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上傳來的一熱度,讓紀南珂瞬間回了神兒。
有溫度,有熱度。
嗯,眼前的這個,確實是陸霽北。
回過神兒來,紀南珂才回味出來,陸霽北剛才話裏似是帶著幾分挪揄。
一抹尷尬略略劃過心頭。
抬眸,澄淨的眸子染著月夜的星辰瞧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微微一笑,“這個似乎是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紀南珂輕輕咬,有些難堪的不知該如何啟口。
總不能告訴陸霽北,是被人當做殺人犯,強行帶到這裏來的。
鬆開了瓣,思忖著回道,“來看一個朋友。”
那個人,是宋懷瑾的兄弟,宋懷瑾又和早早關係不錯。
這麽算來,應該勉強也算得上是的朋友吧!
“這個時間,你一個人?”
抬起手腕,瞧著指針上近八點的時針,陸霽北挑眉道。
紀南珂沉一下,抬眸,微微一笑,“陸先生不是也一個人麽?”
的話,讓陸霽北輕笑。
紀南珂發現,跟陸霽北聊了幾句,剛才張的緒早已煙消雲散。
那種渾因為張而戰栗的覺也漸漸消散。
不過,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在這裏?
“陸先生也是來看朋友麽?”
頓了一下,紀南珂抬眸看著他問道。
湛黑的眸子收斂了下緒,目沉了沉,陸霽北薄輕啟,“是我父親。”
紀南珂微微有些錯愕,旋即開口低喃,“對不起。”
角淡笑,陸霽北釋然道,“沒事。”
“你怎麽來的?需要送你一程麽?”
瞧著已經靠近大門的位置,陸霽北詢問著。
“如果陸先生方便,那就麻煩你了。”
若是換做平時,紀南珂可能還會猶豫一下。
可是眼下這種況,公墓裏死寂一般的黑沉。
公墓外的公路上,半晌都沒有車流通過的靜。
如果矯拒絕了陸霽北的提議,隻怕今晚就要走著回錦城市區了。
紀南珂的爽快回應,讓陸霽北角輕揚。
“車停在外麵了。”
跟著他,一前一後從公墓中走了出去。
紀南珂一直繃的心才慢慢鬆了下來。
瞧著陸霽北頎長拔的背影,紀南珂不由得掏出手機查看日曆。
2月25日。
今天,似乎是陸霽北生父的忌日。
還記得七年前,誤闖位於厲家老宅後側的小木屋。
那是平時厲家存放雜的一個地方,當時蔓溪讓去幫忙找一把吉他。
在雜間裏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
驀地,紀南珂發現,在雜間的最後方,有一扇虛掩的木門。
踟躕著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一道拔俊朗的姿背對著大門,門一片黑暗,隻有幾縷影過錯落的木隙間照進來。
烏漆嘛黑的木屋,陳設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極為簡陋。
僅僅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桌,上麵擺放了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前,是一鼎有些年頭的香燭臺,裏麵有著未燃盡的香。
在紀南珂打量房間的時候,驀地到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