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陳天嘯達一致，事後況有變，隨時會從同盟變對頭，要致對方於死地，能住對方的把柄越多越好，秦風讚許地拉著蕭令瑤白的手指：「可還有？」

蕭令瑤以手作筆在桌上寫出那個地名，秦風先牢牢地記住了，這才聽到說道：「鎮北軍中的督軍都他們殺了，換人頂替，兵役改革第一波，的確換下了鎮北軍的不老兵。」

「此舉其實也合理，上了年紀戰鬥力不強，換下去也好，只是換上來的都是些流民、災民，不好管教，且中間有多是奉命而來，陳天嘯不信他們，全部扔去新兵營說是練。」

「那些人進去后就沒機會出來，今天到場的夫人中有一位正是負責新兵營的將領家眷，聽今日所講，這些人就算出得了新兵營，怕也會被打發掉。」

夫人們說話，不會說得這麼直白，大多晦，只是蕭令瑤太懂軍政，晦的詞句在耳中和白話無異，所謂打發，最壞的結果全員被殺，再不濟就是故意扔給北漠為俘虜。

「夫君，你猜與陳天嘯合謀採礦分贓的會是什麼人？」蕭令瑤眨著眼，秦風好像看到許久不見的狐貍尾在後擺。

「這麼的事這些夫人也會講嗎？」秦風有些懷疑，搖頭道：「會不會有詐？」

蕭令瑤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頗興地說道：「是我猜的，我問北關看著商業不繁茂，到了嚴冬可怎麼過，們就興起來了。」

有夫人說不是有大鯤買來的資麼，也有人說不要，鎮北軍多年來都是這麼熬過來的。

只有一位姓方的夫人意猶未盡地提了一句——「有清先生在，苦不了咱們，妹妹若是在北關長留，就能看到北關的變化了。」

「清先生。」秦風品了品，眼睛亮起：「清先生，戚清河？」

蕭令瑤說道：「能在北漠境瞞天過海，能與陳天嘯對話，那礦在北漠被挖，拉到北關來置，換銀的換銀，加工的加工，再與戚清河平分，豈不妙哉，除卻他，想不到第二人。」

這只是猜測，蕭令瑤識趣，沒在現場追問清先生到底是何人，只是一臉迷，大家看著的呆樣還一哄而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獨有心中盤算，不時猜測，想要一探究竟，現在回來見到秦風，所有的思緒奔涌而出。

秦風剛才還在擔心龍七的進度和舉措，現在被蕭令瑤的發現吸引，倒不那麼焦灼了。

有意思，若真有這位清先生，他要真是戚清河本人，或是戚清河放在幕前的人，北關的局勢就十分好玩了：「說起來，北漠與東越對峙多年，但沒怎麼真對戰過？」

「自陳天嘯鎮守北關起來，兩國就達了奇異的對峙局面，偶爾小打小鬧，卻從未真正引戰，雖有死傷，但比起以前不值得一提，近些年來更是鮮有。」

「不僅如此，兩國的邊關百姓還能私下換商品，對這種況兩邊都私下放水。」

蕭令瑤說道：「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種微妙的平衡局面，難不是陳天嘯與戚清河達的默契，要是如此，我們與陳天嘯合作，那戚清河……」ωωw.Ｂǐqυgétν.

秦風原本癱在椅前上，現在一下子坐直了：「這些都只是猜測，但他們真要是這個玩法，各自瞞著皇帝在邊關小心運作，這事可大了。」

「要是真的，陳天嘯會對我們的計劃作何反應，他若是再去找戚清河，會不會對我們有所影響？」蕭令瑤說道：「我更擔心的是，他們若真的私下有合作，互謀好，恐怕……」

「戚清河如果也是和陳天嘯一樣的境，寧願見得海漠天下臺？還是他想趁機也一把？自己登位？要是後者，若是陳天嘯告，或是戚清河有所猜疑，就麻煩了。」

龍七的況本來就複雜，需得謹慎再謹慎，戚清河要也是心懷野心之人，他這一腳踩進去，事態會更複雜，龍七在旋渦之中，本就在暗，更難應付。

蕭令瑤帶回來的這個消息讓秦風冷汗直流，心更切了，兩朝長久平安無事，兩個皇帝看彼此不順眼，一邊是恨不得收回北關的蕭佑，一邊是試圖倒吞的海漠天。

可兩位守關大將要真是在暗中接洽，達的合作，那真是有意思得很。

「蔣名此前與海漠天手底下的人接洽卻招致陳天嘯不滿，先被冷置，後面因為想要杜將軍才被殺，他接的人必定不是戚清河的人，夫君，這些猜測要是真的怎麼辦？」

這話要是蕭令瑤撒說出來的，秦風的心都能融掉，可惜，面前的娘子面凝重，為自己剝繭得出來的結論心慌不已。

秦風了頭，且不說那清先生到底是不是戚清河的人，兩邊守將有沒有達合作，就算達，現在邊關的況如此，戚清河很難再被海漠天召回都城。

「戚清河只要呆在邊關，對龍七的影響就不會太大，要是你的猜測是真的，龍七更不能走起義的路子，希他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秦風說道：「各人有各命，爭不來，輸就是了。」

他主要是想到歷史上的多次起義，起義的原因大多相同，不是賦稅苛刻，就是遇到自然災害，或是皇帝昏聵，百姓民不聊生，朝廷面對民間怨言，大多是製為主。

越制，越有反抗，歷史上多次農民起義都是這樣發的，起義者眾，功者卻寡。

為何？

要麼是帶頭人不行，起義或是一時興起，沒有長遠打算，一旦功后反而會貪圖，開始腐化，這時候早就將早前的願景拋到一邊，不等反攻，自己就部瓦解，典型於洪秀全。

此前的口號什麼的只是起義的需要，等起義有所小，仍沒有大局觀，這就是局限。

起義的頭頭們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江山初有盲目就開始爭權奪利，互相坑害，比如陳勝吳廣，比如洪秀全與楊秀清，部對峙不斷，耗不斷。

起義難還有個最本的原因，拉下舊皇帝，新皇上位，如果沒有讓百姓到改朝換改找的好，不過是換了個皇帝，對百姓來說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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