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級？

李菲木訥。

以為顧清寧是聽到學校里的風言風語，微笑道，“清寧，你剛轉來學校沒多久，功課暫時跟不上沒關系的，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眼，慢慢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好基礎。”

知道是誤解了什麼，顧清寧也不打算解釋，直奔重點，“和學考試一樣，通過考核就可以是嗎？”

李菲無奈一笑，“跳級試卷很難的，而且想要參加跳級考試，首先得經過校長的同意。”

以為把跳級的難度都點明了，顧清寧就會自放棄。

不料，結果和想的相反。

問，“校長室在哪？”

李菲呆住，“啊？”

顧清寧重復問道，“校長室在哪？”

李菲眨了眨眼，對上澄澈的清眸，言又止地提醒道，“清寧，跳級考試的試卷很難的，比高二的試題都要難，你……”

不是打擊，學考試的績太低了，跳級這件事本沒戲。

顧清寧接過的話，道，“我不上高二。”

這下，李菲更懵了，愣愣地問，“可你不是想要跳級嗎？”

“我要上高三。”

李菲不敢相信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腦海中空白了一瞬。

高三？

一時語塞。

“李老師？”顧清寧抬手在面前晃了下，淡聲喊道。

李菲尬笑一聲，“清寧，跳級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要不你還是先回班里去上課吧。”

顧清寧揚起角，“李老師，既然你不方便告知，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抬腳離開。

“清寧，你等等。”李菲踩著高跟鞋跟上，追問道，“都要上課了，你還要去哪？”

顧清寧腳步不停，“找校長。”

李菲無奈，最后還是拗不過，“你別到轉了，我帶你去。”

上課期間在學校里逛，被主任逮到，這個當班主任的也不了一頓批評。

顧清寧瞥了一眼，放慢了腳步，“謝謝。”

然而。

已經有人比們先一步到了校長辦公室。

氣氛冷又僵。

“三，這件事真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也有派很多人手出去找。”

說話低聲下氣的男人，名張文福，是一中的校長，約五十出頭，梳著大背頭，一西裝革履難掩發福的材。

顧昭掃了他一眼，聲音冰冷地道，“找了一晚上就不找了，給出的理由就是我妹妹自己走丟，學校不負責，是這樣嗎？”

“不，當然不是這樣。”張校長擺了擺手，賠笑道，“這肯定是您誤會了。”

“這幾天我忙著出差，這件事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會造這種疏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訓斥底下辦事的人員，讓他們來給您賠禮道歉。”

“我現在就多派點人去找清寧小姐，盡快將找回來。”

顧昭也不傻，自然聽出他是在給他自己找借口。

清寧如今回來了，他也就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話語一轉，“我妹妹在哪個班？”

“叩叩叩——”

張校長剛想開口，湊的敲門聲響起。

“張校長，您在里面嗎？”

聽出是李菲的聲音，張校長眸間掠過一。

背鍋的人來了。

“進來。”

李菲推門而，余看到沙發上的影，清俊的側臉很是辨識度。

一中曾經的傳奇，也是京城A大最年輕的教授，更是赫赫有名的天才音樂家，無論是哪一重份都足以令人羨慕不已。

微微失神，忽然想起后跟著的人，表頓時變得微妙。

“李老師。”

清冷的嗓音乍然響起，不大不小，顧昭也聽到了。

這聲音……

他轉頭，追著聲源向門口，只見李菲一人。

張校長問道，“李老師，你后的人是？”

“是我班里的學生。”說著，李菲讓開路，后站著的影闖顧昭的視野。

還是昨天那黑休閑服，帽子微歪。

斜倚著門框，一貫的散漫。

沒想到會在這見，顧昭眸一亮。

他站起，臉回暖，“清寧。”

相比他的激，顧清寧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后直起，抬腳走向張校長。

看出顧昭對顧清寧的在意，張校長挑著好話道，“清寧同學，你回來就好，三可擔心你了。”

沒有拐彎抹角，顧清寧直白地道，“校長，我想跳級到高三。”

話出，辦公室里陷安靜。

李菲撓了撓額角，無聲苦笑。

就知道會是這樣。

張校長看了顧昭一眼，整了整措辭，說得委婉，“清寧同學，跳級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顧清寧云淡風輕地道，“我知道，但只要通過跳級考試不就可以了嗎？”

既然回來上課，可沒打算再回高一。

“可是你之前學績……”顧忌顧昭在這，張校長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有點不理想。”

豈止是不理想，簡直是慘不忍睹，刷新了一中歷史以來的最低分。

顧昭凝視著對面的，削薄的了，“張校長，我記得沒錯的話，一中一向是允許學生跳級的，只要考試通過即可。”

“確實是如此。”張校長嘆了口氣，著頭皮道，“不過清寧同學的學考試只考了二十多分。”

言外之意是不夠格參加跳級考試。

“……”

二十多分？

顧昭目一滯，從小便是學霸的人無法想象怎麼考得二十多分。

哪怕是選擇題蒙，也不至于考這麼差吧？

這運氣也忒背了。

他走上前，小和的距離，溫和的語氣夾著一無奈，“你怎麼考的二十多分？”

顧清寧抬眸，淡定如初地問，“很奇怪嗎，你們沒考過低分？”

“當然沒有，我和大哥他們一向都是全年紀第一。”顧昭道。

顧清寧淡淡哦了聲，“那我們應該不是一家人。”

“……”

顧昭又被扎心了。

兄妹倆人都沒有刻意收著聲音，張校長和李菲在一旁聽著，各種迷之尷尬。

這哪是兄妹倆，分明更像是陌生人。

勉強從剛才的扎心走出來，顧昭問道，“你真想要跳級？”

顧清寧眉一挑，輕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