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都這般說了,兩人也沒再推辭,拿著江棠棠給的芭蕉果,笑著回了自家的歇腳地。
看著兩人去給江棠棠送柴火,最後還得了好些野果,陸翠蘭心頭氣憤,恨恨地罵了一句,「馬屁!」
方老太太看著雷陳二人手裏抱的東西,也眼熱不已,對陸翠蘭道:「你那個弟妹就是傻的,這鬧乾旱,到都是乾柴。
要撿柴火還不容易?兩人給送了兩把乾柴,就把這麼多的野果給兩人,你這個親姑,倒是什麼好都沒佔到。」
雷二娘朝著陸翠蘭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一家子不要臉的,我呸!」
陳春香怪氣道:「總比有的人好,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從人家那要這個要那個,要了還要。獅子也沒的大。這樣的人家,要跟來往才是傻的呢!」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說的是誰,是個人都聽得明白。
方老太太氣得直氣,怒罵:「兩個賤蹄子!」
雷二娘呸聲道:「比不上你們家的賤,一家門子犯賤的表子,流放路上都不消停,勾引男人。」
陸翠蘭如雄一般,起脯,尖聲道:「誰勾引男人了?小心我撕爛你的。」
「誰不檢點,大夥都清楚,我又沒有污衊你。」雷二娘還想說方佩茹的事,卻是被陳春香拉住。
朝著雷二娘使眼,雷二娘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陸家什麼安排。
這會把方佩茹的事吼出來是解氣,但是卻有可能壞了陸家的事。
陸翠蘭撲上去,想要抓扯雷二娘。
雷二娘可不是吃素的,把手裏的芭蕉往陳春香懷裏一塞,呼啦一下挽起袖子道:「來啊!老娘早就想收拾你了。以前不過是看在四弟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如今既然四弟去了,我們兩家也沒了親,那就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把以前那些賬都一筆一筆算清楚。」
這架勢,倒是讓陸翠蘭心裏發怵,忍不住去看方木林。
雷二娘嘲笑道:「看什麼男人,又不是只有你才有男人。我也有男人。要不然你把你們方家的男人都上,我把我們宋家的男人上,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以後我們兩家的恩怨,也就消了。」
朱東娥立馬站了出來,道:「雷二娘,你們之間的恩怨可別扯上我們。我們早就分了家。」
王秋也道:「就是,是閨無無義,不講婦德。和我們可沒關係。我家閨可不跟家的一樣,這麼不知廉恥。」
方家大嫂道:「你們以後可不要把閨跟我們相提並論,免得壞了我家閨的名聲。」
……
方家幾個嫂子番和陸翠蘭劃清關係,還同外人一起罵方佩茹,讓陸翠蘭既覺得氣憤,又覺得臉面掛不住。
陸翠蘭顧不得和雷二娘干架,回頭和幾個嫂子罵道:「你們做人不要太刻薄。我家閨才跟宋家那小子議親,連定親都沒有,難道宋家那小子短命死了,我家閨就要給他守寡不?我不相信你們閨遇上這樣的事,你們也讓你家閨給他守節,一輩子不再嫁人。」
「我說師弟妹,你可不要咒我家閨。我家閨可不像你家佩茹那樣命克夫,才跟議親,就被剋死了。」
陸翠蘭差點沒氣暈死過去,好好的閨,要是背上了克夫的罪名,以後還怎麼說親?
更為可氣的是,說這話的不是外人,而的妯娌。
看著方家人相互攀咬,雷二娘嘲諷地笑了笑,放下袖子道:「我看你還是先解決好你家的事吧,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過來找我。」
雷二娘說完,從陳春香手裏接過芭蕉果,瀟灑轉,走了。
陸翠蘭差點氣得吐三升,朝著方木林歇斯底里道:「方木林,你是死人啊?就看著人這麼欺負你媳婦?」
不等方木林說話,又指著方家另幾個兄弟道:「還有,你看你們家的這些人?都是什麼東西?就算分了家,我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沒見過這麼樂於在外頭人拆自家人臺的。我們倒霉了,對你們有什麼好?一群蠢貨,婆娘蠢,當家的男人也蠢。一家子蠢貨。」
陸翠蘭張口就將方家一家子罵了進去,方家人哪裏能依。
於是,方家再次吵一團。
大灣村的人見了,都齊齊搖頭。別的村逃荒都要死不活,半天沒人說兩句話,唯有他們村,一個比一個神。
前有陸家那個驕縱任的小媳婦,一天鬧一百二十回,彷彿又用不完的神一樣。
後有方家幾個媳婦,日長串下跳,三天一小架,兩天一大架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神,日鬧個不停。
而此刻,被村民們惦記的江棠棠,又開始了今日份的驕縱任。
其實今兒群狼環繞,原本打算收斂幾分,將做任務獲取人設值的事先放一放的。
不過陸時晏和李石幾人談了一番回來,便告訴,不用委屈自己。
江棠棠覺得這是一種暗示,意思是可以完全不用把這些難民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做自己喜歡的事。
既然男主都這麼說了,那就卻之不恭了。
於是,眾人便看到了這一幕。
江棠棠把陸家大媳婦和二媳婦指揮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按著的要求把野菜做好了,只嘗了一口,就委屈地鑽到陸時晏懷裏,「夫君,人家不要吃野菜,要吃……」
陸時晏紅著耳,扶著坐好,「坐著好好說話,不要沒有骨頭一樣。」
江棠棠倒是順著他的力道坐了起來,不過上的骨頭看起來沒長幾,氣道:「人家了嘛,沒有力氣,要吃了才有力氣。夫君,你給我吃。」
陸時晏耳紅得滴,站起來道:「我去山上打獵。」
江棠棠還提要求,「我不要吃麻雀了,麻雀都沒,全是骨頭。我要吃兔,冷鍋兔、紅燒兔、麻辣兔,啊!我好想吃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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