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瓶礦泉水出現了自己的眼前。

季喬下意識以為是賀時禮回來了，驚喜地抬頭。

看到常寧遠，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這才發現，涼亭的游客已經都離開了，此刻就剩下他們二人。

季喬板著臉，站起來就要走。

常寧遠用水瓶攔住：“季喬，我那天只是嚇唬你……”

他低聲解釋：“我沒有對賀時禮說過夢里的事。

你不要生氣了。”

季喬深吸了一口氣：“那唐修文呢？

你發他照片不就是在威脅我嗎？”

常寧遠張了張：“我——”

剛說了一個字，他突然頓住，眼睛直愣愣盯著季喬的口。

口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紅的痕跡。

常寧遠的眼睛陡然瞪大，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你和他做了？”

季喬低頭看了眼，瞬間就明白了。

頓了兩秒，直直看向長常寧遠。

點頭給了他最后一擊：“對啊。”

常寧遠的晃了一下，搖搖墜。

盯著季喬的眼睛漸漸出現了，面嚇人，聲音低啞地質問：“你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讓他你？

我那時候等了你那麼多年！我那麼……”

他說不下去了。

雙發，渾失了力氣似的。

夢里的不愿意，自己就一直忍著，忍到了畢業。

自己這麼珍惜的人，卻已經和另一個男人……

常寧遠的心臟一酸，赤紅的雙眼幾乎要落下淚來，頭被哽住般說不出話來。

季喬抿，低聲說：“這和時間無關。”

常寧遠沉默片刻，口劇烈地起伏。

和時間無關，和人有關嗎？

和他就不愿意，和賀時禮就可以？

常寧遠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季喬，你狠！”

要比狠，他真的比不過。

常寧遠彎下腰，扶著涼亭的紅柱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和上次一樣，他不停地干嘔。

只是今天他沒吃早餐，胃里空的只吐出些酸水。

到了最后，他的頭一腥，吐出的水里竟然帶了的紅。

常寧遠久久盯著那縷縷，死了般難。

半晌，他緩緩站直了，季喬卻早已不在了。

*

季喬早在常寧遠彎腰的時候就離開了。

站在涼亭下的大道上，遠遠地看見了賀時禮朝這邊走來的影。

季喬連忙飛奔過去，牽住了賀時禮的手。

“怎麼了？”

賀時禮了的額頭。

這麼急匆匆的，又跑出汗來了。

季喬遲疑了一下：“我剛剛到常寧遠了。”

賀時禮的表瞬間嚴肅，擔心不已：“他想干嘛？”

“不知道。”

季喬見賀時禮擔心，連忙安道，“沒事，他被我氣吐了。”

“你怎麼氣的？”

賀時禮的語氣稍緩。

季喬猶豫了幾秒，默默拉開外套，指了指自己的口。

賀時禮見到悉的紅，霎時一愣。

他皺了皺眉，思忖著猜測：“你說這是我弄的？”

季喬臉微紅地點了點頭。

這就氣吐了？

賀時禮驀地靈一閃：“他以為我和你……”

他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

“嗯。”

季喬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之間有一點點沉默，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尷尬。

安靜了片刻后，季喬試圖打破沉默，好奇地問:“所以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