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從曲家兩老那離開后,獨自一個人往回走。路上遇到了祠堂里見過的幾道鬼影,可沒等開口打招呼,幾道鬼影咻的一下不見了,給人一種倉皇而逃的覺,是吃鬼的怪?
不吃鬼,但會收鬼。
明落塵快要回到曲家給安排的屋子時,在一個拐角發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鬼影。那鬼可能是個蠢加反應遲鈍的,被用符束縛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還傻兮兮地沖抿,有點蠢得可。
“你能看見我。”鬼影輕輕說。
明落塵扯手上的打鬼鞭,這鞭子除了打鬼還能捆住鬼,用途很多,鬼影踉蹌跟著回到了屋里。
明落塵出去一個人,回來帶著個鬼,為鬼仆的木修齊表示,他是不是要失寵了。
“你沒看到一魄了?”明落塵問。
“看到了,所以你喜歡蠢的。”木修齊故意唱反調,接著又是一臉沉醉地吸食養魂香,“要是有酒最好了,你能不能給我倒杯酒?”
木修齊沒有跟隨明落塵出門,他一個鬼守著屋子守著養魂香,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沒必要忙忙碌碌。
他生前懶散慣了,死后更懶,要是能一直懶下去就更好了,可惜鬼命隨人命,主人忙,他也得忙。
忙里閑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養好了子,哪里有什麼力氣干活,他又不是傻的。
“酒鬼。”明落塵說。
雖然上嫌棄,但桌上剛好有酒,坐下來替他倒酒,而自己倒的是水。
“酒滿茶缺,你好歹滿上啊。”木修齊要到了酒,可他發現酒杯沒斟滿,他不樂意。
明落塵才不管那麼多,“有酒就不錯了,你還想要滿?喝不喝,不喝我喝。”
明落塵發現酒還香的,想喝,但是不能喝。
一人一鬼一水一酒,明落塵甚至把淡無味的水喝出了酒的架勢,和木修齊舉杯對飲,他們似乎忘了屋里還有第三者。
第三者終于有了反應,溫出聲。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了一魄的年輕鬼問。
的聲音很小,但是正在對飲的一人一鬼卻還是聽到了,不過他們“酒興”正當頭,對于自己不知道的問題果斷選擇了無視,繼續滿酒對飲,沒有半點分心的樣子。
年輕鬼長得很漂亮,但是這種漂亮很空。這不是死后造的,生前就是如此。
雖然明落塵沒有理會年輕鬼,但是還是有在打量對方,想從對方的上看出多一些東西。
年輕鬼實在是太好看清了,因為除了漂亮,了一魄,真讓人看不出來特別的地方,但就是沒有特別才特別。
年輕鬼顯然生前的家教不差,上有一淡閑梅蘭的氣質,在開口得不到回應后,沒有出生氣的樣子,反而定定地等待,沒有下一句的催促。
可能是實在等不到了,年輕鬼才再次幽幽地開口,“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所以你會說就多說點,我們也好從你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你是誰,在這里的目的。”木修齊可能是喝酒滿足了,終于開口說話。
明落塵看見年輕鬼的臉上出了另外一種表,前面的是平靜與疑,沒什麼看頭,而這種喜悅的臉部表讓之前覺得對方空的想法被抹殺,就該多笑。
年輕鬼只不過笑了一瞬,很快又變得空,但問了第三個問題,“你們能救我嗎?”
明落塵和木修齊對視一眼,前者開口,“你已經死了,救不活。”
“我,死了?”年輕鬼皺眉,“可是我覺得我沒有死,我還活著。”
“你覺得而已,我們不覺得。”明落塵接著說。
這水就著酒香喝得十分舒服,心都變好了,也愿意多和年輕鬼說話。
“原來我真的死了,可是我是誰?”
年輕鬼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明落塵和木修齊很一致,都不接這個問題。
“求求你告訴我,我要知道我是誰,不然我會……”年輕鬼突然走到木修齊面前,盡管被打鬼鞭束縛著,但是還是能走的。
的聲音斷了,不知道后面要怎麼說,在害怕,臉上出了害怕的表。
木修齊整就一個單鬼,寡了千年,突然被一個鬼靠近,還是這麼漂亮的鬼,他一口酒沒喝下去,卡在嚨里一言難盡。
明落塵顯然發現了木修齊的窘態,作勢要滅掉酒杯下著的香,“酒誤鬼,別喝了。”
“別別別,我就嚇了一跳而已,繼續倒,還有呢。”木修齊急了。
明落塵拿起酒杯,繼續倒酒,不過這回真不是不想倒,而是酒都被喝了,只倒出了小半杯,“沒了。”
木修齊終于沒酒喝了,他喝了滿滿一壺,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沒酒喝的木修齊再次對上年輕鬼的臉,他實在是沒辦法,“你往后面退幾步,男授不親懂不懂?”
“你說什麼?”年輕鬼聽不懂。
“剛才還聰明的樣子,怎麼一下又犯蠢了。我說你也別看熱鬧,趕弄清楚是誰,為什麼會被你抓住。”木修齊沖明落塵說。
明落塵不能隔岸觀火,開口,“你先說說你能記住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我不知道。”年輕鬼搖頭。
木修齊發現鬼還著他,于是他實在是憋不住了,一下回到玉里,“你和好好聊吧,我喝醉了,要睡了。”
明落塵翻白眼,放任了木修齊。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那你為什麼知道我死了,我不是活著好好嗎?那個人去哪里了,他怎麼消失了?”
“他是鬼,你也是鬼,你死了。”
明落塵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事實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帶騙鬼的。
“我真的死了嗎?”
年輕鬼反反復復就是那幾句話,明落塵也有點聽厭煩了,“你運氣好遇上我,我幫你好好看看吧,算是積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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