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無疆啊。
秋詞頓時釋然了:
「王其越,我覺得,好像有天大的事都難倒君上和娘娘一樣。」
王大公子淡淡笑道,「嗯,我知道。君上和娘娘都是了不起的人。先起來吧,君上和娘娘都在為了百姓而努力,我們也要做點什麼才好。」
「嗯。」
……
秋詞走了之後,蕭如月便側躺到了床上去,目前最合適的睡姿也只有趴著和右側躺了。
這趟回來都沒看見手藝堪比廚的綠,蕭如月躺在那念念叨叨的,全是:「好想念綠做的點心呢。」
銀臨哭笑不得地說明道:「娘娘,路上便與您說了,綠姑娘這段時間都在軍中幫忙,晚些便會回來的。」
蕭如月還是很憾的嘆了口氣,「想吃綠煮的豬肝瘦粥。」
銀臨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那個對著秋詞說「大無疆」的娘娘一定是被換了吧。
蕭如月很憾地閉了閉眼,吃不到綠煮的粥,就睡覺吧。
正好這一路上也累得夠嗆,總要好好休息才能今早恢復力。
銀臨趕了一路本也是累了,蕭如月讓去休息不肯,便在外間的椅子那裡暫時歇息了。
一片靜謐中。
忽然響起輕微地響。
蕭如月猛地睜開眼睛,不走正門的人已經落在床前了。
銀臨也因為聽見靜從外間奔了進來,「娘娘,怎麼了?」
就只見床前站著個模樣般的小子,雙手環。
居高臨下地盯著蕭如月,聽見後銀臨的生意,回頭看了一眼:「放心放心,這裡沒人要行刺你們家皇後娘娘。」
看清來人是誰,銀臨頓時長鬆了口氣,「梁丘姑娘,您怎麼不走正門?」
莫名其妙放著大門不走非要跳窗戶的,不是大名鼎鼎的梁丘雅音姑娘還有誰?
蕭如月要不是方便,真想扶額。
「誰要走正門了。」梁丘雅音姑娘不悅道,說著又覺得自己有點無聊,馬上就換了話題,「銀臨,你去睡你的,我跟你們家皇後娘娘有點私事要聊聊。」
「雅音姐姐不會吃了我的,你去歇著吧。」蕭如月也說道。
銀臨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自然知道梁丘姑娘不會對皇後娘娘怎麼樣,可是這位姑娘做事從不能按常理推測,委實也看不明白究竟是想幹什麼。
但知道不會對娘娘怎麼樣,這就足夠了。
銀臨的帶上了裡間的門,退了出去。
梁丘雅音拉了張凳子一屁坐下,不由分說就搭著蕭如月的脈搏細細看診。
好一會兒,表變了好幾遍,才嘟喃道:「真是見了鬼了。」
「又怎麼了?」蕭如月不好笑。
「你的孩子也真是命大,被你這麼折騰都沒事。」梁丘雅音嘖嘖稱奇,從椅子上又挪到了床上,末了撇撇,又道,「也不知道隨的誰。」
蕭如月哭笑不得,「雅音姐姐是對宇文赫有意見麼?」
「那我對他意見可海了去了!」梁丘姑娘一臉的不滿,「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幹嘛非要帶上你嘛,也不知道那個狗皇帝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你肚子里正懷了個小的麼?」
「可這是我自己要去的呀,也怪不到他頭上。」蕭如月見一臉憤憤,只好擺出事實。
誰知梁丘姑娘哼了哼,轉過頭便不作聲了。
蕭如月哭笑不得,「行了,別鬧彆扭了,我給你看個東西。」
「不看,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要是好東西呢,你怎麼說?」
梁丘姑娘這會兒才稍稍有些心,扭過頭來看一眼:「什麼好東西?」
蕭如月示意扶起來,這才用下示意了擱在床頭梳妝臺上的那個寒玉匣。
梁丘雅音將信將疑地拿過來,在蕭如月慫恿的目下打開寒玉匣,卻見裡面的胖蟲子玉蠶蠱早就結了繭,「上回走的時候,這胖蟲子不是已經結繭了麼?」
「是啊,可是它出來過一回,並且長出兩條後。」蕭如月說道。
說著,便將這一路上的事都仔細說給梁丘雅音聽。
梁丘雅音聽完,掌大的臉都要糾結破布了,「既然它的毒連那個什麼金鐵甲都能腐蝕,那的確與從前大不相同了。可是……」
「可是什麼?」的神讓人有點張。
梁丘雅音噘噘,「難不這百年不遇的玩意兒真要給你上了?我也想要一條金蠶蠱的說。」
「都說教會徒弟死師父,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蕭如月一時無言以對:「……」
還是要讓唐敬之來才能讓你有活力一點呢。
不過,這個時候提某唐神醫的名字的話,八會冷場。
於是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雅音姐姐,城外的蠱蟲如何了?」
梁丘雅音聞言臉也嚴肅起來,扶著床站起,「這會兒你家那位估著應該和唐敬之他們在城樓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眼下這個狀況,已經離人力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徐徐看著蕭如月道,「你和宇文赫唐敬之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總算找到城外那些蠱蟲的來歷了。」
……
宇文赫回來時,蕭如月正坐在床邊發獃。
銀臨就守在邊,宇文赫看了銀臨一眼,銀臨卻是一臉的無奈表示並不知。
但很識趣地退了出去,把時間留給他們。
夕落下,晚霞如染。
燭影搖曳中,宇文赫坐到了蕭如月邊。
「不是累了麼?怎麼不早些休息?」
「雅音姐姐來過了。」他一坐下便低低說道,不知道為何緒低落。
「剛回來沒見到梁丘姑娘,原來是跑到你這兒來了。」宇文赫淡淡應和道,「都與你說什麼了?」
蕭如月頓了頓,仰頭沖宇文赫笑,「雅音姐姐說的我孩子不知道隨誰,皮實得厲害,任我這麼折騰都好好地活著,還嫌我的傷口好太慢,非要折騰著給我換藥用。明明玉膏就是給我的。」
宇文赫笑了笑,沒搭腔。
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收斂了,沉沉道,「說找到城外那些蠱蟲的來歷了。」
宇文赫聞言不一愣,「那是好事吧?」可的神卻不像高興的樣子。
「是好事。雅音姐姐說,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蟲子,來自南疆冷之地,而且常年生活在地底下,原本是無害的,可是一旦放在下,便會迅速生長並且激長毒素,如今又吃了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辦法可以解決的了。」
所以,找不找到這蟲子的來歷,已經不重要了是麼?
白高興了一場啊。
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安。
只好轉移話題,「綠知道你回來了,這會兒正開心地在膳房給你煮粥,說是要捧著一鍋粥才好來見你。」
聽說有吃的,某皇後娘娘眼中不期然發出了亮。
果不其然,約莫一刻鐘之中,綠便風風火火急急忙忙地過來了。
端著一鍋粥來,把粥往桌上一擱,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一個勁就沖蕭如月衝過來,「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
當然,到跟前時毫無懸念地被宇文赫給攔下了,某君上面無表道:「你家娘娘上有傷。」
綠剛出來的爪子又了回去,眼眶馬上就紅了,「秋詞說娘娘傷了,而且是很嚴重的傷,怎麼就這麼嚴重呢?」
居然嚴重到坐著都不怎麼彈了。
「瞧你,好端端的還哭。我這不是還活著呢麼,活著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蕭如月擺擺手,一副大而化之的模樣。
綠還是不爭氣的掉了兩滴眼淚,馬上就說道:「本宮了。」
一聽說自家娘娘了,綠忙將眼淚一,去給盛粥去了。
一邊還念叨著:「娘娘一走這麼久,外面的飯菜肯定沒有綠做的好吃,真的委屈娘娘了。」
蕭如月大聲附和道:「那可不是,誰不知道綠有一手好廚藝。」
……
飽餐一頓之後,蕭如月讓宇文赫扶著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消食,宇文赫也將今日在城樓上見到的場景,以及宇文驍打算轉移燕州城百姓的事都與說了,蕭如月聽完沉默了良久。
眼下,讓百姓離開燕州城,也是無奈之策。
因為背上和手臂上的傷的緣故,回來之後蕭如月便被宇文赫勒令好好將養,綠更是不餘力一天三餐變著花樣地給做好吃的,勢要把流的都給補回去。
當然,也是為了將養肚子里那個小的。
如今肚子已經顯懷,孩子需要的養分也越來越多,為了這個原因,蕭如月才老老實實躺了兩日。
之前一路奔波,傷口好得慢,沒想這兩日吃好睡好,傷口好得奇快,就兩日的時間,傷口就徹底癒合了。
雅音姐姐給換藥時跟說了這個好消息,把蕭如月給高興的都快笑出聲了。
只要一想到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保持那奇怪的睡姿,能高興怎麼翻就怎麼翻。笑出聲也是理所當然的。
趁著這恢復的大好興緻,便拉著綠銀臨和秋詞還有梁丘雅音作伴,換了裳出門。
這兩日之,城中大部分老百姓都在大將軍宇文驍的已經搬走了。不過兩日,城中蕭條了不。
街上空的,看得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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