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鰲勛的眼裡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死者為大的說法。那片族中墓地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後來被族人們刻意的不提，當做忘掉的。為的只不過是不希便宜那些讓它們厭惡的截教弟子而已。

只不過鰲勛也的確壞了族裡的規矩。按照吞月鰲族的規矩，進族中墓地的鰲族就是進去等死的。只有活著進去，沒有活著出來的道理。而這次鰲勛一進一出已經破了規矩，乃是吞月鰲族頭一遭。

為了不至於多次進出，鰲勛在族裡墓地中轉悠了一大圈。最後選中的是一塊最大的骸甲。

鰲勛以前在吞月鰲族裡也算是個頭比較大的那一批了。它的印象里比它還要壯碩的也沒幾個，壯也比它壯不了太多，分毫差別而已。

可它在墓地里選中的那塊甲卻大得離譜。是甲就比它的形大了一圈，可想這隻鰲活著的時候有多大，怕不是比鰲勛壯碩三有餘？

「閣下應該滿意吧？這已經是墓地里最大的一塊甲了。上面八十一片甲片完整，而且因為存在時間夠長不但已經與周圍的混規則深度同化，還多了幾分尋常甲沒有的穩固。」這些變化很細微，鰲勛為吞月鰲族才最敏，說出來是擔心張硯不出，只以為這塊甲只是個頭大而已。

其實對於張硯而言眼前這巨大的甲還真是意外之喜。

走到邊上，手往甲上一，張硯立馬就覺到了這隻甲的不凡和與鰲勛上的甲的明顯區別。

正是鰲勛所說的「穩固」二字上。

鰲勛上的甲並沒有給張硯一種穩固的覺，更偏向於一種「肢」和「手段」。而不是如今他到的「穩固的」。因為「肢」和「手段」是會變化的，而一件「死」卻不會，或者是很難再將其改變。

再接個這件甲上約約與周圍環境里的混相融洽且又顯得莫名的自在，張硯篤定若是用來煉好生挖掘一定可以從中尋找到「混中秩序」的特殊脈絡。這也是比鰲勛背上的甲更明顯的特點。

心念一，一屬於符兵的死氣被渡到甲中，很順暢，完全不到能量的流轉阻礙。而死氣規則也同樣可以順著死氣的侵軌跡在甲肆意流。完全不需要遵循死氣規則的正常特。換句話說只要在這甲里，規則不規則的其實並不需要按部就班，你想怎麼轉就可以怎麼轉。很自由。

同時張硯又讓「圓球」轉化了仙元力和氣一起渡到殼裡，結果一樣，各種能量以及它們所依附的規則都能自由自在的在甲里轉。並且即便張硯故意縱它們相互叉也完全沒有正常況下一定會發生的相互沖抵。

「果然！這就是我要尋的變數！」

看到這一塊甲之後，再看鰲勛，張硯有一種莫名的恍然。或許如果沒有鰲勛的話，他最終拿到手的不會是這一塊來自吞月鰲族族中墓地里的先祖骸，而是鰲勛背上的那一塊。

心念一，張硯祭出儲法，將偌大的甲收了進去。不是活收起來也算簡單。

接著張硯手一招，那柄一直潛伏在鰲勛的殺劍也被他收了回來。到此他已經確定了鰲勛對他的重要，絕對不止眼前和到手的那塊甲那麼簡單。一段誓最多讓對方放寬心，算是甲的換。後面還有接的話就不能靠威了。需要一些正常的接。

「不打不相識。也不知道這些丹藥你能否用上，算是之前誤會的開解吧。」張硯收起殺劍之後還順手扔了兩瓶療傷的丹藥過去。雖然這些丹藥放在洪荒大世界里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以張硯手裡的資源以及斷崖山的煉丹水平，那兩瓶已經是他手裡難得的療傷寶丹了。

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鰲勛一時間本不敢接茬。不說丹藥不敢接了，要不是想到對方才起過誓的話，它甚至有點想轉就跑。

張硯見鰲勛不接東西並且眼神閃躲脖子還下意識的往回了，立馬就猜到了對方的顧慮。

死人臉的角扯了扯，算是在笑，說道：「你怕什麼？誓在前還擔心我害你不？這丹藥也是真的，雖不算什麼好東西但對你應該有些好。」

「閣下這是何意？」

「還能何意？想要與你結一番所以想要緩和關係而已。這也看不出來嗎？我說了，你活著對你對我其實都有好。前提是你不能死扛著什麼都不說。」

「閣下這話我不是聽得很明白。」鰲勛聽張硯這話也不是要害它，加上它的確篤定自己看到張硯下了誓，所以還能勉勉強強的接張硯無惡意的說法。但為何要緩和關係呢？之前是利用，可現在不是甲都給出去了嗎？還利用什麼？

「莫非閣下還準備登島不？！」鰲勛雖是畜生，也無什麼閱歷，但靈智不低。心裡稍微一琢磨也反應了過來。在這裡，張硯能主與它好的唯一可能可不就只有那無法登上去，但又充滿神奇彩的鰲島嘛！

但想明白了之後還是嚇了鰲勛一跳。不是都說了那是鎮聖人的地方，而且要過去的話至需要聖人修為才有試一試的可能。怎麼就說不聽呢？這人莫非是個瘋子不？

當然鰲勛心裡的匪夷所思不敢直接講出來。但那雙大眼睛里的神表得很明白。似乎這畜生並不曉得自己所想其實可以從眼神里分辨出來。還自以為誰都不曉。

「事在人為。有些事不試一試怎會知道辦不到呢？」

「可是......可是......」鰲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本想說那通天聖人乃是人教和截教所鎮，張硯此舉有明顯的衝撞兩教的嫌疑，不可為也。可一轉念又想到此地可不是洪荒大世界，而是洪荒大世界曾經存在過的虛空世界，並沒有人教和闡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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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硯擺了擺手，示意鰲勛收下丹藥。然後接著說：「我尚有要事在不便繼續在此逗留，等會兒就將離去。若我下次再來如何尋你？」

「簡單，你下次下海亮出你那幾柄殺劍我就能知道你來了，會來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