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
難道不是他同意的嗎?
還以為經過他允許……
這是害了徐侍衛?
我去!
墨扶白隨意瞥了眼。
正好看到姜安臉上帶著歉意的鼻尖。
似是想起什麼,忽地眼神一亮。
瞳仁頓時就好似有迸發出來那般,流溢彩。
角揚笑,出兩個小梨渦,眉眼也彎了月牙。
笑容,憨得很。
仿佛昨夜哭哭啼啼之人,并非是。
連嗓音里都帶著一討好之意。
“聽聞世子殿下時常會頭疼,我前些日子調制出的一款熏香正好能緩解頭疼的病,我現在便去取來。”
想起來這個細節了!
作者用大量筆墨描述墨扶白有頭疼的病,且在文中后期,這個病越來越重,連醫都沒轍,以至于墨扶白的子也越發暴戾無常。
不等墨扶白出聲,姜安牽著擺,小跑著離開書房。
待姜安趕來時,額上香汗涔涔。
可那雙眉眼卻是更亮了。
墨扶白表淡淡。
“這熏香是我找了幾十種材料調制而,且制作過程很麻煩,稍有差錯就會失敗,但真的對緩解頭疼很有效果,我給殿下點上。”
書桌一角擺放著白玉骨瓷的香爐,打開香爐蓋,染上熏香,不消多久,就有一淡淡的清香擴散開來。
姜安合上香爐蓋,深吸一口氣,頓腦袋清明不。
朝著對面的男子看去。
一白錦袍,不沾一塵埃,雪烏發,離得近些看,面上真是毫無瑕疵。
慢條斯理翻閱著書籍的手指如玉雕,安靜如畫,真真宛如謫仙臨世。
似是有所察覺,墨扶白迎上姜安的視線。
視線不偏不倚對上。
幾乎是下意識,姜安臉上綻放笑。
“莫以為你討好本世子,便能安然無憂待在王府,你若犯錯,照樣會被趕出王府。”
姜安乖乖巧巧點頭。
角不自上揚。
昨夜里,還有點悚這大反派。
現在反而覺得他沒那麼可怕。
若是真的那般冷無,此刻也不會站在他跟前。
想來自己要抱他大的決定也不是錯的。
重生一世,還是書中的炮灰配,墨扶白是大反派,站在主姜妙妙的對立面,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想到這里,姜安角旁的小梨渦也顯得越發甜。
大抵是笑容太過明艷,墨扶白還是移開視線,同時淡聲道:“你可知,你站在書房,書房的線都暗了些?”
姜安:“???”
“還杵著做什麼?需要本世子找人抬你出去不?”
“噢!”
姜安離開書房。
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前面那句話的意思。
這是嫌棄黑???
姜安湊到徐侍衛邊,語氣有點郁悶問道:“徐侍衛,我有那麼黑嗎?”
徐侍衛愣了會兒。
“一點點吧!”
一旁的高侍衛呵呵:“老徐你的意思是,就比煤炭白上一點點吧?”
徐侍衛:“…………”
姜安:“…………”
書房。
墨扶白抬眸,看了眼桌上的香爐,里頭有香煙裊裊。
-
姜安知道自己的皮與大多數子相比,是偏黑些。
但也沒像高侍衛說的那麼黑。
早在八歲那年,回到姜家,姜大老爺也曾派丫鬟到邊服侍,自個也不傻,知道那些丫鬟不愿意來邊服侍,也不習慣有人跟著,就沒要丫鬟伺候。
無論是收集晨,還是挑選布料,上山采藥,凡事親力親為,沒風吹雨淋,而這皮和穿書前的皮一樣,得,一曬就黑,長久下來,甚有白的時候。
最白時期,還是剛到姜家時。
那會兒,姜妙妙還夸白白凈凈,轉頭卻又拉著去外頭賞花。
想來當初做讀者時,就覺得書中主有點茶味,倒也不是個人偏見。
畢竟出生就被捧在手心里,不管做什麼,都是萬矚目的那一個。
姜安了個大大的懶腰。
白,賺錢計劃搞起來!
三天回門。
姜府。
姜老爺看著何氏上素青長,責怪道:“今天是安三天回門的日子,你穿那麼素做什麼?”
何氏在奩子里找出一碧玉簪遞給后梳頭的丫鬟,頭也沒回道:“老爺,你莫不是以為辰南王世子爺會來咱們姜家?你可別忘了,那日小六親,世子就沒過面。”
“那你也別穿得素凈啊!教外人見著,不統。”
“小六回門,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要盛裝相迎嗎?提起來,我就有氣,這孩子以前瞧著也乖巧懂事的,怎麼出嫁后就和變了個人似的?你是沒看到,出嫁第二日回家,扇了妙妙一掌,那小臉啊,我看著就心疼,就不說妙妙天真善良,即便妹妹說錯什麼,也不該下這般狠手啊!還有,我聽母親說,小六回家搬走了一個箱子,那里面還有我經常用的容膏,我房里容膏已經不多了,現在把東西都拿走,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做娘的,難道做了對不起的事嗎?我十月懷胎,生們兩個時,差點就去了……也不恤我這個做娘的辛苦!”
姜老爺聽著就覺得頭疼。
“我去母親那邊!”
“誒,你也等等我一起去啊!”何氏催促著丫鬟把發簪好,臨門出,想了想,為了不讓別人嚼舌子,還是回屋換了暗紅華。
等何氏趕來請安沒多久,除了二爺姜修澤,三爺姜沒來之外,姜妙妙等人都到了,連弱多病,走路需要人攙扶的四爺姜蘊塵都到了。
姜妙妙撲進姜老夫人懷里,滴滴喊道:“祖母~”
“祖母的小心肝喲,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了沒有?”說著,捧著姜妙妙的臉蛋。
“好啦!”姜妙妙撒道:“祖母,今日是姐姐回門之日,您可莫要怪姐姐,那日是心不好,才會沖小七發脾氣。”
姜老夫人輕哼一聲,“我看六丫頭是當了世子妃,心也大了!心里難道沒點數嗎?這世子妃能當多久還尚且不知!”
姜老爺輕嘆,“是啊,這日后還是得靠咱們家啊,小六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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