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紅魚吃了一驚,連忙跟上。
“天藥閣那不是學院儲藏各種藥材的地方嗎你現在去是你要去拿藥材”
楚流玥點點頭。
天麓學院作為曜辰國最頂級的學院,應該也儲藏著不好東西,先去看看再說。
“我自己去就行,你去查一查紀玉榮最近有什麼異常,或者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多。他出一般,那毒肯定是他從別人得來的。”
牧紅魚有些猶豫:
“我去查當然沒問題,可是天藥閣那地方是天醫的地盤,你現在想要直接去拿藥材,只怕是沒那麼容易啊”
牧紅魚這話說的已經很婉轉了。
實際上,這麼多年來,除了天醫他們自己人,其他人本連天藥閣的大門都很難進去。
倒不是說他們不讓人進,而是相關的規格太嚴苛學院要求,每個學生想要從天藥閣拿藥材,都必須申報,有充足的理由才能答允。
如果是天醫那群人,只要說自己是為了煉制,便可以很容易的從中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換做是武者與天醫,卻沒那麼簡單。
楚流玥挑眉:
“那武者與玄師,難道就沒資格去了”
“也不是其實我們平常只有傷的時候,才偶爾去一次”牧紅魚皺了皺鼻子,有些不忿,“你不知道,天醫的那群人特別狂傲一個個難伺候的很”
楚流玥失笑。
天醫對天賦的要求極高,一般的天醫的確會有點這個病。
“我雖然沒在那邊修行,但當初也是通過了天醫考試的,他們總不會連我也為難吧”
牧紅魚撇撇:
“那可不一定”
楚流玥拍拍的胳膊。
“放心。”
二人分頭行,楚流玥一路朝著后山走去。
天藥閣建在天麓學院最陡峭的一座山之上,一般人沒事兒都不會來這里。
所以,越是往山上走,周圍就越是冷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楚流玥才看到“天藥閣”的牌匾。
天藥閣一共五層高,表面看上去和一般的樓沒有任何區別,但楚流玥剛一靠近,就覺察到了一無形的波。
天藥閣之外,設置了極其強橫的結界
青銅大門外,站著兩個年,似乎是在看守。
看到楚流玥,其中一個年冷聲問道: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楚流玥道:
“學生楚流玥,前來取藥。”
聽到“楚流玥”這個名字,兩人的臉上同時閃過一驚愕之。
這個名字,他們可是如雷貫耳
前段時間三門考試全過考上學院,并且當天就直接拿了武者第一與玄師第二的天才
就算他們一向對武者和玄師的事不怎麼上心,也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
沒想到,居然會來這里。
“你就是楚流玥”
問話的年這才仔細的打量了楚流玥一圈。
楚流玥頷首。
“來天藥閣取藥,都是要申報的,你先填單子吧”
說著,另一個年袖袍一揮,一個東西就朝著楚流玥飛去。
楚流玥抬手將東西接住,眉梢微挑。
這竟然是一塊木板和一只筆。
木板整呈現焦黑之,不過掌大小,起來手也十分糙。
“將你要的東西寫在這上
面,我們自會送進去審核。審核通過,就會將東西給你。”
那年淡淡說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楚流玥翻看著手中的東西,笑了。
看來牧紅魚說的還真是沒錯,天醫的這群人,真不是一般的狂傲,也不是一般的喜歡為難人。
這焦黑的木板并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黑圣藤的樹干。
它生來就是這般模樣,而且質地堅,一般人就算是用刀刻,都未必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至于寫字
這筆上干干凈凈,連一點墨也無,又怎麼寫
楚流玥晃了晃手上的東西:
“就寫在這上面”
那兩個年齊齊點頭,眼底都帶著幾分看笑話的神。
楚流玥不再說什麼,拿起筆就開始在木板上寫起來。
一筆劃過,黑的木板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楚流玥頓了頓,眉頭微蹙,似是有些意外。
那兩個年對視一眼,都帶上了幾分嘲笑。
什麼三門全過,什麼天才,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楚流玥抬頭,有些抱歉的笑笑:
“不好意思,這東西好像有點問題,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換一個來”
“換一個這東西每個人每次只能一個,怎麼”
其中一個年立刻開口拒絕,話沒說完,旁邊的人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看在你是第一次來的份上,就暫且給你換一個。”
說完,他手臂一,又扔給楚流玥一個同樣的黑木板。
“哎,陌梁,按照規定是不能”
崔姚不贊同的開口,卻看到陌梁沖著自己使了個眼。
他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陌梁其實是想要逗弄這個楚流玥
一個寫不上,換了還是寫不上,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這個楚流玥自從考學院,就一直備夸贊,出盡風頭,現在正是給一個下馬威的好時候
虧得那麼多人夸是天才,現在看,這腦子也不怎麼靈啊
二人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都不再說話,就那麼看著楚流玥,等著出丑。
果然,這一次楚流玥還是沒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作頓了頓,似乎有些尷尬,也有些茫然。
崔姚二人幾乎要繃不住臉上的笑了。
“楚流玥,看來這個也有問題,要不要再給你換一個啊”陌梁朗聲開口,語氣揶揄。
楚流玥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同門,理應互相幫忙。”
陌梁忍住笑,又扔給楚流玥一塊木板。
這下,楚流玥的手里,一共就有了三塊。
“哎,楚流玥,這個如果還是不行,干脆多給你幾個等你試了百八十回,總能找到一個好的,是不是哈哈哈哈”
崔姚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大笑出聲。
就算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能看出來問題了。
但出乎預料的,楚流玥臉上并無半分惱之,反而笑著搖搖頭。
“不用,這幾個已經夠用了。”
說完,便走到一旁,摘下一片苦杏葉。
看到的作,崔姚的笑聲戛然而止,陌梁的心中也涌上一不安。
楚流玥用苦杏葉將黑木板輕輕拭了一遍,而后重新落筆。
筆尖劃過,一道流暢自如的白筆跡,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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