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小喵牽回手中的宮岐走到顧老爺子邊,禮貌打了聲招呼之後便被迎著進了門。
進門之後一路往餐廳去,途徑客廳的時候看到茶幾上擺放著滿滿的禮品盒,其中有一些是宮岐自己帶來的,剩下幾樣看起來更平價普通一些,不用猜也知道都是包小姐的心意。
包小姐是普通工薪家庭出生,禮準備的適當就行,過於貴重反而會顯得不夠穩重,這一點自己是很清楚的。
不過在路過客廳時,有心去觀察宮岐的臉,不可避免地看到這個人的角劃過一抹類似於嘲諷的笑意,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
自然在表麵上,不會表什麽。
隻默默和小喵兩個左右陪著,跟隨顧老爺子一起進了餐廳,聽著老人家爽朗的笑聲,便也抿溫婉地陪笑。
宮岐腳步跟在後,隔著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在也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被後一道沉穩的力量拽住,等不及驚呼一聲,人已經被拖著一路跌跌撞撞,進了隔壁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開燈,視線一片昏暗,宮岐被拽著,猛的撞上後的門框,疼得後背一片發麻。
心裏的火氣蹭蹭就上來了,借著窗外後院裏照進來的燈,冷眸看著那一張湊得極近的俊臉廓。
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卻能輕易捕捉那幽黑眼眸裏沉浮的亮。
“你張什麽?”邪魅地一勾,麵對來人氣勢洶洶的攻勢,沒有半點妥協的架勢。
冷靜過後的顧崢自己便鬆開了他鉗製在肩膀上的雙手,也畏著向後撤了兩步,倚靠在牆壁上問:“宮岐,你又來搗什麽?”
話音落,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過窗戶玻璃的冷恰好有一抹不偏不倚落在男人上,宮岐視線下移,盯著他垂在側,因為蜷得過於用力而出青筋的手背,倏然勾。
“你覺得呢,顧大爺?”雙臂輕輕繞在前,視線從男人上挪開,轉而落在窗外,又重複問一句:“你覺得我來搗什麽?”
顧崢不得不承認,在客廳時候聽到家裏傭人來報,說有一位年輕小姐帶著一個小孩來拜訪的時候,他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像是了節拍。
意識到自己緒的那一刻,顧崢是不願意承認的。
所以在父親起,囑咐大家一起出去迎一迎的時候,他腳步堅定,站在包小姐後,企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麵前這個人上。
然而,當看到沿著院裏長廊款款走來的時候,所有的目,還是輕易被那一抹影所掠奪,沒有片刻息和抵抗的機會。
他暗想,顧崢啊,不可以。
你可以禍害任何人,獨獨宮岐,你不能。
所以這一刻,在麵對人拷問的時候,他突然就恢複了一紈絝不羈的姿態,勾輕笑:“你宮大小姐不會是看上我,特意過來壞我好事的吧?”
他順勢鬆開了拳頭,將雙手進口袋裏,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怔愣地與眼前的人對視著。
靜等了半晌,回應他的除了一聲輕蔑的冷笑,再無其他。
他歪著腦袋又想了想,這次聲音更加暗啞了些,“上次的事,我一直打電話想跟你解釋,但你沒有接。”
“行了。”宮岐豁然抬起一隻手來抵在半空中,示意他打住目前的這個話題,“我不認為這件事是一個電話就能解釋清楚的,況且在你顧大爺的眼中,這種見怪不怪的行為,還需要解釋嗎?”
提及那天傍晚從張權家別墅出來,在自家小區門口被顧崢攔截的事,宮岐忍不住打了個寒,本能地阻止了這個話題繼續發展的態勢。
而對於宮岐的指證,男人隻能短暫沉眸之後勾輕笑,說不出半句為自己辯駁的話來。
想通了,最終索又朝前走了兩步,向著倚在門框上已經退無可退的人近,直至兩人可以清晰聽見對方的鼻息,他才半瞇眸,斜勾著角。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那還不離我遠一點?往後再出了什麽事,我可不負責的。”
他說著,出一隻手來,用力拍在門框上,用著以往慣用的手段,將眼前的人圈在下,下一秒低眸,一張臉就緩緩湊了上去。
他很期待,眼前這位宮大小姐驚慌失措,落荒而逃的模樣,想到那畫麵,心裏就在暗暗笑。
但事卻好像沒有按照他料想的方向發展。
因為莫名疼痛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昏暗中看到宮岐眼中聚攏起的火,他倒一口冷氣,企圖將拽住自己耳朵的那隻手拉下來。
“等一下,疼,疼……”
想要減輕疼痛,隻能順著力道的方向,以至於差點把自己扭了個麻花。
奈何這宮小姐力氣大得驚人,也沒有半點要輕易鬆手的意思。
“就你這樣給點臉就飄飄然的,我宮岐一年不知道要對付多個。”咬著牙,將男人牽著轉了個,之後手一抵,他便“砰”的一撞在了門框上,後腦勺撞得嗡嗡作響。
到這裏,人才鬆了手,轉而又盤住了對方領,惡狠狠地質問著:“還要來不?”
顧崢臉都青了,哪裏還來得了,連連搖著頭,怕對方看不清又手在眼前擺了擺,才咳嗽著道:“不來了,不來了……”
冷眸對峙了一陣,才緩緩鬆了手上的力道,繼而頗有些嫌惡地拍拍手掌,調侃著:“顧爺這招數太大,沒折了一條胳膊,今天算是你幸運了。”
“我今天來是顧老爺子邀請,跟你沒關係。”宮岐說完,眸一,盯著眼前泛著冷的門把手,淡淡解釋著。
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又補充一句:“我這個人霸道又不講道理,真要牽扯,那不如說是你家那位包小姐得罪了我,不從那裏拿回點什麽,我總不會罷休的。”
說完,的指尖及到門把手,用力一轉之後再拉開,室外席卷而來的明瞬間就吞沒了。
出門口的腳步繼而一頓,盯著地麵的視線緩緩上移,便對上眼前那張幹淨白皙,卻染著幾許尷尬和震驚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顧崢家那位通達理的包小姐。
慌掩飾了臉上的表,也放下了那隻抬起來正要敲門的右手,繼而笑著同眼前氣場咄咄人的人打招呼,“宮小姐,吃飯了。”
宮岐冷冽的表瞬間就恢複平靜,報以禮貌的微笑,沒應聲,隻些微一頷首表示了回應,繼而腳步邁開,徑直朝餐廳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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