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樁大喜?
曹的眼眸微瞇,他用手搭著下,洗耳恭聽。
陸羽的聲音已經傳出。
「第一樁喜事是河北的局勢,如今大旱之下莊稼絕收,大澇之下,縱然南方有些旱稻怕也被沖的不樣子!」
「而直接造的影響便是河北局勢的,曹公你想啊,袁紹雖然糧多,可架不住他治下的兵多、百姓多,糧食絕收之下,依著袁紹那小心眼的子,必定是日日擔憂,夜夜驚恐…而消除擔憂最好的方式…便是…」
陸羽講的,特別是有關袁紹的格論斷,曹大都同意。
沒有人比曹更了解袁紹這個老大哥,他的心眼兒就指甲蓋兒那麼一丟丟。
糧食絕收,他得瘋啊!
而…消除恐慌、擔憂的方式,唯獨一條…
「公孫瓚!」曹搶先說道。
呃…此言一出,陸羽一愣,敢…老曹都會搶答了。
而曹的聲音還在繼續。「當今天下諸侯中屯糧最多的便是公孫瓚了,相傳他在幽州囤積了三百萬石糧食,袁紹要消除對糧食供給的恐慌…那唯有大舉進攻公孫瓚,將他的糧食據為己有!」
沒錯…
陸羽點了點頭。
如果說整個大漢,還有一個州郡糧價穩定,從不大漲大跌,那必定是幽州!
這還多虧了原幽州刺史劉虞的功勞。
這兄弟治理州郡有一手,為政寬仁,深得人心,穩固糧價…除了主張以「懷」的手段對待當地的烏桓、鮮卑等游牧民族,其它沒啥可黑的!
但…這年頭,會治理州郡,不會打仗的諸侯往往命不長,終究,是在初平四年,因為戰鬥力實在是太渣了,與公孫瓚對陣,兵敗被殺!
連帶著,公孫瓚一波將幽州的糧食以及其低廉的價格全部收囊中,號稱屯田三百萬石…
怕是當此乾旱時節,所有其他諸侯的存糧堆到一塊兒都沒他一家的。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坐擁幽州就不說了,你竟然還敢這麼?
那憑著袁紹那小心眼兒的子,豈會置之不理?那必須得奪過來呀!
幽州、三百萬石糧食…小孩子才做選擇題,袁紹兩個都要!
「誠如曹公所言,北境必陷局,公孫瓚兵力雖比不上袁紹,可他勝在糧草充沛,騎兵驍勇,袁紹真要吃下來…說也得三、四年,這個期間,無論曹公迎天子也好,開拓疆域也罷,最起碼北境可保無憂…曹公說說,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兒呢?」
霍…
別說,讓陸羽這麼一講,曹的心登時變得更晴朗了…
同時他意識到,羽兒這是在幫他分析局勢,陳明…迎天子的可能。
「哈哈…的確是一樁喜事!」曹笑著手示意。「陸功曹不妨繼續說,第二樁喜事又是什麼?」
「南境!」陸羽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與北境類似,旱災、蝗災、澇災…三災其下,對南境的打擊只會更大,我聽聞荊州那邊正在鬧瘟疫,劉表又是一個守城客…威脅不到曹公的任何行!唯一…有一些威脅的就是袁,他手下的糧食儲備倒不算!」
「可好在,曹公與袁中間,有呂布、劉備兩個緩衝地帶,而袁一貫看不起劉備,憑著他的做事風格,或許會以手中糧食呂布,幫他攻打劉備!」
一席話講到這兒,曹豁然想到了什麼,他實在忍不住打斷道。
「如今劉備尚且自難保,他的存糧更是俏,便是為此…他能提供給呂布軍的糧草也是寥寥無幾,如此這般的話,哈哈…依著呂布這有就是娘的子,他或許還真的會因為袁許諾的糧食與劉備決裂!甚至反攻劉備,哈哈哈…」
「便是為此,這幾年南境的局勢也不用擔憂,哈哈,可以騰出手來…打通往的道路,著手於迎天子了!」
曹爽然的大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繼續講到。「而袁,狗一樣的東西!他就是個貔貅,只進不出的貔貅!喂到他裡糧食容易,想讓他吐出來難上加難,他許給呂布的糧食多半也就打了水漂,呂布一怒之下又會聯合劉備反攻袁,這就是一個新的故事了,果然是一喜,比北境袁紹那邊還要彩的一喜!」
沒錯…
陸羽想說的,都被曹給說完了,這次沒有裝到,陸羽覺有點兒尷尬了。
上唯有微微一笑。
「曹公明鑒,劉備、呂布、袁…三勢力相相殺,或許到時候,下邳城某些土著勢力會豁然明朗,察覺到他們都不是大事之人,保不齊…還會主向曹公投誠呢?」
唔…
曹微微一頓。
想想倒也是…下邳城的勢力就不傻,跟著劉備、呂布、袁就沒啥前途,他曹這邊才是正道啊!
只是…丹派、名士派、庶人派?
哪一勢力會向他曹投誠呢?,曹心頭還有點兒小期待。
「陸功曹,繼續說,這第三重大喜,我這兒可是洗耳恭聽,翹首以盼了。」
「曹公喝口茶…」陸羽主幫曹遞了杯茶。
「等你說完再喝?若是說得好,還喝什麼茶?我直接讓人送來譙沛三十年的貢酒!」曹把腦袋湊到了陸羽的臉前,笑的。
呃…
陸羽琢磨著,譙沛貢酒,好像在夏侯惇府邸上喝到過,不就是那古井貢酒麼?
陸羽都琢磨著…等閑下來,給這個時代的酒中加點兒度數!
這個時代所謂的烈酒,是真的不烈,跟二鍋頭比起來差遠了。
「曹公,這第三條是與兗州通往的大道有關!」
別看兗州與不過五百里…
可這中間的關隘、關卡、城關委實不,雖然董卓焚燒后,大的軍閥看不上這司隸之地,可小流兵、散勇很多…想通過也沒有那麼簡單!
曹的眼眸微微的凝起,倒是對羽兒接下來話,更好奇了一分。
「曹公,兗州通往走虎牢關是最近的,只是包括虎牢關在,中間的流兵不算!他們雖然不多,可駐守關卡想要通過也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因為這旱災、蝗災、澇災,他們如今的境況必定也十分凄慘,日子也更加的艱難,而他們最迫在眉睫要解決的問題便是糧食,按照這個去推斷,曹公有糧…就可以以此去與他們談判,能收編最好,即便不能收編,畢竟糧食擺在那兒,他們與曹公又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自然不會阻攔,讓大軍行進。」
「如此一來,大災之下,兗州通往的大道反倒是更好走了,這正是第三喜!」
呼…
聽完陸羽這最後一條,曹輕輕的呼出口氣,他站起來,左右踱步…
並不是因為第三條有多麼的彩…
而是因為這三條大喜全部連在一起,委實妙絕倫。
北境無憂,南境無憂,他曹可以放開手腳…
司隸地區的遊民散勇缺糧食,那麼,就有機可乘了。
誰能想到,一場大災…竟是能接連引發的三喜…
曹心頭悸連連…有那麼一刻,他竟覺得這是天助他曹啊!
那還等什麼,直接西進,干就完了呀!
說起來,曹來此蔡府並不是想刻意與陸羽談戰略部署,他很純粹的就是想見見自己的這個兒子。
有時候,曹的心會和尋常父親一般無二,兒子立下了大功,理應嘉獎!作為父親,怎麼能不來誇獎幾句呢?
可…偏偏,聊著聊著…因為又聊到了戰略規劃上。
偏偏,一經攀談…曹整個人都豁然明朗了,這種明朗不在於一城一地,也不在於得失,而是在於…對當今世道整個天下局勢的瞭然。
哈哈…
五氣八運,五行,羽兒已經帶給曹許多驚喜,可…最讓曹驚喜的一點,依舊是羽兒對局勢那敏的判斷以及可怕的悉力,這些,才是曹營最不可或缺的。
「來人…」曹的腳步一頓,眼神一定。
「曹公…」幾名甲士款款走。
「去拿兩壇三十年的九釀春酒,今日,我要與陸功曹不醉不歸!」曹朗聲道。
「喏…」
一言蔽,幾名甲士匆匆而去。
九釀春酒就是古井貢酒的別稱,在譙沛十分有名…
陸羽眼珠子一轉,他有一種強烈的覺,他和老曹今兒個多半得喝大!
「曹公,要不…」出於對肝兒的保護,陸羽想勸一句。
哪曾想,曹直接揚起手。「怎麼?今兒個屋裡的填房丫鬟勾著你的魂兒呢?」
呃…陸羽啞口。
「哈哈哈…」曹大笑道。「今晚咱們爺…不對,是今晚咱們倆不醉不歸,明兒個,我再幫你選來幾個模樣俊俏的丫鬟!你小子,等著樂呵吧!哈哈…」
因為太過高興,也因為是跟自己兒子的聊天,曹也就不顧及那麼多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再說了,他曹有時候還真盼著抱一個孫子呢!
畢竟他們曹家從祖輩傳下來的傳統——「隔輩兒親」!
嘶…
突然間,曹又想到了什麼,他的面頰一下子嚴肅了一些。「我想起來了,今兒陸功曹是特地為我那賢妹求建太學的?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哈哈哈哈…
曹一邊笑,一邊用手在陸羽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但凡迎奉到天子,哈哈,他的第一道旨意必是重建太學,重刻太學石經!哈哈哈哈!」
曹笑的格外開懷…
重建太學又豈是賢妹蔡琰一人的夢想,他曹…也是心嚮往之啊!
就在這時。
「曹公,曹公…」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外面還在下雨,可腳步聲卻格外的急促。
聽聲音,似乎是荀彧來了…
曹眼眸微微的睜開,這大雨天,又是後半夜,荀彧怎麼來了?難道…稻田那邊又有變故?
他的臉驟然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荀彧已經步了正堂,他急忙取下斗笠,可似乎…因為走的太急,上依舊滿是雨痕!
「荀司馬?可是出什麼事兒了麼?」曹急問。
「出事兒了,十萬火急的大事兒!」荀彧凝眉…「關中細作來報,天子,天子的車駕離開長安,已經…已經駛向弘農縣了!」
此言一出。
嘩…
陸羽與曹臉均是一變,怪不得荀彧如此張,普天之下能讓他不淡定的也只有天子了吧?
曹轉過頭向陸羽,想要從陸羽的眼中捕捉到什麼信息,只是…此時的陸羽眼眸微瞇,眼神一下子也變得深邃、凝重了起來。
據古籍文獻的記載,天子離開長安趕至弘農…這就標誌著天子東歸的開始。
而整個天子東歸的過程極其漫長,因為牽扯到各勢力,每一勢力又是暗懷鬼胎,如此這般,原本一、兩個月的路程,愣是走了長達一、兩年之久!
不過…陸羽琢磨著,天子赴弘農這樁事兒,似乎,比歷史記載中的早了幾個月呀?
難道,因為他陸羽這隻蝴蝶煽的翅膀,引發的連鎖反應,已經作用到關中,作用到天子東歸了麼?
嘶…不至於吧?
陸羽輕輕的敲了敲腦門,管他呢?
既然天子已經邁出了東歸的第一步,那現在…老曹這邊也該邁出這一大步!
「曹公…」一下子陸羽的臉變得凝重。「時機已到,早做準備!」
此言一出,荀彧亦拱手道:「雖天子只是出了長安,暫居於弘農縣,看似一小步,實則邁出了東歸的一大步,荀某也覺得,如陸功曹所言,時機已到,該早做準備!或許很快,天子就會踏上東歸的征程。」
兩個曹最看重的智囊出如此相同的一句…
這下…曹可顧不上喝酒了。
「來人!備馬!回府!讓子廉、讓妙才即刻來衙署見我!」
此刻,月眉梢,雨還在下,…整個正堂到彌散著一張,一間不容髮的氣氛!
今兒個,這三十年的古井貢酒,曹是沒心喝了。
打通兗州至的通道…迫在眉睫。
曹當先踏步離開,荀彧深深的凝了陸羽一眼,旋即也轉追著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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