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下午結束的一場乙級聯賽中,桑普多利亞在客場2:1擊敗了里,自從阿特佐里下課之後,這已經是他們的兩連勝了!而這兩場比賽為球隊帶來勝利的都是同一個人——高!他在對里的比賽中依然替補出場,隨後用一腳漂亮的進球幫助球隊取得了領先……」
「……讓我們再來看看高在對里比賽中的這個進球,后場長傳球,他在往前衝刺的過程中用大把足球卸了下來,然後再一氣呵地完了調整和門,整套作流暢的就像是流水一樣,非常自然。儘管切皮泰利一直跟著他,卻都沒找到攔截的機會……這樣的停球我們一般只在那些大師級球員上見到過,比如齊達,比如博格坎普……我記得桑普多利亞網當初在介紹高的時候,就說過他是一位『球高手』。從這個停球來看,高的球確實非常出……」
「高在對維琴察的比賽中就展現出了他對足球的確控制,如今這一點在和里的比賽中被重現了。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能夠展現出來的技藝……我不是說年輕球員技巧不好,而是說不管平時在訓練場上做得多麼出,當年輕人在激烈的職業比賽中,就不一定可以百分之百發揮他們在訓練中的實力了……而在高的上,我完全沒有這樣的覺……」
「兩場比賽,三個進球,高幫助桑普多利亞取得了兩連勝。已經下課了的阿特佐里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到後悔——如果他當初不那麼固執,願意給高機會的話,或許他的命運會截然不同……當然,我這麼說可絕對不是在鞭……」
看到這裡,波拉塔哈哈大笑起來,他手裡攥著的報紙也跟著抖起來,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哈!你的文字真是有趣!」
站在他前面的一位中年人微微一笑:「並不總是這樣,我只是講述了一件本來就很有趣的事。」
「是啊,唯一的憾是我看不到阿特佐里現在的表。」波拉塔挲著下。
「在和維琴察的比賽之後,就有去採訪他了,但他閉門謝客,拒絕了所有的採訪邀請。」弗雷切說道。
「我要是他也會拒絕的。」波拉塔嘿嘿一笑。「畢竟所有人都想看他出醜。」
隨後他看著弗雷切:「所以你是想來打聽高的近況嗎?」
出乎他意料的是,記者先生卻搖了搖頭:「不,我現在已經恢復了隨隊記者的份。我只是單純喜歡你做的佛卡恰而已,波拉塔先生。」
※※※
馬拉西球場上空響徹著一個反覆的呼喊聲:「高!高!高!」
呂兵和王易行兩個人環顧四周,王易行有些驚訝:「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在比賽中聽到球迷們高呼高崢的名字……」
呂兵倒並不吃驚,而是笑道:「看來高崢已經贏得了不球迷的心。」
「只是兩場比賽而已……」
他話沒說完,呂兵就一掌用力拍在了他的後背上:「好了,把你的悲觀主義緒收一收吧,老王。作為中國球迷已經苦的夠久了,這個時候就讓大家高興高興,別潑涼水了。就算有一天高崢真的從雲端跌了下來,那也是以後的事,會不會發生還不一定呢,沒必要為不一定的事多煩惱,我想你知道杞人憂天的意思吧?」
王易行不說話了。
他心總是有一種悲觀緒,但其實他不是一個悲觀的人,或許他是太在乎高崢,所以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吧……總擔心一覺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夢。
※※※
馬拉西球場之所以會響起「高」的呼喚聲,是因為球迷們看到高崢從替補席起,跑向了熱區域。
這喊聲最開始是從南看臺響起來的,然後越傳越廣,就像是一枚石頭投到了池塘里,盪起陣陣漣漪。
電視轉播鏡頭馬上切到了熱區域的高崢上,特寫鏡頭中的他穿著黃訓練馬甲,正在和隊友們做著熱。
解說員西利奧興地嚷嚷了起來:「看吶!看吶!高開始熱了,他要準備登場了!這位奇跡小子在前兩場比賽中只要替補出場就有進球,幫助球隊取得勝利。雖然現在桑普多利亞在比分上是領先的,但我相信大家也一定還想看到高的出表現!這似乎已經為了桑普多利亞球迷們的一種期待!」
熱中的高崢很明確地聽到了來自看臺上的呼喊聲,他也知道他們在期待這什麼,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熱,他依然在埋頭熱,就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
倒是和他一起在熱的隊友弗拉迪米爾·科曼在熱的時候了他的肩膀:「瞧,高!他們在呼喚你呢!」
高崢笑了笑。
「真羨慕你啊,才兩場比賽你就已經征服了他們……」科曼仰頭著看臺上那些揮舞著手臂的球迷們。
在這場比賽之前,科曼已經有九場比賽沒能被選大名單了。他是這支球隊的邊緣人。
當然以前的高崢還不如他呢,他畢竟還有過三次出場紀錄。而當時的高崢一次大名單都沒進,更不要說出場了。
所以在那會兒的科曼心中,對上高崢時他還能有點優越。
結果沒想到現在高崢已經迅速為了馬拉西球場的風雲人。
當高崢熱完畢的時候,科曼還在熱,高崢和他擺了擺手就跑了回去。
然後科曼就一邊熱一邊看高崢很快被換上場。
五分鐘之後,他終於結束了自己的熱,返回替補席。但這並不是因為主教練亞奇尼要換他上場了。
又三分鐘之後,坐在替補席上的科曼和隊友一起從座位上又跳了起來——高崢進球了。
科曼和自己的隊友們一起歡呼、鼓掌,心羨慕不已。
只有羨慕,沒有嫉妒。
對這樣的天才球員,自己這種凡人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呢……
※※※
「高!高!!連續三場比賽收穫進球!桑普多利亞在主場2:0領先德納!!」
西利奧提高了音量嘶吼著。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保證他的聲音能夠清晰地傳遞給電視機前的觀眾們。
因為馬拉西球場桑普多利亞球迷們的歡呼聲更大,彷彿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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