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批批新生的住和西區宿舍園的部分使用,蔡宗明他們也搬了寢室,不過樓屬於實習離校未畢業生,還為他保留著一個床位。手機訪問m.56shuku.net
六棟一單元五零二門口,他還未進去,便聽到了嘈雜的聲音和濃烈的酒味。
明後天就拍畢業照拿證書了,這幫傢伙是要最後瘋狂一下嗎?樓笑了笑,推門而。
蔡宗明一手拿著個紙杯,一手提著小瓶紅星二鍋頭,因早已知曉,看見損友歸來,不覺有任何意外,上下打量了幾眼道:
「橙子,你丫恢復得還真不錯啊!看不出來曾經過傷了!」
「上次給你說,你還不信。」樓輕笑回答,掌拍了小明同學肩膀一下,拍得他一跳,呲牙咧,險些踉蹌。
「你丫這是在報復!多久的事了,你丫還記得!」蔡宗明好氣地了胳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你就要回家做土豪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樓半開玩笑半是慨地說道。
臨近離校,原宿舍的室友們差不多都找到了「歸宿」,趙強不出意外地保研功,並且已經開始接私活,張敬業如願以償留在了松城,進了一家大型企業的分公司,雖然那裏以加班聞名,但薪水給得確實不錯,老邱邱志高拿到幾份Offer,都不太滿意,最後通過秦默的關係,進了本地一家私人企業,工資不高不低,可好歹是留在了大城市。
牟元星和他朋友雙雙去了外企,秦默從他老爸那裏拿到了「風投」,打算先創個業再說,目前有兩個方向,一是組建團隊,給巨無霸企業做地推,其間做自代理的產品,比如說服飲食連鎖企業接手機支付時,將本那部分返點給商家,建立更的聯繫,為後續賣對方收銀件之類的東西做鋪墊,當然,玩法肯定不止這一種。
二是投資本地某家第三方支付公司,別看現在這屬於兩強爭霸,可零散的企業也有不,就像某些棋牌類網站,大金額賭資來往很容易被查,用正規的支付方式屬於自尋死路,那就找類似的第三方支付,用充點之類的手段規避,達到接近洗錢的目的,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
之前聽秦默說起這些的時候,樓簡直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平時鬼混的富二代還蠻有頭腦的,當然,創業這種東西,不是有想法有資金有關係就一定能功的,這條路上,倒下了不知多前輩的軀。
而到目前為止,只有沉迷於遊戲的湯文還沒找到工作,但他自己也不是太在意,反正清考過了,萬事大吉!
與大家扯了幾句近況,樓出個紙杯,倒了熱水,冰微涼,環顧一圈道:
「畢業了,踏社會了,祝我們都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已是半醉的趙強邱志高等人或躊躇滿志或自我振地喊道,咕嚕喝下了杯中之酒。
丟水瓶,丟各種不要品的每屆保留活之後,他們都癱了下來,陷了靜默,不知是酒意上涌,腦袋迷糊,還是惆悵著永遠也回不去了的年輕狂。
樓左右打量了幾眼,低笑出聲,暗起手印,如唱催眠曲般回著「臨」字。
房間的氣氛變得寧靜,遠不時響起水瓶砸落的破碎聲和一道道似解放似憾似發泄似嘆的吶喊。
拍下這些場景,發給了嚴喆珂,樓一手一個,將室友們全部丟回了上鋪,包括心醉也醉的小明同學。
「橙子,我怎麼腦子很清醒,就手腳不聽使喚。」他如是說道。
秦默在對面床上翻了個回答:「我也是,頭也不疼。」
「喝的是假酒吧?」蔡宗明茫然猜測。
樓什麼也沒說,退出這邊寢室,借了趙強的備用床單,湊合著睡了一晚。
翌日,他重又在微水湖畔錘鍊,嘗試著調整「還勁抱力」時的氣、勁力、神位置,讓它們衍化的「繁星」自然組「斗」字。
晨練完畢,他領到了學士服,在不聞訊趕來的記者和新生圍觀下,拍了畢業照,拍了寢室紀念照,而嚴喆珂也借來類似的服裝,應邀參與了本專業的合照,假裝自己還是其中一員。
到了最後,小兩口甩開無關人等,在新校區每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留下了合影。
接下來,樓和嚴喆珂盤桓於松城幾天,重遊了故地,回到了以前的約會場景,嘗試了一樣樣悉中又著陌生的食,使得記憶里的點滴愈發鮮活。
這裏面也有憾,那家香辣蟹餐廳越做越差,在年前已是關門大吉,讓小兩口未能重溫初次約會的完整歷程,只能找相近的類似的館子。
七月初,他們不捨地告別松城,飛回了秀山。
大學前面兩三年的歷程,於整個人生相比,很是短暫,可在樓和嚴喆珂心裏,這是「稚鳥」真正睜開眼睛,見到世界的起始,所有的記憶都無法忘,都將刻骨髓。
…………
背著行囊,踏家中,樓剛一見到老媽,就被詢問:
「喆珂呢?」
我才是你親生的……樓好笑回答:
「媽,珂珂在米國半年了,也得回家啊,明天晚上過來吃飯。」
「行,我明早去菜市場,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飯菜都涼了,我幫你熱一熱再吃!」齊芳絮絮叨叨說著,轉端起盤子走了廚房。
「這不是晚點嗎……」樓苦笑解釋了一句。
這個時候,樓志勝拿起保溫杯,上下打量了自家兒子幾眼道:「恢復得不錯,肚子了吧?先吃飯,我出去溜達下。」
他後面一句話得很低,以防齊芳聽見。
樓志勝剛剛出門,齊芳便探出腦袋問道:「子,你爸出去了?」
「嗯。」樓沒幫忙瞞。
「你爸真是的,棋癮有那麼大嗎?屁都尖了,坐都坐不住,要不是等你回來,他吃完飯就想出去了!」齊芳嘮叨了幾句,又回了廚房。
老爸為了等我,專門推遲了棋戰……樓「寵若驚」地想著,對沙發上的兩個表妹——齊雲菲和陳筱曉,揮了下手,轉走到餐桌旁,將無需加熱的菜肴拍了張照,發給了嚴喆珂,「竊笑」道:「想吃嗎?」
「我也有!」嚴喆珂用「來呀,互相傷害呀」的表補了一桌大餐的圖,讓樓忍俊不住,笑了出聲。
「樓哥哥,在和嫂嫂聊天?」齊雲菲留著頭碎發,愈發俏麗可。
高考績一般,僅夠上普通大學,但很是知足,不想再復讀了。
「對啊。」樓坦然回答。
齊雲菲半是疑半是嘆地說道:「你們在一起都三年半了吧,還這麼黏乎?」
「什麼黏乎?這三觀相合,能說的事能聊的話題很多。」樓好氣又好笑地反駁,「難道你和小丁不是這樣?」
比如剛才,就都食,尤其秀山特!
聽到樓的問題,齊雲菲的表頓時變得古怪,旁邊還殘存嬰兒的陳筱曉了眼廚房方向,低嗓音道:「樓哥哥,菲菲姐早分手了。」
「啊?」樓一臉茫然,旋即湧起強烈的八卦**,「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回事?」
自家表妹和丁彥博也三年多了,而且是從最懵懂最青的初中開始,怎麼說分就分了?
齊雲菲皺了皺鼻子道:「他背著我勾搭別的生,哼,專門申請了小號,結果碼一樣,都不帶改的,我有次玩他手機,好奇那個號碼是誰的,嘗試登錄了下,結果就發現了,那的長得一般般,他不知怎麼就看得上!」
「需要我去教訓下他嗎?」樓恍然大悟,寬了一句。
「不用啦不用啦。」齊雲菲慌忙搖頭。
「你還大肚的嘛?」樓詫異問道。
陳筱曉忍不住笑了:「樓哥哥,菲菲姐剛分手沒多久就有新男朋友了,同桌,現在是丁彥博後悔,一直想複合。」
剛分手沒多久就有新男朋友……樓嘆了口氣,自嘲笑道:
「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吃過飯,幫忙收拾了餐桌,樓坐到沙發上,一邊和兩個表妹閑聊,一邊想著在秀山的這個月該怎麼過。
找蔣胖?他已經沒有暑假,正式職花城一家公司了。
秦銳拿到職九證書之後,去了高汾,尋求更進一步的希,也不在秀山。
陶曉飛勉強收心,被他爸派去下面一個縣管工程,每個月才能回來幾天。
……
不想不知道,這麼一回想,樓才發現自己在秀山竟然找不到關係還好的朋友了。
大家都開始為未來忙碌了……
就在這時,嚴喆珂發來消息,「茫然呆坐」道:
「晶晶姐在關外,霜霜霜被爸領回了高汾的公司,宋璃那小妮子也在高汾找了工作,還有……總之,除了親戚和你,我在秀山是孤家寡人了……覺有點憂傷……」
夫妻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樓暗自慨,「笑出眼淚」道:
「真巧,我也在數同年齡層次的朋友,結果和你一樣。」
說到這裏,他滿是地補充了一句:
「因為我們都長大了吧。」
…………
整個七月,樓和嚴喆珂各住各家,經常走,時而去正闕或寧水陪陪兩邊長輩,時而到江南玩耍幾日。
及至八月初,他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為期二十多天的旅行。
第一站,從國外開始,目標尼羅,有著金字塔和木乃伊的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