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道門

回客棧的路上張硯讓曾浩帶著自己繞了一大圈，把向口這邊主要的幾條商鋪街都轉了一遍。

要說向口這邊跟廊源城最大的區別就是這邊的商鋪要比廊源城多得多。最多的商鋪就是賣各種茶磚和香料的，以及一些高檔的綢布。而且進出這些店鋪的人中很多都是著和髮飾都與南淵國人有區別的北武國人。

雖說向口是過銅虎關之後第一個樞紐大城，可這邊的北武人是不是也太多了些？路上十個人中就能看到兩個。

張硯不懂其中原因，但曾浩知道。比起張硯，曾浩雖然年紀不大，可早就逛遍了南淵國的每一個郡城。甚至連北武國以及越水東岸的華岳上國他都去過。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倒是讓羅長山師徒早早的在踐行了。

「先生有所不知，這月是我們和北武國協定的半年一次「商月」。這期間會發放比平時多出數倍的通關文牒。再加上一些固定持有商令的大商號。湧進來的北武國的人就多了。而且向口乃是北江這邊的樞紐，那些蠻子自然喜歡往這邊扎堆了。」

張硯聽完就明白了。平日裏向口不會有這麼多北武國的人。想來這次不過是他趕巧遇到了而已。

「先生，這家玉石齋的胭脂水很有名的，我去買點給慧圓姐帶回去的話肯定喜歡！」路過一家胭脂鋪的時候曾浩突然想起了什麼，興沖沖的就要往裏沖。完全沒注意到張硯臉上逐漸嚴肅的表。

這臭小子果然在惦記我小妹！

不過曾浩興沖沖的跑出去兩步又退了回來，一臉局促的看著張硯說：「先生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出門的時候怕被就沒帶在上。我回去就換給先生。」

張硯心裏哼了一聲，皮笑不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妹妹喜歡這種胭脂水？我怎麼不曉得？」

「先生，我是在店裏幫忙的時候聽慧圓姐姐提過一次。說這種胭脂水是南淵國最好的。只是太貴，廊源城那邊更是買不到。所以我就想找機會給帶一盒回去。」

半大孩子完全沒想到自己在人家哥哥面前說這些有多危險。

「這樣啊。那就不麻煩你了。我給小妹買些就是。」

「啊？先生，您，您.....」曾浩一時間不知該說啥。他總不能讓張硯不給自家妹子買東西吧？所以直接就掐住了脖子一般，表稽。

張硯見了心裏好笑。也不理曾浩，邁步就進了前面那家門曾浩所說的胭脂水鋪。

一進門張硯就聞到一龐雜的香味。似乎是許多種花卉的香氣織在一起的氣味兒。而且裏面鶯鶯燕燕的幾乎全是客。當然也有男客。

「客隨便看。需要我幫您介紹一下嗎？」店裏的一個夥計也是的，招呼張硯的這個年紀不小了，四十歲左右。

張硯點了點頭，指著後面柜子上滿目的瓶瓶罐罐，問道：「我對這些不懂。想給我妹妹買一些胭脂水，聽說你家的東西很好，給我推薦一些吧？適合小姑娘用的就可以。」

在張硯看來這裏就跟地球上的那些大牌的化妝品店沒區別。自己不懂，找懂行的店員推薦就可以了。而且要買就買最熱門的款，這樣就不至於有錯了。

店員笑瞇瞇的就拿了東西出來，據說是一套。而還說是店裏今年賣得最好的。

「客運氣好。這是店裏最後一套了。再要就得等一個月才會才有。您要是滿意的話我替您包起來？」

「好。包漂亮些，餘下的錢算賞你的。」張硯也不問錢，幾張大票就到了櫃枱上。對方眼前一亮，收起錢就開始找來彩紙打包。

「等一下！」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櫃枱打包的店員頓住了手，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孩在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這盒胭脂水我要了。」

「可是這盒已經賣給這位客了。」店員笑瞇瞇的解釋了一句。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搶購同一件東西的事了。將球踢給客人就是，跟們店裏沒關係。

那皺了皺眉，不等開口，邊上的一個與年紀相彷的年人已經搶先朝著張硯喊道：「喂！你給了多錢？我加倍給你，把那一盒胭脂水讓出來。聽見沒有？」

張硯心裏一陣無語，他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遇到這種狗橋段的一天。

扭過頭來，張硯看到後的幾人，男男的有七人，全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而且都穿著北武國樣式的袍服。uu看書被圍在中間的，也就是最先開口的那個孩著最是華貴，一看絕不是一般的富裕人家。應該是家小姐。

張硯搖了搖頭，說：「你們想要，自己想辦法。我手裏的，不賣。」說完就示意店員繼續打包。無視掉後說要加錢的那個年嘰嘰喳喳的囂。就好像一隻小公犬汪汪著希在另一隻母犬面前表現自己一樣。這些讓張硯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不然豈不是真就變狗節了嗎？

「喂，你聾了嗎？居然敢不理我！看我不揍......呵呵，青魚小姐有何事？」那年上騰起一勁力，明顯是一名開元境的武者，並且揚起拳頭似乎要撲上去教訓張硯。但最後被中間那名拉住。只能看著一言不發的拿起胭脂水的張硯走出了店鋪。

那卻本沒有正眼去看討好自己的年，而是看著張硯離開的背影說：「他腰間有一塊講武院教習的腰牌。你剛才若是手的話我們會有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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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的話，同行幾人都驚訝出聲。他們要麼沒注意到張硯腰間的腰牌。要麼注意到了卻沒有去看上面的字。

「那人不是武者吧？怎會是講武院的教習？」

「而且那人看起來年紀也沒多大吧？南淵國的講武院委任教習都這麼草率的嗎？」

「青魚小姐不會是看晃眼了吧？那人不可能是講武院教習的。」

同伴的言語並未讓中間的改變說辭，但也解釋道：「不是武者，年紀輕，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別忘了講武院還有客教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