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微笑,保持微笑……舒蕤掛著完無缺的職業笑容道:
「那林缺同學你對自己這場比賽的發揮有什麼評價?滿意呢,還是覺得不夠盡善盡?」
問完,眨著眼睛,無辜地看著面前的林缺,祈禱這位小爺別再說「冷笑話」了。
林缺沉默了十幾秒,緩緩道:「剛及格。」
「剛及格?為什麼會做這樣的評價呢?能在很短的時間解決掉一位同品階的武者,無論以什麼標準評價,都足夠稱得上『相當出』了吧。」舒蕤敏銳地抓住這點問了下去。
林缺略顯鄭重地道:「第一記震拳的時候,銜接不夠快,被他躲過去了。」
他當時雖然以「轉」卸掉了部分力量,借來了部分力量,但武功終究不是神仙手段,本的境界水準也擺在那裡,依舊有部分力量未能化解,只能靠抗,正因為如此,他到了一定影響,在「出橫掃」接「流星勁」后,不得不緩了口氣,慢了半拍,被鄧華險險閃開。
如果理得更好一點,鄧華說不定在第一次反撲時就被他擊敗了!
「以煉巔峰的素質,你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沒必要耿耿於懷吧?」舒蕤眉眼舒展地說道,約覺得自己抓到了與林缺談話的技巧。
只要提的戰鬥細節就行了!
「有不足就要找原因,素質不夠就要努力提高。」林缺沉緩回答。
舒蕤轉了轉眼珠,嫣然笑道:「所以,林同學的意思是想儘快踏丹境,打破的極限?」
「嗯。」林缺沒有謙虛也沒有驕傲,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
哈哈,這小爺也不是那麼難搞嘛,清楚脾氣,就是順驢了!我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記者~舒蕤心中自誇了一句,好奇問道:「你的震拳和樓的震拳好像不太一樣,卸力借力的技巧也和『暴雪二十四擊』有一定區別,能告訴大家它們的名稱嗎?」
話音剛落,心頭又咯噔了一下,覺自己問錯了問題,林缺的答案似乎已經能夠預料。
果不其然,林缺淡淡回了一句:
「保。」
神TM保!舒蕤很想手捂臉,長嘆一聲,但在攝像機前,必須保持好儀態,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缺微不可及地頷首致意,邁步離開了更室門口。
收拾心,舒蕤繼續採訪著從更室出來的一位位武道社員,比如問施老頭對選拔賽的最終名次有什麼目標,比如問孫劍在「二次象鳴」之下脆敗的想法,比如問林樺對最後時刻局勢起死回生的……
因為數目不菲的轉播獎金即將化作現實,李懋等人都相當地興,對採訪也就非常配合,讓舒蕤終於品嘗到了輕鬆的滋味,唯一的疑在於,松大武道社的施教練似乎對選拔賽出線后的目標興趣缺缺。
「謝謝郭青同學配合。」接近尾聲的時候,舒蕤笑說道。
郭青一臉燦爛,忙不迭道:「客氣啥,應該的,應該的!」
舒蕤看了一眼幾步外的更室大門,隨口問道:「樓同學還在裡面吧?」
「在。」郭青爽利地做了回答,跟著,的表變得有些奇怪,補了一句,「舒記者,你要等著採訪樓?」
「對啊,他可是今天獲勝的大功臣之一。」舒蕤毫不猶豫地說道。
郭青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只化了一句意味深長地提醒:
「可能會等比較久……」
「沒關係,這又不是直播。」舒蕤不太在意地笑道。
先前對青龍戰隊的採訪屬於賽后直播,必須抓,可現在電視臺已經切換到了備播的某場,對松大武道社的採訪也就被放在了最後的最後,換句話說,這不是即時的直播。
既然不是直播,我當然等得起!
他再磨蹭能有多磨蹭?
郭青深深地看了一眼,沒再多說,離開了武道社。
…………
更室,樓還在給嚴喆珂的手臂塗抹藥膏。
之前的比賽里,嚴喆珂其實沒做太激烈的撞,也就雙臂因架了祝韜一捶而有所淤青,另外,被扔出去時,胳膊還殘留了對手指印,略微扯到了筋,但總共也沒幾地方需要理,而樓更是清爽,整場戰鬥也就拳頭與莫子聰擊了兩次,腳底踩碎了幾塊青磚。
以他們這種強度這種數量的「暗傷」,塗抹藥膏,開效力,頂多幾分鐘的時間,可洗完澡后,樓磨磨蹭蹭,足足十幾分鐘還沒弄好。
眼見著更室越來越靜,其他人已經全部走,他才陡然加快了進度,完了。
「該你幫我了。」他笑瞇瞇將藥膏遞給了嚴喆珂。
嚴喆珂俏地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
「你太慢了!」
樓之心,路人皆知!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接過了藥膏罐子,挖了一塊出來,完著塗抹。
不到兩分鐘,一切搞定,嚴喆珂正待收回手,卻聽見樓低笑道:
「我還有一傷勢……」
「哪裡?」嚴喆珂眨了眨眼睛,又茫然又關切地問道。
「這裡……」樓張開,將舌尖抵到了牙齒隙,「對抗『象鳴』時咬傷的!」
得嚴教練親一親才能痊癒!
嚴喆珂又好氣又好笑,抿著,噙著酒窩,用小手指挖了一點點藥膏道:
「來,我給你塗!」
橙子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說話的同時,的手已經了過去。
樓噗地失笑,當即道:「我錯了,嚴教練,不要這樣……」
他的右手探出,畫著妙的半弧,抓向了孩的手腕,做出制止的模樣。
嚴喆珂頓時來了興緻,炸了肩膀之勁,肘關節一彈,手腕一抖,加速衝過了樓的擒拿,要將藥膏塗到他的上。
樓的大小纏手哪會如此輕易被破,肩膀一抖,右手便彈甩了出去,抓向近在咫尺的孩小臂。
嚴喆珂咬著下,明亮著眼眸,左手加,與樓對練起擒拿功夫。
一時之間,兩人中央風聲激烈,手來指往,好不熱鬧。
最終的結果沒有意外,只淺修鍊過擒拿武功的嚴喆珂被樓分別抓住了兩隻手腕。
「你竟然都不讓我~!」嚴喆珂了口氣,「義正辭嚴」地笑道,一張瓜子臉因運而紅,額頭微微見著薄汗。
這樣暗藏了對練的打鬧真是太有意思了!
語氣輕快地說完,卻發現樓沒有回答,只是目專註而灼熱地看著自己。
「你,你在看什麼?」雙腕被樓抓著,臉龐又被他這樣瞧著,嚴喆珂忽然有些莫名的慌。
樓吞咽了口唾沫道:「珂珂,你舌尖也在疼吧?」
「嗯。」嚴喆珂的眼神有些忽閃。
「我來幫你……」樓低語一句,手上用了巧力,一下就將孩拉了過來,擁了懷中,然後放開手腕,抱住了的肩膀,低下腦袋,吻了過去,親在了艷的瓣之上。
嚴喆珂的雙手輕輕捶了他肩膀一下,然後便閉上了眼睛,搭住了他的肩膀。
親吻對他們已是輕車路之事,樓勾勒完線,吃掉了人的甜味后,出舌頭,探了孩的口中,那膩的香舌,舐著它被咬疼的地方。
短暫的躲避后,隨著樓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熱,嚴喆珂也開始婉轉相就,只殘留著許青,搭在男友肩膀上的雙手不知不覺變了摟抱。
吸吮著甘甜中,樓還不覺得滿足,又一次勾住了孩的雀舌,想要將它吸自己的裡。
嚴喆珂掙扎了幾下,覺到男友越來越強力越來越激烈的嘗試,微微慄,腦袋忽地一陣迷糊,莫名就閃過了「隨他吧隨他吧」的念頭。
香舌一靜,樓抓住機會就把它吸了過來,輕憐,短吮長吸,著每一的和芳香。
嚴喆珂的慄得越來越激烈,忽然,推了樓一下,將雀舌收了回來,勉強坐直了,睜著迷濛的眼睛,紅著的俏臉,著急促的氣息,麗到了極點,也人到了極點。
樓如被擊中,猛地又親了過去,孩香舌暗吐,與他擁吻到了一起,激烈地換著彼此的味道。
激烈的覺讓樓放在孩背後的雙手開始了遊走,從上面往下,從左邊挲向右,到了孩背部線條的優,到了那的帶子,也了嚴喆珂的武道服,讓它的部分下擺從子里了出來。
舌纏綿,香津暗渡,樓只覺孩的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促,化作一陣陣暖的芳香,噴薄在了自己臉上,讓自家的愈發洶湧。
他右手往下一,就要鑽嚴喆珂武道服的下擺,最真切地那細膩的。
就在這時,更室大門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嚴喆珂似乎終於清醒,一把推開了樓,低下頭,著氣,飛快整理著裳。
樓相當懊惱和不爽,控制著語氣,沉聲問道:
「誰啊?」
這種時候敲門會遭天譴的!
更室外,一道好聽的聲傳:
「樓同學,我是松城電視臺的記者舒蕤,你方便接個採訪嗎?」
不方便!樓很想這麼回答,但考慮到學校宣傳部門再三叮囑,而自己和嚴喆珂又剛做了「壞事」,被人堵在了更室,於是吸了口氣道:
「那你等幾分鐘。」
這是不得不等的幾分鐘,因為武道寬鬆,一被頂住就會張明顯的廓,自己下半的帳篷如今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真要就這樣走出去,一頂「狂」的帽子是最基本的,搞不好還會把臉丟到松城上千萬老老面前,丟到自家論壇的面前……那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的。」舒蕤忍著不耐煩回答。
樓怎麼能這麼磨蹭?這都多久了?他到底在更室里做什麼?
等一下,他那個漂亮朋友似乎也沒出來……
樓平心靜氣,觀想著凝水樁,可下半依舊倔強,沒給他一點面子。
「只能洗冷水澡了……」他咬了咬牙,頂著帳篷,沖向了洗浴隔間,快速褪掉,擰開了水龍頭。
坐在長凳上的嚴喆珂瞄著這一切,早已笑得直不起了腰,輕捶著邊的位置,又又樂地低語道:「自作孽,自作孽!」
與此同時,腦海還閃過了一句網路語言:
「你浪!」
洗完冷水澡,平復好帳篷,樓穿上,看了嚴喆珂一眼,拉開更室的門走了出去。
哐當!隨手關門好孩子!
舒蕤忍著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主要是那邊備播的比賽進行一大半了,我得儘快完採訪。」
哼,姐姐也是上了大學有著男朋友的過來人,還會猜不到你在做什麼?
「不用這麼客氣,你問吧。」木已舟,樓的惱怒只能化作深深的無奈。
舒蕤有種抓住了別人小辮子的竊喜,笑道:「樓同學,你今天打莫子聰的那兩拳好像很特別啊,和你以前用過的所有武功都不太一樣,是新練的撒手鐧?」
「是的。」樓坦然回答。
只要仔細看了比賽的人,都會注意到這一點,自己沒什麼好瞞的。
舒蕤滿意頷首,繼續問道:「我採訪莫子聰的時候,發現他還在打著擺子,臉還顯得發青,像是到了強烈寒冷的傷害,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練了一門源自『冰部』絕學的勁力?」
「不能算練,只是初步掌握。」樓這不是謙虛,是實話。
真正大的冰霜勁可是一拳就能把莫子聰凍住,讓他表短暫結出白霜的。
自己的「雷音震禪」和「冰霜勁」都練得太快,掌握還只限於淺層次,比不得「暴雪二十四擊」已然登堂室。
看看!看看!人家這回答,多誠實!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比較起某人,舒蕤頓生握拳流淚的衝,分外激地看了樓一眼,看得對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