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開口道:「大哥,此事若然是真的,咱們這邊必須早做應對啊,倘
若…真的讓袁將陳國據為己有,那…悔之晚矣!」
這話口…
曹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看了曹德一眼,卻只抿,不發一言。
他曹哪裡會沒有應對呢?
只不過,這事兒,他既全部給羽兒負責,自然…就要放心,就要等待。
況且…
曹德不知道的是,此番羽兒派出赴陳國執行任務的人中,還有他的兒子——曹安民呢!
荀彧見曹默不作聲,繼續道:
「此事,曹司空還是要早做打算,德公子所言不假,倘若陳國落袁那逆賊之手,那仗著陳國的地理位置,陳國的軍資儲備、糧草儲備,他必會北上進攻許都城!到時候,我軍將於極端不利的境地。」
此言一出,曹頷首。「荀令君,你的話我記下了,容我再思量一下,再做決斷!」
這…
荀彧眼眸凝起,這段時間的曹司空儼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一改往昔雷厲風行的決斷,就像是變得優寡斷了許多,這委實有些奇怪。
曹德卻是皺了皺眉…
他對大哥曹是了解的,大哥的變化,怎麼會沒有緣由呢?
「大哥,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你若是有什麼顧慮、什麼難言之不妨告訴荀令君。」
「滿朝文武這麼多賢才,也可以一道幫大哥排憂解難!若然放任袁不管,怕到時候就悔之晚矣了。」
曹德此言一出,曹看著曹德,目卻是更加奇怪了。
他心裡嘀咕著,放任袁不管?他怎麼可能放任袁不管…
只不過,你兒子如今正在執行羽兒的機任務,事關陳國的歸屬…
許都倘若輕舉妄,必定打草驚蛇,這不是將你兒子置於險地嘛?
心念於此。
曹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很快,我會給你們答覆。」
講到這兒,曹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站起來,拍了拍曹德的肩膀。
他慨道:「安民是個好孩子啊,近來陸司農多次向我提及過他,說他很出,哈哈,想來與德弟的教子有方不無關係呀!」
聽到大哥誇耀自己的兒子,曹德心裡就有說不出來的舒坦。
可表面上,卻還是謙虛謹慎的說道。
「愚弟之子曹安民,自打龍驍營后,的確是胎換骨啊!這點,縱是愚弟也頗為欣。」
「二弟許多時日不見安民了吧?」曹微笑。
「是有一些時日了。」曹德道:「不過,龍驍營軍紀一向嚴明,平日里是不能回家的,安民在龍驍營每日都有長進,愚弟見一些倒也沒什麼。」
「是啊…」曹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德弟說的對呀,男兒嘛,有的時候就需要多多的歷練,沒有歷練如何長呢?」
這…
曹這話口,荀彧像是會到了什麼,可曹德卻是莫名其妙的不安了起來。
大哥為何好端端的問起自己兒子了呢?
安民雖然也還算是優秀,可…也沒有像是夏侯霸那樣勇武,更比不上曹昂仁孝,犯不上大哥特地去提及吧?
曹德恍恍惚惚的與曹、荀彧再度寒暄了一番,又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書房…
伴隨著「踏、踏」的腳步聲,忍不住又瞎琢磨起來。
大哥這段時間為何如此行事古怪呢?
難道…這事兒與安民有關?要不然…大哥為何特地提起他呢?
不會,理應不會呀?
曹德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曹安民不過就是一個龍驍營的百夫長,他才幾斤幾兩重?怎麼就能影響到大哥曹的行事呢?
不會,一定不會。
至於,安民…這孩子總的說來,還是讓他曹德頗為放心的,至,安穩…不惹事。
說起來,只有經歷過曾經瑯琊郡鳴山賊人劫掠的事件,曹德才會會到生命的真諦,立下那麼多的功勞有什麼用?只要安安穩穩的能渡過一生就好!
便是為此,曹德很滿意曹安民在龍驍營中負責斥候一營…
這個算是軍營里最安全的職位了,他曹德還等著兒子給他養老送終呢。
不過…
今兒個曹的詢問,讓他總是心不在焉。
他忍不住詢問側一道從書房走
出的荀彧。
「荀令君?在下有一事不懂,還荀令君解。」
「德公子但說無妨。」荀彧顯得很客氣…
曹德則是眼珠子一轉。「荀令君可知曉?我大哥方才提及安民?是何用意啊?」
「這…」
荀彧頓了一下,言又止…
可等了片刻,荀彧還是開口了,一開口就是一個問句。「德公子,昨日是龍驍營放假回家探親的日子,安民公子回來了麼?」
「沒有吧?」曹德不假思索…
咋忘了這事兒了,龍驍營每月有一天回家探親的假期,昨個就是啊。
以往,每次探親的假期,將士們會領了俸祿,將俸祿給家人。
當然了,這個俸祿的發放,龍驍營需要上書尚書臺,由尚書臺統一批複…故而,荀彧也頗為了解。
只是…
「沒有麼?」不等曹德細想,荀彧明知故問…
接著,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就怪不得了…這次龍驍營回家探親,有四個人的俸祿沒有領,分別是貴公子、典都統、程司馬與黃忠將軍!」
講到這兒,荀彧頓了一下,下面的話加重了語氣。
「在五日前,貴公子與他們三個一道出了趟許都城,似乎是往江淮陳國的方向行進,或許…這便是曹公,或者說是陸公子對陳國的圖謀吧!」
——「啥?」
——「只…只他們四個?」
曹德頓時打了個激靈,他整個人炸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