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自然不會告訴星移北檸在哪，那是他最后的籌碼。

北檸，是朝歌的親生母親，這個妖星……很有可能就是他最大的敵人。

至于星移，他并沒有很放在眼里。

“死士已經出山，沒有人能攔住。”老者笑著開口，與長煙閣的高手慢慢后退。“你們，攔不住我們。”

“你可太自信了。”蕭君澤嘆了口氣。

“鳩煜，傳令下去，讓匿在重門山的將士們聽令，歸山之人，格殺勿論。”老者沉聲開口，讓鳩煜帶人殺了蕭君澤他們。

鳩煜看了沈慕白一眼，沉默。

老者臉一沉。“鳩煜！”

“師父……”鳩煜回頭，看著老者。“師父，死士放出去，咱們的人也會到攻擊，那些人，對您來說，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嗎？”

老有些生氣。“鳩煜！師父教育過你，大事者，不該計較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得失，給我殺了他們！”

鳩煜握手指，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者的臉愈發難看。

沈慕白看戲似的看著，故意不手，讓鳩煜看清楚這人的真面目。

“師父……如若我不肯聽您的，您會如何做？”鳩煜紅了眼眶，想知道老者的選擇。

“廢！我養你這麼大，讓你做叛軍的主，將來登上皇位的九五之尊，你卻想背叛我？”老者聲音都在發抖，指著星移。“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想要背叛我，你們知道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拿自己的一己之私，當做神的旨意。”星移冷聲開口。“您就沒有好好反省過自己，為什麼你的人最終一個個都選擇了失離開，你不我母親，你說你南古家族的那個人，可你的又有多，你對幾分真心幾分利用！最終絕選擇自殺的時候，您就沒有想過您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你懂什麼！黃口小兒！”老者怒意濃郁的喊著。“算什麼……我要謀的是這天下！”

“所以，您活該如此，可悲。”星移諷刺的笑了一聲。“眾叛親離，就是您的下場。”

“鳩煜，給我殺了他們，若是你不聽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你和你哥哥的，都有我下的蠱蟲，只要你們有二心，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們。”老者終于揭開了真面目，怒目威脅鳩煜。

沈慕白說的很對……

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利用。

因為并沒有完全信任，所以他才會在他們種下蠱蟲。

鳩煜手指握。“師父……您給了我二次生命，無論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但死士一出，生靈涂炭，歸山的人能糾正您犯下的錯，所以……徒兒不能這麼做，您想如何懲罰……鳩煜甘愿罰。”

鳩煜單膝跪地，沉聲開口。

老者生氣的看著鳩煜，揚手就是一個耳。“吃里外的東西！”

鳩煜沒有反駁。

“他養了你，卻是帶著目的的，并沒有任何，你又何必念及這所謂的養育之恩。”沈慕白淡淡的說著，只覺得鳩煜有些蠢。

鳩煜沒說話，也沒有理會沈慕白。

這份恩在，他是不會跟沈慕白走的。

但他可以做到……不出手。

“不出手，便只有死路一條。”老者看了黑人一眼。“殺了他。”

既然不能聽話，那就除掉。

是不是帝星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奪得天下后，有太多人可以供他做傀儡。

一個傀儡而已。

鳩煜安靜的跪在地上，沒有。

“鳩煜，你這是蠢。”沈慕白蹙眉。

“你們走吧……”鳩煜讓沈慕白和歸山的人走，他欠了師父的，要還。

黑子的劍一件刺穿鳩煜的口，快速拔出，冷眸看著鳩煜。“背叛主人，該死。”

沈慕白臉沉了一下，終究沒有出手。

“傳令給重門山的兵馬，讓他們殺掉歸山的人，一個不留。”老者沉聲吩咐，讓邊的人前去傳信。

“先生！不好了……江南關的兵馬早已經將重門山的人包圍了，現在兵馬到鉗制，不開！”

重門山的霧氣散去后，江南邊關鎮守的南古雪晴便帶兵制了鳩煜的兵馬。

老者臉一白，該死的蕭君澤，他居然提前預料到了。

“提前讓奉天的兵馬來重門山，蕭君澤，這二十年不見，你學聰明了。”老者冷聲開口。

“多睡覺長腦子。”蕭君澤幽幽的說著。“現在，整個重門山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你還想往哪里逃？”

沈慕白看了南古暮辭一眼，兩人對了個眼。

南古暮辭點頭，快速出手，沖著老者襲了過去。

死士一，南古暮辭的死士也撲了上去。

黑人趁機手去攔南古暮辭。

趁著老者邊無人的空，沈慕白快速出手，一劍抵在老東西的脖子上。

“留他一命！”星移驚慌的說著，他怕老東西死了，他這輩子……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北檸了。

老者笑了。“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太天真了，這天下局勢已經定了，沒有了蠱人，沒有了天敵，你們必輸。”

“把人帶回歸山，問出北檸的下落。”蕭君澤沉聲開口。

沈慕白看了老東西一眼，看他有些不爽。

抬手將人打暈，沈慕白的匕首刺他的心口，刺的很有分寸，不會讓他死。

“你……”星移有些不解。

“鳩煜的生死蠱在他，解蠱太麻煩，干脆渡蠱。”沈慕白挑了挑眉，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老東西的蠱蟲，引渡到了自己。“這樣，他就只能乖乖聽我的話了。”

星移撇了撇，跟在蕭君澤后。“你們歸山的小東西們，都是怪。”

蕭君澤嘆了口氣。“隨誰了，隨他爹。”

“慕還算正常。”星移又吐槽。

“慕若是在歸山長大，怕是也不正常。”蕭君澤也跟著吐槽。

“這話我若是告訴朝兒，怕是要和你鬧。”星移威脅的看著蕭君澤。

蕭君澤瞇了瞇眼睛。“想讓我送你一程？”

兩人相對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曾經，他們都還年。

如今，一眨眼，已經二十年過去了。

時間，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