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時辰里,腦海里一直迴響著這句話。不敢回去,不敢喊人,甚至不敢大聲呼吸,只想把自己藏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任何人都找不到才好。
「趙媛,出來。」
樹木環繞,樹影綽約,陸斐站在這中間,突然大聲地喊道。
阿媛雙手堵住耳朵,不聽不聞。
陸斐:「我說最後一次,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請全村的人都來搜這片林子,到時候看你還藏不藏得住。」
阿媛雙手用力捂耳,雙眼閉,腦海里全是全村人指著罵殺人犯的時候那幅場景,以至於骨子裡都冷了。
「一、二……」陸斐開始數數。這是他和阿媛的默契,也是他慣常使用的最後通牒。
「陸斐,你混蛋!」突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暴喝。
陸斐轉抬頭,在離自己三五米的距離看到了藏在樹椏上的人影。
「可算找到你了。」陸斐長舒了一口氣,抬往在的方向走去。
沒把他罵黑臉,自己到先埋頭抱膝,輕輕啜泣了起來。
「下來。」他站在樹下喊道。
阿媛不搭理他,現在心如麻,偏偏他還要來惹。
「下來,我接住你。」他展開雙手,像是老鷹的一雙翅膀,張開來庇護剛剛學飛的雛鳥。
阿媛一不,有時候真是討厭死陸斐的霸道獨行了。
「快,手都舉酸了。」他催促道。
可又忍不住悄悄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角帶笑,溫俊逸,彷彿到了他的懷裡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傻丫頭……」陸斐見盯他,忍不住笑罵道。
他輕鬆的表似乎影響到了阿媛,抬起頭,角一扯,帶著哭腔說道:「陸斐,我做錯事了……」
陸斐的表毫未變,他舉著雙手,道:「下來,慢慢說給我聽。」
阿媛咬,似乎是在選擇。
在短短的十四年的人生里,最防備和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同一個。
做好了選擇,沒有直接跳到他的懷裡去,而是抱著樹榦下來。顯然,這番作十分地不優雅,下來的時候還順帶颳走了幾片樹皮。
陸斐上前,摘掉腦袋上的幾片樹葉子,拍了拍肩膀上的泥土,說道:「無論什麼時候,發生什麼樣的事,我都不準你逃避我。」
阿媛只有獃獃地看著他。
「聽清楚了?」見沒有點頭,他手去扯的耳朵,作毫不留。
「疼疼疼……」
「聽清楚了?」他又問。
「別扯了,別扯了,我聽清楚了!」疼痛不已,他又不肯輕易撒手,故而阿媛不得不大聲回答他。
「好,現在咱們再來說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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