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看著林季越來越近,心中頓時一慌。
他只不過是初第四境,而能跟徐師兄打的有來有回的人,修為絕對在他之上,慌之間,黃景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這長劍是這墓主人的配劍,應當能擋住眼前敵人的劍鋒吧。
心中如此想著,黃景頓時有了幾分底氣,將長劍出鞘,迎向了林季的劍鋒。
一個眨眼間的功夫,林季的天罡斬邪劍便跟那不知名的長劍到了一。
這不知名的長劍,想必至也是寶級別,林季估計一劍解決不了,就準備再次變招,將黃景斬殺。
廢了這麼多功夫,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弄死這小子嗎?
「小子,讓我經歷了這麼多麻煩,你也該死得其所了。」林季心中暗道。
可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就在兩柄長劍撞的瞬間,脆響聲之後。
黃景手中那不知名的長劍竟然應聲而斷。
而林季的劍也毫無阻礙的繼續向前,直至穿了黃景的咽。
「什麼?!」林季瞪大了眼睛。
「黃師弟!」徐定天的呼喊聲響起。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沒有了作,林季的劍還在黃景的脖子裏,黃景已經生機全無。
但無論是徐定天還是李茹雲,又或者是太一門另一位第三境弟子,以及悟難。
幾人的目,都落在了地上的斷劍之上。
在那斷劍的斷口,有一條絹布出了一角。
「我去,傳說中的倚天劍嗎?」林季下意識的說著,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天罡劍。
「但我這也不是屠龍刀啊。」
帶著幾分疑與好奇,林季蹲下子就準備拿出那張絹布。
可當他剛剛到絹布的時候,後便有勁風襲來。
「將斷劍放下!」
「你說了不算。」林季快速將斷劍撿起,然後轉退到了一旁,與悟難匯合。
而徐定天也不追,只是攔在了大殿的出口前。
「我要這斷劍,拂塵歸你。」林季繼續演繹著自己奪寶殺人的角。
當然,其實也是他真的想知道這絹布上到底寫著什麼,估是應該是什麼厲害的功法或者寶藏地圖之類的。
「你殺我太一門弟子,這筆賬怎麼算?」徐定天微微瞇眼,卻也沒著急手。
「我來此只為尋寶,無意殺人,那位朋友死於意外,我們都沒想到這劍是個銀樣鑞槍頭,一就斷。」林季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這個說法沒什麼問題,甚至徐定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這劍不斷,黃景作為第四境的太一門弟子,也不可能一劍都抵擋不了。
他信林季不想殺人,因為在襄州,太一門的人可不好殺。
但此時那斷劍里的絹布才是關鍵。
「東西放下,此事太一門不再追究,我放你離開。」
「讓我先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再說。」林季說道。
他將絹布取了出來,斷劍隨便丟到了一旁。
徐定天也沒有阻止,因為林季並不好對付,那絹布即便共也沒什麼。
當然,若是林季只是個普通的第四境,那他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絹布上是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穿著長衫,留著鬍鬚的人影,站在群山之間。
周圍是雲霧繚繞,遠還有雨雲似的描繪。
「畫?」林季有些不解。
聽到林季的自言自語,另一邊的徐定天似是想到了什麼,神微。
可就在這時,耿冉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若是畫,那這畫便不會簡單了。」
說話間的功夫,耿冉已經來到了林季旁,探著頭看向林季手中的絹布。
兩人靠得極近,林季甚至都能嗅到耿冉發梢的香氣。
但他卻沒有丁點旖旎,這人在蹭畫看。
很快的,耿冉也收回了目。
「我看不懂,但應當是某種道。」
「真是道圖?!」徐定天驚呼道。
林季聽不明白,向耿冉投去詢問的目,等一個解釋。
耿冉說道:「道有無數條,且最是虛無縹緲,以文字難以描繪。因此當前人想給後來者留下自己道的悟時,便會用作畫的方式。」
「這畫中帶著道韻,若是什麼時候能看懂了,那第七境道境之前的阻礙便一掃而空。」
一聽這話,林季再看手中的絹布,目就不一樣了。
「這東西能讓修士直達第七境?」
「哪那麼簡單,不過是給了一個門檻罷了,不過去的大有人在。」
耿冉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而且每個人的道都各有不同,即便是相同的道,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理解。」
「那這東西有什麼用?」
「總歸是個道的路子。」耿冉想了想,笑道,「只不過,若是藉著這圖上的道韻了第七境,想要突破第八境道,卻還得從頭再來。」
「從來沒有人可以借別人的道邁第八境道境,這東西開啟了第七境的大門,卻也幾乎將第八境道境的可能徹底扼殺。」
林季聽明白了。
這東西能助人突破第七境,哪怕只有微小的可能,也彌足珍貴了。
但聽耿冉話里的意思,並不想以這個方式邁第七境。
這人野心不小啊!
可第七境在監天司已然有資格為游天,在世家之中,已經算得上是老祖的老祖。
即便是放在大宗門裏,也有資格為宗主,又或者不了一個實權長老的位置。
要知道卡在第六境的人多了去了,能晉級道,絕對是很多人畢生的目標。
「這東西能值不錢吧?」林季下意識說道。
「值錢?這東西你賣給我們三聖,條件你只管提,不怕你獅子大開口。」耿冉語氣一轉道,雖然抱負遠大,但並不意味著不知道這道圖的珍貴。
另一邊的徐定天一聽這話卻不願意了。
「耿師妹,這人殺了我太一門的弟子才奪得這道圖...」
「進了跡生死有命,出了跡不再追究,這是你們太一門定下的規矩!你們不是號稱道門領袖嗎?利益當前,便不要臉面了?」
「這……」徐定天被架起來,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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