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裏。
傅正北心不甘不願地來到看守所,將萬雨純要求的飯菜遞給了警察,然後開車回到了老宅。
萬雨純打開傅正北送來的食盒,看見香味俱全的飯菜,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然而,剛吃到一半,突然劇烈的嘔吐起來,口鼻及外耳道也有出的現象,嚇得尖了一聲,隨即昏了過去。
警察趕將萬雨純送到醫院,推進了搶救室裏。
良久,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摘下口罩,歎息道:“唉,我們盡力了,患者中毒太深,救不回來了。”
警察驚訝得瞪大了雙眼,聲追問道:“中了什麽毒?”
“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醫生一字一句地答道。
經過一番細致的調查之後,警察發現萬雨純食用的湯有問題,從湯裏檢驗出的砒霜劑量足以致命。
由此可以斷定,將飯菜送來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警察隨即將傅正北列為首要嫌疑人。
三名警察驅車來到傅家老宅,疾步走到傅正北居住的臥室,為首的警察嚴肅地說:“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和萬雨純的命案有關,請你和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聞言,傅正北覺得頭上好像著了一個霹靂,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手銬帶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將傅正北遊離的神誌拉了回來,他不解的問道:“萬雨純死了?我剛才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死者中了劇毒,送到醫院之後,因搶救無效亡。”警察麵無表地解釋道,斜睨了傅正北一眼,冷冷地說,“毒藥是在你送來的湯裏發現的,因此你的嫌疑最大。傅正北,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的死與我無關!”傅正北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說話的速度隨之加快,“萬雨純讓我給送吃的,我就讓傭人做了飯菜,然後直接帶到了看守所,一路上我本沒過那玩意兒。”
傅正北到十分困,他的確很希萬雨純能夠消失,這樣自己就不用娶了。
不過,這隻是想想而已,從來沒想過要付諸行,殺人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還沒玩夠呢,怎麽會主往火坑裏跳?
這件事一定有人暗中搗鬼,但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
然而,無論他如何解釋,警察都認為他是在狡辯,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傅正北,有什麽話在審問室裏說吧,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
警察的耐心已被他耗盡,不由分說地為他戴上手銬,其中一名警察把他押到警車上,帶他趕往警察局。
傅家人聽說傅正北被警察帶走,迅速從外麵趕了回來,聚集到老宅的客廳裏。
為首的警察命同事去把監控錄像找來,他則開始挨個兒盤問傅家的主人和傭人。
最先被盤問的便是給萬雨純做湯的傭人,知道這件事後嚇得要死,以致就像到電擊一般,神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警察喊了好幾次,傭人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說:“警察同誌,我發誓,我什麽都沒做過。”
“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警察的語調放了一些,目炯炯地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你把做湯的經過說一下。”
傭人咽了咽口水,認真地說:“我就像往常一樣,先把所有的食材準備好,然後一起放在湯鍋裏,再往鍋裏倒上水,蓋蓋子,打著火,之後開始熬湯。過了一會兒,等湯做好之後,就把它直接給了三爺。”
警察蹙著眉頭想了想,聲追問道:“你用的食材跟平時相比,有什麽不同嗎?比如,是否換了進貨渠道?”
“沒有!食材和平時用的沒差別。”傭人回答得異常篤定。
警察並未從這個傭人上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於是問了一下經常出廚房的傭人,發現大家的證詞基本一致,暫時看不出誰會在食材裏下手。
接著,警察盤問起傅家人,他們幾乎都在為嫌疑人開,反複強調萬雨純是傅正北的未婚妻,他沒有害死的理由。
隨後,警察帶著疑問仔細地看了幾遍監控錄像,證明傭人確實沒在湯裏加其他特別的“料”,做湯的過程和所用的食材跟描述的一致。
鑒證科的警察趕到傅家老宅,把廚房裏的食材驗了一遍,也沒發現食材中含有毒藥的分。
一番折騰之後,警察得出一個結論:毒藥並非是在製作的過程中放進湯裏的,那麽,這樁命案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傅正北在運送飯菜的途中下了藥。
當時,他一個人在車裏,既有作案的時間,又有作案的條件。
至於萬雨純是他未婚妻的事實,並不能說明他全無作案的機,別說是殺害未婚妻,就算是殺死正牌妻子的命案也並不見。
警察將調查結果告知傅家人,在證據麵前,傅家人即使有質疑,卻也是無可奈何。
警察離開之後,傅老爺子麵沉地在客廳裏踱來踱去,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周秋月為此傷心不已,聲淚俱下地哭訴道:“爸,我了解自己的兒子,正北絕對不可能殺人!”
傅老爺子神凝重地看了一眼,歎息一聲:“我也希他不是兇手,但警察並不相信啊。唉,這可如何是好?”
周秋月聽見這話,哭得更加厲害,以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傅老爺子的五依然繃著,接連歎了好幾次氣,眉間似乎烙上了解不開的忡忡憂心。
良久,接到消息的傅正清和葉妙雨趕回傅家老宅,徑直走到傅老爺子的房間去詢問況。
“爺爺,調查結果如何?”傅正清急切地問道。
傅老爺子擰眉搖搖頭,鬱悶地說:“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正北,況對他很不利,警察認為下毒的人就是他。”
葉妙雨聞言,漂亮的眉蹙了蹙,開口說:“以我對他的了解,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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