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研究了一會，發現圖書館裡的書，全都霧中看花，水中月，本拿不到，張懸失去了興趣，神退出了識海。

“該吃午飯了，下午再想辦法忽悠兩個！”

擡頭看向窗外，日頭已經走到正中央，上午一共來了十八個學生，只讓一個拜師，概率可真夠低的，下午可不能繼續這樣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個穿越衆，如果連一個古人都騙不了，怎麼有臉說自己生活在信息大發達時代？

著懶腰走出自己的講堂，緩步走進學院的食堂。

和前世的高校一樣，洪天學院的食堂十分寬大，足可以讓上萬學員同時進餐，招收到一個學員，心大好，張懸多打了幾份菜，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大快朵頤。

“這不是張老師嗎？”

正吃得高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擡頭看去，就見一個青年笑盈盈的看過來，沒有溫暖，反而給人皮笑不笑之。

“曹老師？”張懸認了出來。

曹老師曹雄，和他一起進學院，一向喜歡與之攀比，然後藉機打擊。

前就是因爲不了各種嘲諷，才酒醉死亡，讓其承這種力，這傢伙肯定也逃不了干係。

“今天新生報道，自主選擇老師，收穫如何？看你還有心在這裡吃飯，應該不錯吧！看，這都是我新招的學員，一共十二個，我先帶他們吃個飯！然後安排住宿！”

曹老師臉上帶著高高在上之意，向後一指，赤的炫耀。

不錯，他就是過來炫耀。

他和張懸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二人同時進學校，自然難免被人對比評價，後者是失敗的典範，他當然要彰顯一下優越。

他後果然跟著一羣年，一個個神抖擻，對新鮮事充滿了好奇。

“諸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張懸老師，是咱們學院的名人，哦，是建校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師資考覈得零分的！開創了一個新的歷史！”

曹老師向衆人介紹。

“師資考覈得零分？”

“啊，我來的時候聽說了，他教的學生走火魔，差點廢掉！”

“我也聽說了，來之前不人跟我說了，千萬不要選他當老師，否則，不但沒辦法修煉，還等於自殺！”

“沒想到他就是啊，看起來還和善的！”

……

聽到曹雄的介紹，一衆學員議論紛紛。

師資考覈綜合多種因素，多項加在一起，進行統一評分，其中，學生考評也佔一部分，只要這位老師有學生，就會有績，直接得零分，算是突破歷史了。

“介紹完了？”

面對衆人議論，張懸並不覺得生氣。

得零分的是之前那個張懸，管自己屁事？

不過，雖然不怎麼生氣，但對於這位曹老師低別人，擡高自己的行爲，還是十分不爽，隨意擺了擺手：“介紹完就可以滾蛋了，別在這裡耽誤我吃飯！”

沒想到說出他的歷史，這傢伙沒有毫出醜的覺悟，還讓自己滾蛋，曹雄臉不太好看，一甩手，出老師纔有的師道威嚴：“師資考覈得了零分，破了學院的記錄，你難道就沒有毫恥之心嗎？”

“恥？我爲什麼要恥？你也說了，我破了歷史，了名人，新來的學生都知道我是誰，而你呢？”張懸擡手指向，曹雄後的諸多學員：“你師資考覈得了幾分？他們知道嗎？沒來學院前，知道你是誰嗎？如果不是拼命拉攏，甚至還請著吃飯，你覺得他們會拜你爲師？做爲一個老師，一點名氣都沒有，跟我炫耀，你炫耀個屁啊！”

“嘎？”

別人師資考覈得了零分，絕對會蒙著頭出來，生怕丟人現眼，這位倒好，反而洋洋自得，一臉驕傲，自己沒得零分的，反而了被他鄙視的對象。

曹雄都快瘋了。

這心臟也太大了吧！關鍵是……就這種績，你到底哪來自傲的資本？

站在他後的學生，也一個個面面相覷，徹底懵。

臉呢，臉呢？

這位老師……也太不知恥了吧！

對於張懸來說，什麼恥，臉皮，開什麼玩笑，他生活的時代，有些明星爲了上位，什麼丟人幹什麼！什麼誇張做什麼，果照、花邊新聞、各種門，都不覺得恥，他也就師資考了零分而已，本不算什麼。

曹雄氣的臉泛紅：“老師還是要以教導爲主，今天我不跟你計較，等你什麼時候招到學生，有本事咱們再比比，誰教學生更有一手！”

說完就要轉離開。

就在這時，後響起了一男一的對話聲。

“那個老師真的不錯，格也好……”

一個呆萌的聲響起，語氣中滿是遲疑。

“我的二小姐，你就聽我的，臨來的時候，爺都代我了，讓你去拜陸尋老師爲師，你偏不聽，還故意把我支開，這倒也罷了，拜什麼人不好，非要拜他……”

接著一個老者的聲音，語氣中帶著無奈。

“那位老師……不像你說的那麼不堪，他……他人很好的，還幫我指點，說我……好好修煉，能爲年級第一……”聲中還是帶著猶豫。

“還年級第一，真要跟他學，不走火魔就是好事了，二小姐知道他是誰嗎？學院最有名的廢老師，上學期師資考覈得了零分……我的小祖宗，你快點退掉吧，不然爺如果知道肯定會把我殺了……”老者的聲音中帶著哀求。

“哥哥！”

聽到老者說起爺，孩開始害怕起來，臉扭曲，不知道該怎麼辦。

將這些話聽在耳中，正想離開的曹雄眼睛一亮，笑盈盈的看向正在吃飯的張懸：“張老師，這個孩難道是你剛招收的學生？哈哈，看起來不太妙，人家打算退掉啊！”

教師可以選擇學生，學生也能選擇老師。

如果覺得老師與自己不合適，完全可以將他賜予的令牌退還。

曹雄的聲音很大，立刻引起了不人的注意，正在討論的主僕倆，也將目集中過來。

“二小姐，他就是你剛拜的老師？”老者目落在張懸上。

“是！”孩點頭。

老者立刻站起來，幾步來到張懸面前：“張老師，我們家小姐，打算退掉你的課程！”

“劉老……”沒想到老者作這麼快，孩臉一紅，急忙走上前來，接著轉頭看向張懸滿臉歉意：“老師，我……”

正是張懸剛收的學生，王穎。

“王穎，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收學生的，收了你，是和你有緣，你想退掉，白白放棄這麼大好機會？你知道多人都希爲我的學生，而我卻不收嗎？”

張懸當然不能讓好不容易到手的名額跑掉，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尼瑪……”

聽到他這話，周圍知道底細的人，一個個都覺得眼前發黑，快要昏過去。

大哥，你能要點臉不？還一向不收學生，和你有緣，還多人都希爲你的學生……明明是你收不到學生好吧……

“我，不是……”

被他質問，王穎連忙擺手，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是！”見二小姐格不果斷，老者劉叔向前一步：“張老師，我們家二小姐，已經決定要退掉你的課程，不方便說出來，還請你幫忙辦理手續吧！”

“退掉？”張懸眼皮一翻：“你可要想清楚，退掉老師，在學院裡可會留下壞名聲的，以後恐怕再無老師敢收！你難道要因爲自己的任，耽誤你們家小姐一輩子？這個責任你擔得起？”

“這……”劉老一愣。

學生是可以退掉老師，不過退掉老師，是對老師的侮辱，而且，你能退掉這位，就表明能退掉另外一位，一般來說，有這種“劣跡”的學員，其他老師是不會再收的。

畢竟師道尊嚴被人當面侮辱，換做誰都不願意再接這種學員。

而且，接了，代表打了另外一個老師的臉，大家都是同事，不可能爲了一個學生，得罪同僚。

在學院修煉，沒有老師，這輩子就等於廢了。

劉老剛纔還氣勢沖沖，張懸一句話，就讓他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只是個下人，萬一二小姐因此耽誤，他百死難辭其咎。

“放心吧，你們家二小姐天資不錯，我好好教導，肯定會有不錯的績……”見他搖，張懸再次展開忽悠大法。

開玩笑，煮的鴨子怎麼可能讓飛了！

“慢著，誰說再無老師敢收？小姑娘，你只要退掉這位張老師，我利馬收你爲我的學生！”

張懸的話還沒說完，一側的曹雄向前一步，大手一擺。

他剛纔被張懸折損了面子，這次有機會，哪能放過。

“曹雄，你要幹什麼？”

張懸臉一沉。

“幹什麼？這個好的苗子，不能浪費，如果要把你退掉，我立刻接收！人家來學院學習，當然要選擇最好能給指點的老師，而不是師資考覈得零分的！”

嘿嘿一笑，曹雄滿是得意洋洋。

“你這是公然搶學生，信不信我告到政教？”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慪氣了，而是公然搶學生！

學院雖然鼓勵老師自主選擇，卻不提倡這種胡搶奪！一旦發生，影響教師之間的不說，還會弄的整個學院一團糟，影響風氣。

“搶學生？你言重了，大不了咱們來個現場指點，公平競爭，讓學生自主選擇，敢不敢答應？”

曹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