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仲景…
在荊南,他算是一個奇葩太守了,起初他是在理完公務之後,他會在後堂或自己家中給人治病;
後來由於前來治病者越來越多,使他應接不暇,於是乾脆把診所搬到了長沙衙署的公堂之上,公開坐堂應診。
這便是首創了「龍之國度」名醫坐堂的先例,後世所謂開堂坐診中的「堂」,便是由醫聖張仲景開拓的。
…
「得得得…」
戰馬發出一聲嘶鳴,曹休與一干騎士翻下馬,來到了長沙郡太守府。
這不來不要,一來之下,曹休和他的小夥伴兒都驚呆了,這是…啥況啊?
百姓們在這衙署中出出進進的,他們中大多數人沒有拿著狀紙,顯然不是來明冤告狀的。
他們中…更有不人纏著繃帶,或者…是抹著藥膏,當然…也有患傷寒癥者來這邊運氣…
整個府的氣氛,在曹休看來就倆字——「離譜」!
若非門前懸掛著府的牌匾,曹休一定以為他來的是…一家大型醫署。
「古怪的很哪…」
曹休小聲嘀咕一句…
原本,陸公子安排的這差事就夠古怪了,現在…到這長沙郡更古怪,敢…還有人…老爺不好好當…偏偏唉做郎中的,這就離譜!
不過…
衙署門前沒有什麼兵,可百姓們卻是井然有序,挨個在衙署門前排隊,出來一個再進去一個,沒有人隊,所有人似乎都顯得頗為耐心。
曹休雖然好奇,可也不敢耽擱了正事兒…
好不容易在衙署中找到一個像是管事兒模樣的黑男人,趕忙上前詢問道:「敢問一句,張太守可在衙署中?」
這人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我家太守在開堂坐診?你是何人?找我家太守何事?」
呼…曹休輕呼口氣,看起來果然找到管事兒的了。
「在下兗州來的,奉我家州牧之命,給張太守送來一些竹簡。」
唔…
當兗州,州牧這幾個字口,這男人抬眼高看了一眼曹休,心裏盤算著,兗州牧…曹吧?
最近,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曹!
沒錯,當今天下,就數兗州與曹最有名氣了,至於緣由,還是因為蝗蟲,別的地兒吃了中毒,他們吃了大補,一傳十,十傳百,曹都快被傳——蝗蟲之父了!
眼珠子一轉,這黑男人嘟囔道:
「原來是曹州牧的人哪,誒呀…最近這是怎麼了,一天天的儘是遠來的客人,有冀州牧袁紹派來的,有淮南袁派來的,有幽州公孫瓚派來的,今兒…是你們兗州牧曹…誒呦,看起來,你們都想請我家張太守出山哪!」
這…
一下子,曹休眼珠子一轉,登時就好奇了起來,他口問道:
「這是何故呢?」
「你不是明知故問嘛!」這黑男人一臉不屑。「別看這些州牧一個個威震九州的,可面對這傷寒癥不也是束手無策?知道我家太守在琢磨這病…想請他過去解傷寒癥的難題?呵呵…我看你們也就是癩蛤蟆爬香爐——一鼻子灰!」
「別想了…我家老爺不會出山的,他老人家還沒徹底攻克這傷寒癥的難題呢!回吧,回吧…待著也沒用,我家老爺不會見你的。」
說著話,這男人朝曹休連連擺手,像是直接給了他一碗濃濃的閉門羹。
這…
曹休算是明白了,敢這段時間,天氣酷寒之下,各地傷寒癥均接連發作,各地諸侯看來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把目轉向長沙郡張仲景這邊…
只可惜,都吃閉門羹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曹休應該怎麼辦?
當即…曹休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金子,直接揣到了這男人的手裏。
龍驍營別的或許缺,但…金子,從來就不缺!
喲…
原本就打算離開的這黑男人,登時眼眸一瞇,金子這東西,本是涼的,可揣在兜里是熱的呀。
「咳咳…」
一聲輕咳,他轉過,「我也就能幫你通傳一聲,對了,你家主公讓你慫什麼來著?」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咱家太守已經拒絕了袁紹、公孫瓚、袁的邀請了…不要報太大的希啊!」
說著話,這黑男人把金子踹到懷裏,意思很明白——事兒辦不,可不退錢哪!
「這個自然…」曹休當即點頭,旋即從後騎士手中接過那一筐竹簡…「勞煩將這竹簡給張太守,他一看便知。」
唔…好自信哪!
這黑男人最後了曹休一眼,旋即接過這一竹簍竹簡,往大堂去了…
說起來,這長沙郡衙署好進,可這正堂,正常人是沒辦法進去的,畢竟想讓張太守醫治,是要先排隊的。
這裏很講究公平,亦或者是所謂的先來後到。
可…他大步踏,許多百姓還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道,可見他在這衙署中也頗為地位,或許是張仲景坐下的員也說不定。
呼…
見他緩緩步衙署,曹休長長的呼出口氣。
他已經按照陸公子的吩咐把信箋帶給長沙太守張仲景了…
接下來,張仲景會如何反應呢?
真的如陸公子預料的一般…出現反轉麼?
雖然覺得覺得這事兒也很離譜,可…畢竟是離譜他爹陸公子的吩咐,曹休心中竟還帶著不希!
跟著陸公子許久了,曹休會到最多的一點,就是哪怕周圍黑暗,可心中…始終要有!希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