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說出任何人的名字,都是在害他!」
——「可容,法不能容!」
似乎,不過是幾天之間,不單單許都,整個曹的治下的司、徐、兗、豫瀰漫在一片法制之中。
曹心中那「世用重典」的願景得以初步實現。
當然了…
曹也有煩惱,別說曹了…陸羽也煩惱。
司空府、司農府…幾乎圍滿了來為「犯事者」求的滿朝公卿、譙沛勛貴…
一些門人犯事撞到滿府君的手上…
滿寵那邊油鹽不進,所有人就只能來求曹。
至於來求陸羽…
是因為滿寵是陸羽舉薦的!
這點兒,不難探查,可以說…曹與陸羽已經是為「犯事者」洗罪名的最後一稻草。
只是…
無論是曹還是陸羽態度很明朗。
對滿府君的行事——不支持、不反對、不干預!
這下倒好…
特別是許都城,迫於曹的沉默,陸羽的不干預,滿寵的威懾,不足半個月…整個治安局面竟是煥然一新。
再沒有出現過居功自傲、仗勢欺人、魚百姓的事件。
似乎…許都城部的局勢一下子步正軌。
所有不安定、不穩定的因素也因為陸羽舉薦的滿寵一人,而被徹底扼殺於搖籃之中。
…
與此同時。
整個曹治下,屯田制正在大肆推廣。
除了陸羽的龍驍營、曹純的虎騎、夏侯淵的豹騎外,六營將士,每一營都需要挑出七去參與農耕。
以此保證每營戰鬥力的同時,充實農務!
原本而言…被挑選上農耕的士卒本該抱怨連連…
可事實上,他們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屯田中設置了田。
典農中郎將與典農校尉的設定,類比於郡守與縣長的俸祿,以及…與戰場建功一樣的升遷模式,讓每一個將士耕種的積極暴漲。
說到底,原本…他們晉陞軍銜,改變人生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場殺敵,用敵人的頭顱兌換自己的功勛與獎勵。
可…這是冒著極大風險的,也是最為艱難的。
俗話說「一將功萬骨枯」可不是玩笑而已。
按照大漢軍制,殺掉三個賊人才能為什長,殺掉十個賊人才能為百夫長,此間艱辛…每一個將士心有會!
戰場上是什麼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不齊…你殺掉九個賊人,眼瞅著百夫長之位就在眼前的時候,一箭被穿了,直接…就是一首涼涼。
現在好了…
種田就能晉陞,只要種得好就能提拔!
安全、高效、無痛苦!
曹營中不乏大量的青州兵,而青州兵中不乏大量的農人,他們原本就對這耕種十分在行!
走這條路晉陞,那不是比去戰場上拼殺更有希麼?
再說了…田的晉陞比的就是收,這點兒…曹手下,那十幾萬原來的黃巾軍都是專家呀!
而且…每年都能提拔一大批人…
縱然前面沒有到,可熬個十年、八年,保不齊就熬到了典農校尉的銜,耀門楣。
如此這般的想法,幾乎布滿了整個軍營…
將士們屯田的緒竟是不可思議的高漲!
…
許都城,尚書臺。
今天的荀彧在桌案前坐了一個上午,他的眼睛始終的看著桌案上的文書。
這是各地員奏報來的文書,有給天子的,也有給曹的,這些都需要尚書臺統一分類。
只不過,這段時間…文書的容有些不同。
前幾天,還是各營奏報軍屯的反響,可謂——如火如荼!
今日,話鋒一轉,陳留郡太守奏報而來的容竟與民屯有關。
而這也是讓荀彧整整一個上午,一不,心頭悸不已的緣由。
「荀令君,你都坐在這邊足足三個時辰了,也起活一下吧!」戲志才提醒道…
他的不好,患上傷寒癥后…幾乎是從鬼門關上被陸羽撿回了一條命。
所以,現在的戲志才格外重視…
酒、都戒了。
戲志才這麼一勸,荀彧緩緩站起,活了下筋骨,不由得慨道。
「志才?司農府此番廢除了持續幾百年的『計牛輸谷』,採用『新農政』原本我以為會引發一定程度的局,可是沒想到…效果竟是如此斐然?」
唔…
聽到這事兒,戲志才眼眸一轉。
廢除「計牛輸谷」!
這事兒…在尚書臺爭議頗大,可…因為大司農陸羽的堅持,還是小範圍的去實施了。
首要實施的地點便在兗州的陳留郡。
至於效果如何?別說荀彧…就是戲志才也是翹首以盼。
「效果斐然?如何斐然?荀令君不妨細細的說說看?」
戲志才這麼一問,荀彧的語氣變得一不茍了起來。「志才,你可知道…新農政前後,兗州陳留郡有多農戶選擇與府合作耕種麼?」
戲志才略微回憶了下,方才開口。
「新政前的陳留郡,因為制於去年的大旱,似乎只有五千多農戶與府合作耕種!」
至於新政后,戲志才並不知曉,故而也沒有多說。
而此時,荀彧提起了這封陳留太守送來的文書,他朗聲道:「新農政推行不過一個月,與咱們府合作耕種的農人翻了…」
講到這兒,荀彧賣了個關子,比出了三個手指。
戲志才一驚,急問道:「三?三倍?」
「不…」荀彧一本正經的回道:「三十倍!如今在陳留郡,與府合作耕田的農人足足有十五萬之多!耕地已供不應求!」
霍…
十五萬農戶?
這…這…這是個什麼概念?
整個陳留郡也不過才六、七十萬人口吧?
十五萬農戶放棄去做豪族地主的佃農,轉而…與府合作耕種農田?這…這也太…
戲志才想開口說點兒什麼…
可實際上,他語塞了,他詞窮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新農政竟能給百姓、給農人帶來如此這般不可思議的信任,產生如此斐然的效!
簡直——恐怖如斯!
…
…
原本,他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逍遙王爺。但是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你們不讓老子有逍遙日子,那就都別過了!於是乎,劉登憤然而起,親自提出,並把這個口號,宣告萬方: 普天之下,莫非漢土;率土之濱,莫非漢臣。有蠻夷不服大漢王化者,雖遠必誅!什麼叫王化?王化就是,我大漢天軍所到之處,即是我大漢國土!
穿越后,我竟然憑借幾首詩震驚了世人!皇帝對我贊不絕口,大學士搶著收我為徒,皇子為了爭我斗的頭破血流! 而我,楊凌,沒什麼大本事,老婆是個山賊,父親是個鐵匠。可怎奈,嘴里念的是唐詩宋詞,手上做的是現代科技,吟詩作對,士農工商,無所不曉,無所不能,仰天長嘯:無他,憑詩上位而已!
都說我陳九州是一代奸相,偏偏是我這位奸相,扶起了整個東楚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