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有了的樓，不僅滿心期待著第二天的武道特訓，上課也異常用功，似乎要將浪費的時間彌補回來，爭取兩手抓兩手都要，讓旁邊的蔡宗明暗自翹舌，不斷損他，說什麼男人果然是靠荷爾蒙思考的，為了追孩子，你這貨也背叛了*革*命，只留下我自己依舊堅持著混日子！

等到晚上的「計算機概論」結束，回到寢室，樓登錄教務網站一查，發現自己的課程安排果然已被調整，上午統統空白，下午和晚上麻麻，只有周四比較空閑，晚上能夠休息。

「就當又一個高三！」他暗自握拳鼓勁，因著武道課後已去浴室洗過澡，就用熱水瓶里的水隨意了臉，泡了泡腳，刷了刷牙，然後謝絕了蔡宗明、湯文他們聯網玩一把遊戲的提議，早早爬上了床，預備第二天的早起。

樓所謂的早起不是趕特訓的八點，而是自預定的七點，就像高三時那樣，因為今天練樁不夠過癮，還沒深品味就被施老頭了停，明天或許也是這樣，畢竟按照施老頭的說法，大部分人一開始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乾脆自己先練個四十分鐘。

躺在床上，他習慣玩了會手機，一邊登錄QQ聊天，一邊刷著「龍虎俱樂部」的論壇。

論壇里，一個帖子被加亮顯示，標題是：

「董霸先：我當世前三！」

我，好大的口氣……樓吐槽了一句，點開了帖子，這是「燕趙盟」首席高手董霸先的專訪。

董霸先是積年一品強者，在絕代雙驕名前拿到過四個頭銜，包括了兩個王者，故而又稱「戰王」，他一向狂傲自負，連路邊小孩都知道這點，但他的實力又配得上這樣的格，讓人是又又恨，喜歡的崇拜得不得了，討厭得則恨之骨。

在專訪里，他以捨我其誰的口吻說道：「除開忌強者，我當世前三！」

此地是「龍虎俱樂部」的論壇，絕大部分人都是「龍王」陳其燾的，後面的評論會是什麼風向，樓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果不其然，版主「騎豬大俠」佔據了二樓，帶上了節奏：「我和姚名平均高一米九的覺，雖然我很討厭錢君子，但還是得說，忌強者之下，他和龍王是一檔，其他人是另外的檔次，董霸先這是在蹭他們的地位啊。」

「sun」發了個捶地大笑的表道：「其實董霸先也沒說錯，除開龍王與錢偽君子，哪怕加上外國的那些高手，他也確實有希爭一爭第一，從邏輯上來講，當世前三沒錯啊，就是，就是好想笑，233333333」

這位姑娘是論壇的熱門人，時不時會曬自己的照片，算是半個網紅臉，的評論之下已有近百條回復，比版主「騎豬大俠」的還多。

先前提議樓跑步提高能的「心直口快」道：「呸，也不照照鏡子，龍王拿到第一個頭銜到現在，董霸先拿到過幾個，一個！只有一個『宗師』的頭銜！那還是龍王和偽君子拼了個兩敗俱傷，被他撿了便宜的原因！」

「不做流氓」道：「董霸先——謙虛是不可能謙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謙虛，實力又不太行，只能靠吹牛才能維持住現在地位這樣子。」

這個回答很有特點，樓頓時就笑了，在下面回復道：「有才！」

「不做流氓」和「一貫純俊岡本」一樣都是老司機，葷段子手，最近在論壇另外一個有名的ID——「世間草木皆」。

很快，「不做流氓」就回復了樓：「哈哈，不是我有才，是戒賭吧老哥們有才，這是他們神領袖竊?格瓦拉的名言，我就改了改而已。」

「戒賭吧？」樓茫然無知地回復。

「不做流氓」道：「你沒看過那個視頻？就是有個小被抓住，採訪的時候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做生意又不會做，就是這種東西，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進看守所覺像回家一樣……回答太逗了，很快就出名了，因為酷似切?格瓦拉，所以被稱做竊?格瓦拉，被戒賭吧老哥們奉為神領袖。」

「一貫純俊岡本」也在下面解釋：「戒賭吧就是戒賭的地方，但一群賭鬼湊在一起，自然而然就開始討論怎麼才能贏錢了，他們自稱老哥，經常欠了幾十個還能癱瘓在家發帖，呃，幾十個就是幾十萬的意思，而且跑路的時候還有心三五瓶，修個車，自個拍什麼的，我們只能說：老哥，穩！經常去那個吧看看，覺得他們都特別有才，特別好玩。」

「最馮小芒」跟著道：「你們不要教壞了薛定諤的虎，他才大一，反正我超喜歡戒賭吧那群老哥，他們最經典的名言就是：我憑自己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

樓忍俊不住：「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時，「賣啊賣餛飩」這小姑娘@了樓：「小老虎，武道社第一堂課覺怎麼樣？」

「新來的教練很厲害，直接教我們『雷部』樁。」樓頗有幾分炫耀地回答，當然，沒說自己第一天就功守一得靜。

「說不定小老虎你以後真能為咱們論壇的第一高手呢（拍肩）！」「賣呀賣餛飩」開玩笑道。

炫耀的「擂臺之路」亦調侃道：「喲，你這是叛徒了！」

話題迅速轉移，大家一陣起鬨，樓難得為了灌水的中心，他本來頗有興趣聊天，但眼睛漸漸就睜不開了，「金丹」能幫助他恢復的疲勞，卻無法消除神上的勞頓，經過一天的湊生活，此時已是支撐不住。

勉強設定好了鬧鐘，樓拽著手機沉沉睡。

第二天，六點四十分，樓高三的固定起床時間，他自然醒轉，將五分鐘后即將響起的鬧鐘關掉，免得吵到了室友們。

洗漱完畢，躡手躡腳換上另一套普通武道服，他出了宿舍，跑出院子大門，往著微水湖邊奔去，清晨空氣清新，呼吸一口都有沁人心腑的覺。

「啊，世界多麼好！啊，空氣多麼新鮮！」樓心不錯地玩笑了兩句臺詞，跑於安靜與空曠之中，偶爾才能看到幾個背書的狂魔。

到了湖邊，尋了僻靜，樓本想直接站樁，但心念一，恭恭敬敬對著湖水拜了三拜，心嘀咕道：

「不知金丹是哪位前輩留，晚輩僥倖得到，當屬緣分，將來如果武道有，可以直接水，必然尋覓前輩骨，厚葬祭祀！」

他學著小說里的口吻，對「金丹」原本的主人道著謝，做著承諾。

做完這一切，他雙腳微分，抬起兩手，站起了樁，再次抱元守一，靜觀丹，悟隨著重心移而發生的種種微妙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漸漸有了這些變化盡在心中之，有了依舊屬於自己之，似乎假以時日便能將完全納意念的掌控。

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

沉迷於此，樓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等第二次設定的鬧鐘響起，免得特訓遲到。

突然，他心中一，睜開了眼睛，發現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有些許皺紋的老臉，渾濁的雙眸正定定看著自己。

樓嚇了一跳，差點一拳揮出，還好及時認出了對方。

「施，施教練，你怎麼在這裏？」他結結道。

施老頭笑瞇瞇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昨天我就發現你能直接靜了，嘿嘿，如果不是你無力，骨骼不堅，我還以為你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扮豬吃老虎這門『頂尖絕學』，老頭子我可是到了三十歲后才收斂鋒芒，掌握了此道！」

樓無力吐槽，只好乾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著丹田就了靜。」

他竟然能看得出來，還好沒發現自己的「金丹」！

「這說明你有這方面的天賦。」施老頭忽然面孔一板，「你想不想將來進真正的武道圈子？想不想一兩年就拿到職業九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前途，不一定是武道……樓心底忽地閃過了這句話語，以及林缺比賽獲勝時嚴喆珂等周圍觀眾的興、崇拜與激，因此毫不猶豫道：

「想！」

「教練你有辦法？」

「當然，不過你得拜我為師。」施老頭趾高氣昂道，「嗯，武道乃逆水行舟，即使你有天賦，若出現鬆懈，加上本來就是後進，一兩年怕是也無職業九品，只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不能最終功，多半是看你自己。」

樓點了點頭，明白這些道理，當即學著武道圈子的行禮規範道：「弟子拜見師父！」

「好了，不用繁文縟節，今日就算門。」施老頭又出不正經的笑容，「對了，不許對外人說我是你師父。」

噫？還有？樓下意識問道：「為什麼啊？」

而且這就算拜師了？會不會太兒戲了？簡直有種不真實！

「你雖然有天賦，但未必能練得出來，有這麼一個不的弟子，我怕說出去會丟我老臉！」施老頭鄙視地看著樓。

好現實……樓無言以對。

「我就是這麼現實。」施老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呵呵道，「等我認可了你的水準再說出去吧。」

樓想了想：「師父，不說出去也無所謂，但我總得知道您的況吧？」

施老頭嘿了一聲：「再早的事，我不想提了，前幾年嘛，我在配合軍方做一項研究，你也知道，踏外罡境界后，武者開始異於常人，有種種神異，而且修為日深，這種神異越有一定幾率傳給後代，讓他們備所謂的異能，我們研究的就是武道與異能的關係。」

樓想到龍王與武聖戰鬥時的紫火與雷電，鄭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旋即又好奇問道：

「師父，你在其中負責什麼方面的研究？」

施老頭幽幽看了樓一眼，淡淡道：

「被人研究。」

噗……樓直接失笑，上氣不接下氣，然後看見施老頭邁開步伐，往武道社場館走去。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樓忽地愣住，據師父的描述，這項研究明顯需要外罡強者配合才能進行啊。

也就是說，師父是外罡強者？

他在委婉說自己是上三品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