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夫人也沒發怒,只是微微瞇眼,輕聲道:「口氣蠻大,我若是不允呢?」
「那林某扭頭就走,大不了以後想辦法將小燕帶走就是,我不信你們能關一輩子。」林季也算是豁出去了。
此言一出,廳中的氣氛頓時凝結。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半晌。
鍾夫人深深的看了林季兩眼,然後一言不發,起離開了廳中。
鍾其倫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路過林季旁的時候,他還低聲音說道:「小子,有種!」
等到爹娘走後,鍾小燕這才鬆了一口氣,兩隻手放在臉上了半天。
「有那麼張嗎?」林季看到鍾小燕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可能不張?你剛剛怎麼敢跟我娘對著乾的?嚇死我了。」鍾小燕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雖然不怕爹,但唯獨對娘還是有些敬畏的。
「我都要被改姓氏了,總不能悶聲不吭吧。」
鍾林氏也太離譜了。
鍾小燕卻不滿道:「又不是真的,你幫我應付了這一關之後走人就是了。」
「然後你們鍾家就將我視為眼中釘中刺,到通緝我?」林季撇。
「這倒也不至於,頂多就是以後別來襄城就是了。」鍾小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季無奈的攤手,不想說這些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剛剛算是談崩了吧,我現在可以直接走人?」
「想什麼呢?跟我來吧,有現的房間給你住。」
鍾小燕起,帶著林季一道來到了鍾家的后宅。
兩人在一偏院外停下了腳步。
在圓形的拱門,小院裏鮮花遍地,似是沒人打理的樣子,但卻偏偏中有序,頗有些凌的。
院子當中則是一兩層的小閣樓。
「我就住這,你晚上住我樓下。」
「這不合規矩吧?你們鍾家連客房都沒有?」林季有些躊躇。
哪有第一次上門就往人家姑娘房裏鑽的?一棟樓也說不過去。
「總得做做樣子,讓我爹娘知道我非你不嫁。」鍾小燕臉上泛起幾分狡黠。
既然都這麼說了,林季也沒什麼好扭的。
「我要住多久?」
「十天半個月吧。」
「這麼久?!」
「嗯,然後你再推個有差事在的理由走人,反正你是監天司的人,理由一大堆。」鍾小燕顯然已經有竹,「有你當擋箭牌,我爹娘肯定不會再拿婚事煩我了,以後我日子會好過很多,然後等他們放鬆警惕之後我再找機會跑出去。」
「到時候我就自由咯!」
「計劃的倒是周詳的。」林季啞然失笑。
「這是自然。」
……
林季真的在鍾家住下了,就住在閣樓一樓的偏房裏,正好他也要好好修鍊一番。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
鍾家沒有任何反應,除了每日下人給偏院多送一份飯菜之外,不曾有人理會過林季。
鍾小燕似是在閉關,這丫頭也是心大。
林季在鍾家住的拘謹,也不能到逛,於是只能白天在小院裏曬太看一些閣樓書房裏的雜書,夜裏修鍊。
半個月時間,他的修為已經難以存進了,丹田的元神卻仍舊只是雛形。
瓶頸。
林季第一次到了修鍊的困難。
就如他預料的那般,第五境果然不會像以前那樣,修為夠了就水到渠。
「元神凝練,有些麻煩啊。」
房間里,林季微微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邪佛印帶來負面影響。
連續幾天修鍊沒有效果,讓他到有些煩躁。
他的元神每天都會凝實一些,但是距離形還差一些。
關鍵是林季不知道元神要凝實什麼樣子才算是形,是有人模樣,還是五四肢都得齊備,甚至於更加苛刻?
對此他毫無經驗,也不知道該去問誰。
「罷了,不想這些煩心事了。」
林季走出房間來到小院裏,意外的看到了鍾小燕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你出關了?」林季腳下快了兩步,坐在了對面。
此時的鐘小燕穿著一淡黃的子,臉上不施黛,卻更顯清純。
「嗯,突破不了第四境,可能是積累不夠。」鍾小燕有些苦惱的搖搖頭,又問道,「這段時間我爹娘找你沒?」
「沒有。」林季搖頭。
聽到這個回答,鍾小燕卻有些振。
「那就是默許了,你趕找個借口走人吧。」
林季無語至極。
「好歹上下同居了半個月,你就這麼無?」
還不等鍾小燕開口,突然鍾小燕的丫鬟鈴兒出現在小院門口。
「小姐,有人找林先生。」
「找我?」林季愣了愣。
「是一個姑娘,說是把答應林先生的東西帶來了。」鈴兒答道。
一聽這話,林季頓時有些振。
「是耿冉來了,快將人請進來。」
等到鈴兒離開之後,林季突然覺到腰間一痛。
是鍾小燕的小手掐住了自己腰部的。
「你又掐我做什麼?」
「你說的耿冉,是三聖那位?」
「你也認得?」
「哼,襄州有幾個不認得的?是這一代三聖在外行走的首席弟子,雖然只是弟子,但是在三聖裏的話語權不下於一般的長老了。」
一邊說著,鍾小燕臉上又泛起不滿:「鍾家還沒過門的婿,就敢把別的人帶回來,你太不像話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跟我假戲真做嗎?」林季嗤笑一聲。
鍾小燕頓時手上用力,將林季腰上的擰了又擰,然後才鬆開。
「想得,本姑娘就算是要嫁,也要嫁給真正的英雄。」
「英雄?什麼樣的?」
「鋤強扶弱、行俠仗義、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那樣的。」鍾小燕頗有些憧憬的喃喃道,「還有,人一定要風度翩翩,說話風趣,還有……」
「別還有了,看七八糟的民間故事。」林季沒耐心聽下去了。
這半月的閑暇之餘,他都快把鍾小燕書房裏的書翻遍了,儘是些江湖大俠之類的故事。
俗套至極。
「你本不懂!」鍾小燕狠狠的瞪了林季兩眼。
「我不懂?」林季真是被這丫頭打敗了。
說話的功夫,耿冉已經走進了小院。
「耿姑娘。」林季看到后連忙起相迎。
耿冉則饒有興緻的打量著林季和鍾小燕,笑道:「半個月不見,林兄竟然了鍾家的乘龍快婿,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林季連忙否認,又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耿冉聞言之後,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不管是贅婿也好,正常的婿也罷,對此都毫無興趣。
在林季對面坐下,看都不看鐘小燕,而是將後的包袱放在了石桌上。
「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煉功法和丹藥、兩本劍法、一件法寶。」
耿冉將包袱打開,推向林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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