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他們算我哪門子長輩啊?」
唐婉兒姑娘表示不服。
「長輩說話小孩子不要。」老者睨了唐婉兒一眼,不容置疑道。
唐婉兒瞬間就萎靡了,氣得只能瞪著宇文驍直跺腳。
「老先生這話就讓人不解了,我們怎麼就了唐姑娘的長輩了?」大將軍對老者的話深表疑慮。
他向來是個比較直爽的人,心裏想的自然也會從口中說出來。
老者笑笑,也不惱,徐徐站起,腰桿得筆直,朝宇文赫和宇文驍兄弟笑道,「老朽姓唐,名真,字步堅,是唐家第二十代家主。」
唐家,家主?!
宇文驍驚訝地下意識看了他哥一眼。
宇文赫卻像早就認識這個人一般,臉上神淡淡。
他回吩咐楊副將和崇崇越三人道:「你們去門口守著,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遵命!」
楊副將和崇崇越他們三人魚貫退出,廳里便只餘下了宇文赫宇文驍兄弟二人和唐家家主、唐婉兒。
唐家家主看了看宇文驍,又打量了宇文赫,像是確定了什麼之後才說道,「你們兩位的母親本不姓王,原姓唐,是我唐家第二十七代子孫。恕老朽倚老賣老一回,若是排開了君臣之禮,按輩分來算,兩位還有稱我一聲叔公。」
宇文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母親怎麼會……」姓唐?
不等他說完,宇文赫漫不經心地道:「嗯,略有耳聞。」
「什麼?」宇文驍一臉震驚外加茫然和不爽,「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赫瞟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宇文驍要說的話都生生堵在嚨了:「……」
他到了來自他親哥哥的深深的嫌棄。
「大將軍莫要不信,你母親本姓唐,原名唐玉致,的父親正是我的親兄長。王是玉致的母姓,是離開唐家之後才自行改姓的王。」
唐家家主一本正經說道,雙目爍然有神,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宇文驍縱橫沙場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可以稱得上是閱人無數,這老者目堅定,怎麼看便不像是在說謊,要麼就是他段位太高,他看不出來。
宇文驍下意識看了看宇文赫,卻見宇文赫臉上沒有半分詫異驚訝之,和他的震驚相比,他親哥哥簡直平靜得不像話。
「你,早就知道了?」
「嗯。」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宇文赫的答案一如剛才,「你不需要知道。」
宇文驍:「……」
又是這句!
他氣得正要發作,就聽宇文赫對那位唐家家主說道,「唐老先生若有什麼話不妨就開門見山地直說吧,這些攀親道故敘舊的話可以留著日後再說。」
唐家家主唐老先生不笑了,「大夏君上雷厲風行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不負盛名。」
「叔公不是說自己是長輩麼,一家人何必這般客套。」宇文赫笑容淺淡,一句話切中要點,將關係也徹底拉近了。
唐老先生一怔之後頓時失笑,「好,好一個長輩,好一個一家人何必這般客套。既然你承認我們是一家人,那咱們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他招呼著宇文赫兄弟二人一起坐下,唐婉兒全程看著,一臉獃滯,「太叔公,他……他們真是……」
只知道太叔公要找的人也是唐家的人,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
他們居然那位大名鼎鼎的才唐玉致的兒子?!
怎麼可能啊!
不是都說那位大名鼎鼎的才唐玉致紅薄命,早就香消玉殞了麼?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兩個兒子?
「長輩說話小孩子不要。」宇文驍懶洋洋的打斷,一副「我是長輩我有理」的得意臉。
唐婉兒頓時氣結,「太叔公你瞧他!」
家太叔公苦口婆心,「婉兒,太叔公與這兩位有重要的事要討論,你在旁邊聽著就好。」
唐婉兒氣得噘直跺腳,可也不能違背自家太叔公的意思,只能站在那兒自家跟自己生悶氣。
「君上有大智慧,應該知道老朽想說些什麼了吧。」
宇文赫淡然笑道,「若非局勢張得您不得不出手,您也不至於跋涉千里親自從唐家趕到這裏,不是麼?」
說著頓了頓又道,「叔公是長輩,您不介意的話,喚我行之即可。」
「好,行之。」唐老先生從善如流,「戰事原本是西夏與韃靼之爭,我唐家向來也只守分之事,不理政務,更不參與國之鬥爭,但此番西夏遭蠱蟲圍城,實在也有我唐家的一份責任,我不得不越過了國境,貿然前來。」
「唐澤你們想必都見過了,他所做之事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關於他的份想必婉兒也都與你們說過了。他的確是我唐家百年不遇的機關天才,可惜卻走上了邪路;與他在一起的那個蠱師,原本是南疆聖壇看守紅湘蠱的看守人,也是個心不正的人,他與唐澤兩個人一拍即合,盜走了原本供奉在南疆聖壇里的紅湘蠱,又與韃靼那位國師勾結,沆瀣一氣,拿出來危害世間。若不阻止他們,恐怕不止西夏遭殃,這天下都要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了。」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都不好看。
宇文驍皺著眉頭,像是在考量這番話的可信度。
他原本一無所知,一下子接了這麼大的信息量,他還需要些時間來消化。
先是親娘不姓王改姓了唐,然後他親哥哥什麼都知道,然後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叔公。
這世界彷彿與他之前認識的截然不同了。
他是活在一個假的世界裏麼?
宇文赫徑自道,「阻止他們是必然的,不過,叔公不惜親自犯險前來燕州,又找上門來,難道是已經有了對付紅湘蠱和唐澤翁岱二人的萬全之策麼?」
「行之果真聰明,一語中的。」唐老先生話里皆是讚許,只差對宇文赫豎起大拇指了。
宇文驍也暫時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看著與唐老先生對話的宇文赫,目不自覺落在了邊上一臉氣惱又孩子氣的唐婉兒上。
「難道說……」
是?!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兒啊!小心姑把你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唐婉兒正憋著一肚子火呢,被他這麼一看又是火冒三丈。
宇文驍除了在與他親哥對陣時之外,何時示弱過。
當即板起臉道,「本將軍見過的人多了,長你這般的人兒嘛……見。」
唐婉兒深深覺得,他中間故意拉長的調子就是在鄙夷嘲諷。
長這般怎麼了?
唐婉兒也是唐家這一輩中長得算不錯的,好歹明眸皓齒也是個小人好不好?!
宇文赫像是在看一場好戲般。
不過,時間迫,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看他們倆互懟到天明。
「衍之,別鬧了。為長輩你跟小輩計較個什麼勁兒。」
雖然是略帶責備的口吻,但說到底還是護短的。
唐婉兒也不傻,詫異地瞪了瞪眼,宇文驍只是一愣,便一派。
到底是親兄弟,宇文赫還是護著他的。
當然,這份和高興在對上他親哥的視線時,便收斂得乾乾淨淨了。
他清清嗓子佯咳了一聲,端起大將軍的架子一本正經道:「叔公的把握,就是這個玩蟲子的小姑娘麼?」
「你說誰玩蟲子?你才玩蟲子呢!你再胡說八道對本姑娘不客氣小心我放我家寶貝蠱蟲咬死你!」
唐婉兒把一雙大眼睛瞪得都要窗了,若是眼神能殺人,某大將軍此時恐怕早就被的眼神給篩子了。
奈何,婉兒姑娘的段位還是不夠。
宇文驍到底是經百戰的,臉皮厚都與他親哥是一脈相承,坦然地沖唐婉兒一笑道,「唐姑娘,你不是說你是南疆聖壇來追回失的聖紅湘蠱的,又說那個翁岱的蠱師是冒牌的南疆聖壇看守人,那想必你就是那個現任的正牌的南疆聖壇的紅湘蠱看守人了?」
這話聽起來勉強算是恭維,唐婉兒才消了氣,撇撇道:「算你聰明。」
他清清嗓子佯咳了一聲,端起大將軍的架子一本正經道:「叔公的把握,就是這個玩蟲子的小姑娘麼?」
「你說誰玩蟲子?你才玩蟲子呢!你再胡說八道對本姑娘不客氣小心我放我家寶貝蠱蟲咬死你!」
唐婉兒把一雙大眼睛瞪得都要窗了,若是眼神能殺人,某大將軍此時恐怕早就被的眼神給篩子了。
奈何,婉兒姑娘的段位還是不夠。
宇文驍到底是經百戰的,臉皮厚都與他親哥是一脈相承,坦然地沖唐婉兒一笑道,「唐姑娘,你不是說你是南疆聖壇來追回失的聖紅湘蠱的,又說那個翁岱的蠱師是冒牌的南疆聖壇看守人,那想必你就是那個現任的正牌的南疆聖壇的紅湘蠱看守人了?」
這話聽起來勉強算是恭維,唐婉兒才消了氣,撇撇道:「算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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