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能看到我們?”鬼閃電般收回鬼手,可能是做了尷尬的事,所以對著明落塵揮手打招呼的時候有些拘束。
明落塵點頭,“嗯,看到了。”
“祖宗唉,這小姑娘能看見鬼!”鬼抱起上的子,轉朝一堆牌位沖了過去,鬼影一下消失。
剩下的鬼影全是男的,他們“自由”慣了,生前遵循的禮數早已經拋到一邊很久,這還是他們死后那麼久第一次遇到能見鬼的人。
況十分意外,以至于他們當面說了失禮的話,既尷尬又惶惶然。
男鬼們全都沉默不語,只是睜大眼睛與明落塵對視,樣子傻得連被出來的老祖宗都不想承認這是他們曲家的鬼,簡直丟盡了曲家的臉面。
明落塵的話讓曲良鑫對著所注視的方向凝視,他猶豫片刻,“明小姐,你能看到我們家的祖先?”
“能。”明落塵簡短地說:“你們家祖宗出來了,我和他談談。”
曲良鑫沒有懷疑明落塵的話,他主提出去添香,把地方留給了明落塵和他看不到的祖宗。
曲家祖宗是個頭發白花花的老鬼,拄著一木杖巍巍地走過來。
鬼在后面跟隨,眼皮一一的,老祖宗換了個樣子,有點看不下去。
同樣看不下去的還有一群男鬼們,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祖宗的樣子,怎麼一下從魁梧大漢變了老頭子,這是要干什麼?
明落塵耐心地等曲家祖宗走到面前,留意到蟻群鬼影們的反應,看向曲家祖宗時的目多了幾分玩味。
曲家祖宗站穩了,沒牙的吞吞吐吐地說話,“聽,聽說,你,你能看到我們?”
“打擾。”明落塵說。
曲家祖宗瞇著眼睛打量明落塵,他半天才出聲,“長得好看的,說說你是誰,為什麼能進我們家祠堂。”
祠堂一向不給外人隨便進,不管換到誰家,這都是大差不差的規矩。
“的確是有事,不過我看你們好像并不知道他有婚約這件事?”明落塵指著曲良鑫說。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良鑫有婚約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這件事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旁邊的鬼影紛紛發出疑,曲家祖宗也是一頭霧水。
耳邊的聲音吵吵嚷嚷,曲家祖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都給我閉!”
一群鬼影頓時安靜,看來十分忌憚這位祖宗。
曲家祖宗定定地看著明落塵,眼神犀利,“你接著說。”
明落塵拿出寫著兩人生辰八字的婚書,還沒打開里面,只是讓曲家祖宗看到了婚書兩個字,“您見過這份婚書嗎?”
曲家祖宗搖頭,表示沒見過。其他鬼影也是如此,都沒見過這份婚書。
“據我所知,這份婚書曾在這里放了三天,你們不應該沒見過。”明落塵說。
明落塵說話的時候打開了婚書,曲家祖宗一眼就把紙上的容看完了。
自家曾孫的生辰八字他是記得一清二楚的,至于另一個的生辰八字,他覺得不敢置信。
曲家祖宗憤怒的表讓壑壑的鬼臉變得更加猙獰,他上散發出來的鬼氣讓旁邊的鬼影們連忙倒退避開,一個個嚇得鬼影搖曳。
“這是怎麼回事!”曲家祖宗森森地開口。
明落塵沒有被嚇唬到,“就是您看到的這麼一回事,看來您知道這是一樁配婚。”
“我沒眼瞎。”
“那婚書放祠堂讓你們這些祖先過目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反對?”明落塵十分好奇。
曲家祠堂真的是見過最熱鬧的祠堂之一,像這麼熱鬧的地方,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況。這種自家好端端的孩子要配婚,那是祖宗能從棺材板里跳起來的事,絕對不會相安無事的。
所以婚書在祠堂里擺了三天卻一點反對況都沒有,讓人匪夷所思。
曲家祖宗對這份婚書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沉著臉讓其他子孫過來,他不相信這份婚書放在祠堂那麼久會一個都不知道。
其他鬼影在老祖宗的示意下圍了過來,他們把婚書看完,一個接一個地生氣。面對老祖宗的力,沒鬼承認他們見過這份婚書。
“你知道這份婚書是什麼時候放進這里的嗎?”曲家祖宗從子孫們那得不到答案,轉回視線問明落塵。
明落塵也不知道時間,了聲曲良鑫,等人靠近后詢問。
“上個月的初一到初三,那三天是爺爺讓人算好的日子。”曲良鑫說。
明落塵心里掐指一算,才算了初一那天,就算不下去了,“你們家是不是得罪過給你們家算日子那人?”
曲良鑫直覺不好,“那三天不行嗎?”
“行什麼行!那三天鬼差巡游,我們只能老實待在牌位里睡覺。”曲家祖宗氣得大罵,“我怎麼會有這麼不孝的子孫,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敢瞞著我,我,我真是一杖子打不死你!”
曲家祖宗拿起手上的木杖,對著毫不知也毫無覺的曲良鑫一杖接一杖。打了幾下好像想起這事不應該怪這位,他連忙收手。
老祖宗暴怒的樣子把一群鬼影嚇退,這時曲良鑫發現,他剛添的香全滅了,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況。
“明小姐,祖先他們是不是很生氣?”曲良鑫問。
明落塵目睹了一切,“對,你家老祖宗氣得給了你幾子,然后發現打錯人了,現在有點懊悔。”
“你這小姑娘,怎麼什麼都說。他又不知道,你說出來讓我這張老臉放哪?”曲家祖宗又氣又惱。
“老祖宗別生氣,我的這樁婚事也是明小姐揭穿,我們才知道真實的況。爺爺是被人騙了才會為我定下這門婚事,明小姐已經答應我們,會幫我們退掉這樁婚事,您放心。”曲良鑫看不到老祖宗,只能垂首恭敬地說。
曲家祖宗拿著手里的木杖狠狠一剁,“放心,我放什麼心!你把你爺爺過來,看我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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