擺手。「不可能,縱是陸功曹提醒,可夏侯將軍也必定不會相信!」
「這怎麼可能相信呢?明明七月還滴雨未下,八月怎麼就能出現暴雨傾盆,洪澇災害呢?夏侯將軍不會放在心上的…曹公,當務之急,還是…還是搶收稻穀,挽回損失吧!」
說著話,玠眼眸眨不住的瞟向窗外…
雨似乎變小了一些,卻毫沒有停息的意思。
「曹公再不下令,那…那決堤之口只會越來越大,一旦全面倒灌稻田,那…那就為時已晚了!」
「來人…」曹再不敢遲疑。「傳令,即刻命夏侯將軍搶收稻田,不論是否,能收多是多?還有…妙才、子廉你們速速帶所部兵馬前去太壽湖馳援!」
「喏…」
夏侯淵與曹洪異口同聲,此事干係重大,誰也不敢遲疑…
「踏踏踏…」
腳步聲響,一幹將軍迅速的離開此間,調兵馳援!
一干文則是站在門前,抬著頭眺著蒼穹,老天爺呀,你這是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啊,大旱之後接大澇,這誰扛得住啊!
等待…
一炷香,兩炷香,曹的眼眸始終凝起,整個人的心也揪到了嗓子眼兒!
終於,在三炷香之後。
「報…太壽河急報!」一名信使匆匆趕來,他是從太壽河那邊趕來的,他沒有帶竹簡。
準確的說,如此大雨傾盆,縱然是帶著竹簡也必定了,上面的字跡全都花了。
一聽到急報二字,曹與眾人下意識的朝他走近。
這信使則是「吧嗒」一聲跪倒在地。
「曹公,太壽河河壩決堤…」
這話剛剛開了個頭,曹與所有人心頭均懸起了一塊巨石…
同一時間,每個人的臉異常的難看!
…
…
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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