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城府豈止於此?
這個人,每走一步棋,都要把后三步的退路想好,絕不會將自己置於被尷尬的境地。
便如此刻,即使的算計被陸臨淵當面穿,也有十足的信心能將此事圓回來。
只見飲完一口茶后,才徐徐道:「本宮之所以不提前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擺出現如今這樣的表來。大好的節日,倒煞了去。」
跟這些后妃們作什麼妖,陸臨淵懶得搭理,牽著寧瀟瀟的手便走了。
從湖中央的宴臺上走下來后,前腳剛上了駕,後腳就下了雪。
寧瀟瀟此刻上還披著陸臨淵的明黃龍紋披風,自是不覺得冷的。
饒是如此,陸臨淵攙扶上了駕后,還是將一把攬了自己懷中。
這樣小小的一隻貓咪依偎在陸臨淵懷裏,只覺得他堅的膛暖和得很,同時也能給予自己十足的安全。
若是換作從前陸臨淵對做出這樣的舉,肯定是會拒絕的。
但最近這段時日,或許是陸臨淵的「攻勢」太猛,寧瀟瀟竟也漸漸習慣了被他摟在懷中的覺,毫不覺得不妥。
甚至還臉不紅心不跳,嗯......不對,是臉不要心不跳的對陸臨淵說:
「皇上,此番去溫泉山莊,你真的只帶我一個人去嗎?」
「嗯。」陸臨淵低沉抓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開心嗎?」
原作中對於溫泉山莊的描述只有寥寥幾筆,寧瀟瀟在現代的家裏就有浴缸,對於泡溫泉這種事就沒什麼興趣。
又私心裏覺得,陸臨淵這番只帶著一個人去,那似錦小可怎麼辦?
去了溫泉山莊,陸臨淵的朝政就沒有那麼忙了,每日除了批閱奏摺之外,其餘時刻都能常常與自己相見,寧瀟瀟自然也不會覺得悶。
可是和陸臨淵要是都走了,顧似錦那個「聖母」獨自留下來對付後宮的那些牛鬼蛇神,寧瀟瀟多有些放心不下。
於是,便又了歪腦筋。
「皇上......」
「你想都不要想。」
「......」
很好,學會搶答了。
陸臨淵將寧瀟瀟的話堵死在嗓子眼,接著悶哼了一聲,喃喃道:「顧似錦既然對你這麼重要,你乾脆嫁給算了,何必還要當朕的嬪妃?」
瞧瞧,這話里的醋意都要溢出來了,倒像是寧瀟瀟求著陸臨淵要當這個后妃一樣。
可雖然上倔強,但作卻很誠實,生怕自己這一句話把寧瀟瀟給氣走了,於是抱著的力度便不自覺更重了些。
寧瀟瀟察覺得到陸臨淵的呼吸聲變沉悶了許多,他每每這樣,都證明他心中是有氣的。
細想想,自己也確實有些不解風。
【這是他第幾次心積慮創造和我獨的機會了?】
【嘶......我跟他之間就剩那麼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他這個傲皇帝都一直在往前走,我沒理由一個勁後退呀?】
作很輕地抬頭,瞄了陸臨淵一眼。
如今正在陸臨淵懷中,故而抬頭看向陸臨淵的時候便是仰視的死亡角度。
要不說紙片人就是香!哪怕是這樣的死亡角度,陸臨淵也依舊能360度無死角的帥一臉。
沒看一會兒,自己先把自己得面紅耳赤,將目扯了回來:
【況且......我又不是不喜歡他......】
這心聲被陸臨淵聽了去,簡直就是一整個心花怒放的大作。
而寧瀟瀟則覺自己的小心臟已經開始不控,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自己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一個激靈,從陸臨淵上起來,整了整額發坐在了他的對面,眼神飄忽看向窗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與。
陸臨淵瞧著這般,忽而笑了,「怎麼?你躲什麼?」
寧瀟瀟:「???」
他手朝寧瀟瀟勾了勾,「過來,朕有東西要給你。」
說完見寧瀟瀟沒作,便對著的腦門輕輕彈了一指。
寧瀟瀟下意識蹙眉閉眼,耳邊似乎聽到一陣裳的挲聲,接著的額頂察覺到了一冰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敲打了一下。
「眼睛睜開。」
「心有餘悸」地睜開眼,結果瞧見的,卻是陸臨淵手中拿著一塊金的令牌,在敲著的腦袋。
寧瀟瀟好奇道:「這是什麼?」
陸臨淵看似十分隨意地將令牌丟給,寧瀟瀟攥在手心兒里仔細打量了一番,那令牌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免死金牌。
握著這塊金牌的手有些發,是喜不自勝,也是惶恐不安。
畢竟在原作中,這塊免死金牌的分量可不輕。整個啟朝就這麼一塊,原作中陸臨淵是將它賞給了顧似錦的,可現在,他卻將它賞給了自己?
見免死金牌,如見聖上,一切罪責,哪怕是誅九族的殺頭大罪,這塊令牌都可以抵得過。
寧瀟瀟愣了好半晌,才問道:「好端端的,皇上給我這個幹嘛?」
「呵。幹嘛?你還好意思問?」陸臨淵略帶「鄙夷」地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且自己細數數,你今日在前犯了多錯事?今日是朕在,旁人才不敢多說一句,可哪一日若朕沒在你邊,你遇著這事兒該當如何?」
寧瀟瀟:「可是......那些都是小問題啊......最多是不守規矩,頂天了也就是被皇后或者佟妃們賞幾板子罷了,哪兒就用得上免死金牌了?」
「打幾板子也不。」
陸臨淵沖勾勾手,示意到自己邊來。
只等他的小貓咪重新坐在了自己旁,才攬著的肩膀,下在的額頭上蹭了蹭,聲音低沉道:
「朕都捨不得責打的人,們算什麼東西?」
他將寧瀟瀟握著免死金牌的那隻手用力攥,讓死死地將它握在手中:
「你拿著,朕若不在你邊的時候,你也可安心。」
很快,又用更淺的聲音,像是在說與自己呢喃:
「不過,朕會一直在你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