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玉的顧慮沒錯,如果是以前,我可以完全不考慮那些資產,直接放棄掉我所擁有的一切,和季家斷絕關係,我都沒有半點猶豫,現在的我並不能,一個是我不捨得爸爸難過心寒,二是我捨不得曲梔,沒有現在的一切,我沒有能力給更好的生活……」季時卿看著CD上曲梔的臉,突然覺一陣苦,「是我第一次真正想抓住和擁有的人。讓我會到了很多從來不曾有過的,讓我在之前二十幾年灰暗的人生突然有了,我到期待,到心,甚至是想到現在正在家等著我,我就覺到幸福,這是我很久都沒有過的了……這種覺停止在了我七歲那年,那時候我每天放學回家想到你和爸爸在等我,真的很幸福,我真的很懷念那樣的時。」
季時卿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太久,護工敲了敲門,說差不多要帶楚鳶回去睡覺了。
季時卿點點頭,最後不舍地看了楚鳶一眼。
護工把楚鳶推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握住門框阻止了繼續往前。
回過頭看著季時卿說:「卿卿,你爸呢?」
是記憶里兒時自己的語氣和口吻。
那一瞬間,季時卿聽到辛苦築建的城牆一瞬間倒塌的聲音。
他偽裝得那麼好的堅強,現在變了一即碎的脆弱。
他背過,不敢再看楚鳶,強忍住才不崩潰哭出聲。
季時卿獨自在房間里冷靜了很久很久。
出院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他開車回家,看到家裡的燈全滅了。
他不想驚擾曲梔,去電視櫃下面一個柜子里拿了一包煙,站到臺前點燃。
他吸了一口,覺煙草味侵蝕了整個腔。
他極煙,只有在真的無法冷靜的時候,才需要靠尼古丁來麻痹自己。
季時卿輕輕的吸和吐出,看向窗外的花園。
心似乎平靜了一些,但是他的手卻依然還在微微發抖。
高大頎長的背影,在朦朧月的映照下,顯得無比落寞和孤獨。
突然他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聲響。
驀地回過頭,看到了站在料理臺前的曲梔。
曲梔本來睡得迷迷糊糊想喝口水,不小心撞到了料理臺,這一撞把自己給撞醒了,看到季時卿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夢遊了中:「你……在煙嗎?」
季時卿反應過來,馬上把煙給掐了:「很會,不是故意躲著你。」
曲梔喝了杯水,徐徐走到季時卿面前,眼波盈盈地看著他:「你心不好嗎?」
季時卿覺得,在你盛大輝煌的時候陪在你邊的那些人並不難得。
在你痛苦難的時候關心陪伴你的人,才最珍貴。
他很,也很滿足,居然在這樣的夜晚,曲梔陪在自己的邊。
他徐徐張開雙臂,語氣帶著委屈和深對眼前的人說:「老婆,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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