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傾風的幫助下,夏侯寧慢慢的給兔子把傷口旁邊細致的清理了一下;那隻兔子虛弱的已經掙紮不起了,任由他們作。
拿著上好的金瘡藥,白傾風無言苦笑,真的給它用?這隻兔子真是有福氣啊!
“白公子,原來你在這裏啊!”
田青氣籲籲的跑來。
他們停下手中的活,同時抬頭。
“田總管,怎麽了?”
田青看著兩人,心中苦:老天爺啊,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默契!主子看到又要殺人了!
“奴才叩見夫人——那個智遠大師到找您呢!”
先給夏侯寧簡單的見了個禮,又把話題轉移到白傾風上;說罷,心虛的了一下額頭。
他一聽便站了起來。
“讓下人來就可以了,怎麽能這麽的勞煩田總管。”
等了下人來,主子非得把你活吞了不可——田青著額頭的虛汗低眉順眼催促他。
“您快著點,大師。”
白傾風憾的把手中的瓷瓶放到石桌上。
“,我不能幫你了。”
“恩,沒事;你先忙去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白傾風走後,田青也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夏侯寧專心手中的活,連旁來了人也沒注意。
大概是藥對傷口有刺激,兔子的後不停地搐發抖;綁了幾次,手帕都從原來的位置開了,還浪費好多的藥。
“乖喲,很快就好。”
一隻手了過來,幫按住兔子的傷;那隻手保養得很好,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卻略顯糙。
眼眸向上抬了一下,快速落下,——真的是他!
手底作不停,很快將傷口包紮完好。
“太子殿下公務繁忙,奴婢就不打擾了。”
福施禮,不帶他應聲,便自覺的起,手去抱那隻奄奄一息的兔子。
剛把手放到兔子上,一隻大手便按在的小手上。
的手抖了一下,並沒有回;抿了抿,抬眸迎上他的。
那眼神。
沒有怨,沒有恨,亦沒有屈服,有的隻是陌生、冷淡和疏離。
他的心抖了,這才發覺,他報複的理由真是太過牽強,以至於將傷的太深了!
最終,在強勢的注目下,他心虛的、緩緩的回了自己的手。
長長的睫向下一收,遮住了萬般的心事,讓他再也看不到的雙眸,看不到的心底。
他再想說什麽的時候,已經不再給他機會,抱起理好的兔子,步履輕盈的離去了。
一直都是他在報複,折磨,應該很狼狽才是;現在看著這個娟秀堅的背影,他才發現,一直都是淡定的,從容的,而且堅韌剛強;相比之下,那個狼狽的人居然是他自己,在一次次的報複中,他逐漸的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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