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云錦和姜舒兒本顧不得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從店里跑出來。
姜安收起鞭,朝小周道:“日后姜家人再來,一律趕走。”
“是,世子妃。”小周言又止。
姜安回到柜臺后,著手帕拭著額頭上的香汗,“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無妨。”
“世子妃,方才那位姑娘說的可是大錢商行?不知們和大錢商行是什麼關系……”
“古靈國大錢商行二東家的家眷。”
小周的臉發生微妙的變化,“世子妃……”
姜安知道小周顧慮什麼。
上午雷筱和慕婷兒這麼一鬧,也算是給玉雪花膏打了廣告。
偏偏姜舒兒在這個節骨眼上攜全家落腳京城。
“想那麼多,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姜安挑了挑眉。
醫館里——
“姑姑,我已經找人通知娘親和爹爹了……他們正往這邊趕來。”姜妙妙輕嘆道。
“那個蠢貨,娘,我一定要讓外祖母狠狠罰一頓!”
姜舒兒還未出聲,錢云錦一臉猙獰說道。
因為太用力,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地齜牙咧,連連倒氣。
“表姐,你聽我說……”姜妙妙簡言意駭解釋了一遍,現在姜安和姜家的關系。
“這六丫頭真是只白眼狼!”姜舒兒表難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是親姑姑,今個剛到京城,就給了我這麼一份大禮!妙妙,你娘就不管管六丫頭?”
“姑姑,我娘管不了啊,六姐姐現在有人護著,上次我娘就多說了幾句話,便被長公主殿下罰跪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回來就病了。”
“長公主殿下?”
姜妙妙連連嘆氣,“六姐姐現在可會討那些貴人的歡心,調制的容膏什麼的,盡往那些夫人府上送……”
“店里賣的容膏哪里有我們大錢商行賣的玉雪花膏好?”錢云錦冷哼道。
姜妙妙有些猶豫,“姑姑,表姐,你們可有帶玉雪花膏?”
說著,姜妙妙有些不好意思,“若是帶了,可否送些給我?我想送給幾位相識的夫人。”
姜舒兒哪能不明白姜妙妙的意思,拉住的手說:“那還不簡單嘛?妙妙你想要多就拿多。”
姜妙妙聞言,頓時有些激道:“真的嗎?姑姑你都不知道,你們大錢商行的玉雪花膏都火到我們耀國來了,很多人都想買,但是兩國要開戰了,所以……”
“有很多人想買?”姜舒兒抓住重點。
姜妙妙點頭:“是啊,我聽說今早六姐姐的店里,還有人拿六姐姐調制的容膏和玉雪花膏做比較呢!”
錢云錦出不屑的表,忽地又是一愣,朝著姜舒兒說道:“娘,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在京城賣玉雪花膏?”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姜妙妙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大錢商行本來就是賣玉雪花膏的啊!”錢云錦不以為意。
“云錦說得對,來京城落腳之前,我也思考過來京城做什麼買賣,玉雪花膏的方子我也有,想來想去,還是干回老本行最適合。”姜舒兒點頭道。
姜妙妙面上沒說什麼,心里卻是暗喜不已。
托雷家姑娘的福,現在京城里,不世家夫人貴都對玉雪花膏興趣,姑姑若是賣玉雪花膏,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人,總歸沒有壞。
更重要的是,姜安心里能舒服麼?
傍晚時分。
天早早就暗了下來。
姜家。
“二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夫人和老爺方才到找你呢!”府上下人說道。
姜修澤沒有任何反應,落在下人眼里就跟三魂七魄丟了似的,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
“二爺?”
姜修澤只朝著自己院落走去,任憑下人怎麼喊,都沒回應。
直到姜修澤推開房間的門,他坐在椅子里,沒多久,何氏和姜妙妙趕來了。
“狼心狗肺啊!你姑姑和表姐哪里招惹到了?剛來京城就被了一的鞭傷!妙妙你就不該帶們去那家店!”
“娘,都是我的錯,你消消氣。”
“誒,娘沒有怪你的意思,是六丫頭越來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了。”
聽到聲音,姜修澤那呆滯的眼神才逐漸有了反應。
“修澤啊,今個一整天你跑哪里去了?我和你爹去店里也沒瞧見你?你姑姑和姑父他們到了,就在府上,誒還出了點事,你表妹的臉都差點被小六給毀了,真是氣死我了,算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明個去茶鋪里,騰出個地兒來,讓你姑姑賣玉雪花膏,另外你祖母和你爹的意思,這段時間你也不適,所以讓你姑父幫著你點。”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緩緩抬頭,“玉雪花膏?”
“是啊,那玉雪花膏本就是你姑姑調配出來的,就是好都被錢家大房給占了,所以啊,你姑姑準備在京城開家賣容膏的鋪子,不過這好的店面一時半會也難得找,手頭上有一些從古靈國帶來的玉雪花膏,就先拿到咱們茶鋪擺著賣,等找到店面再說……”
何氏話還沒說完,姜修澤那雙帶著紅的眼眸向姜妙妙。
姜妙妙的心咯噔一下。
有種好似被看穿的覺油然而生。
“你就這麼見不得小六好嗎?”姜修澤的嗓音有些沙啞。
何氏話語戛然而止。
“修澤,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做妙妙見不得小六好?”何氏不悅道。
姜修澤沒看何氏,而是盯著姜妙妙的眼睛,嘲諷道:“早上雷家的姑娘才去店里鬧過,下午姑姑一來京城便收到了消息,且連幾天時間都等不及,明天便要開始賣玉雪花膏,呵……”
姜妙妙撇開視線。
二哥的眼神太犀利了。
好似能看穿心底所有的想法。
姜妙妙咬了咬,盡量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雷家姑娘?”
“是啊,修澤,你是什麼意思啊?”何氏真不明白。
“姜妙妙,我是什麼意思,你心里頭清楚的很。”姜修澤看姜妙妙的眼神格外深沉凌厲,“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小手段,你若本分,今后我還是你二哥,如若不然,別怪我不認你!”
姜妙妙小臉驀地就白了。
“修澤,你瘋了嗎?怎麼對妙妙說這麼重的話?”何氏推了姜修澤一下。
姜修澤冷冷的視線落到何氏臉上,“姜家不賣容膏,二姑要賣,自己找店面,明天我要是在姜家店鋪里看到有容膏,有多我便扔多。”
何氏瞪大了眼睛,“修澤你瘋了不?那是你親姑姑啊,你怎麼現在也變得和小六一樣沒心沒肺?”
“姜家不賣容膏!”姜修澤抿了薄,擲地有聲。
“姜家還不到你來做主!”一聲頗有威嚴的嗓音響起。
是姜父。
“你娘說你最近不好,店鋪的事就讓你點心,我說行,可是你這大半個月的,不在家里休息,跑去和人學做點心?你以為讓下人瞞著,我就不知道了?姜修澤,你腦子是裝了些什麼啊?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何氏和姜妙妙都是一臉詫異。
二哥學做點心?
是為了……姜安???
那一霎,姜妙妙甚至有種想法。
要是姜安消失在天地間,那該有多好。
“你親姑姑來京城投奔咱們家,你就是這麼對待們的?你知道玉雪花膏在古靈國賣的有多火嗎?就在咱們店鋪里騰出來一個地兒來而已,到時候客人上門,咱們茶鋪的生意也會好起來,這些你怎麼就沒想到呢?”
“姜家不賣容膏!”姜修澤冷著臉,還是重復這句話。
“你反對也沒用,我已經與你姑姑,姑父他們說好了!”姜父雙手負背在后,冷哼一聲。
啪嗒一聲。
一串鑰匙丟在地上。
姜父和何氏都瞪大眼睛,“修澤,你這是什麼意思?”
鑰匙是姜修澤丟在地上。
上面有各種賬房庫房的鑰匙。
“你們若執意要在姜家的店鋪里賣玉雪花膏,那麼從今以后,這姜家的生意我都不會管了。”姜修澤面無表道。
姜父出手指著姜修澤的鼻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爹說是威脅,那便就是威脅吧,我還是那句話,姜家不賣容膏。”
“你……”
姜父揚起手來,但被何氏給抱住了胳膊。
何氏急道:“修澤,你怎麼一筋啊?這只是暫時的啊,等你姑姑他們找好了店面,就會搬過去的啊!”
“不賣便是不賣!”姜修澤咬字很重,額頭的青筋也是微微凸起。
“你——”
姜父氣得不輕,“你以為你能威脅到誰?你不管姜家的生意,姜家就能破產不?”
“老爺你別生氣,修澤快給你爹道歉啊!”
“我何錯之有?”
這話一出,姜父氣的直接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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