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換了干凈的青錦袍，一頭墨長發半束起，只著一同绦，整個人看起來干凈而清爽。

帶著劉昭三人前往城里的藥鋪。

把自己不太確定的藥材都買了些，另外還買了不藥材。

等從藥鋪出來，小牛的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姜安笑了笑，道:“咱們去前面酒樓吃飯吧？吃了再回去？”

小牛宛如小啄米般點頭。

四人去酒樓要了個雅間，還沒上菜，姜安從荷包里掏出銀子給小牛，“你幫我去前面的鋪子買些餞和點心來，咱們帶回軍營里。”

小牛的胃口大，而且消化也特別好，而軍營三餐都是定時定點的，小牛也怕自己吃太多，會把軍營給吃窮，這幾天飯量都給控制了。

姜安雖忙，但也留心了。

“好，安安喜歡吃龍須，我去買很多很多的龍須。”

姜安愣了下。

倒是沒想到小牛這麼細心，在之前的客棧有龍須這道點心，覺得味道還不錯，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點了龍須。

是啊！

以前在京城時，最喜歡吃八仙居的龍須。

姜安笑了笑，“去吧。”

小牛把銀子塞進腰帶里，還拍了拍。

小牛離開雅間，剛下樓，迎面遇見一人。

一襲鵝黃長將子溫婉秀氣的五襯托的很是明艷，發髻上的蝴蝶發簪，隨著的步伐，蝶翼微微。

在的后還跟著兩名丫鬟。

金琳仰頭，在看到對面的大塊頭時，神明顯一愣。

小牛也是怔了怔。

他的腦海里想起安安和他說過的話。

安安說，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則。

想著小牛只是很有禮貌的讓開路，與金琳保持一定的距離。

金琳還在看小牛。

在兩人四目相對時，小牛微微頷首，便要走開。

金琳看到這樣的小牛，心中頗有些不適應。

往日，牛燼看到自己，哪次不是眼睛發亮，乖巧聽話的不行，便是有時自己被父母責怪，心里不舒坦，對他發脾氣，他也是笑臉盈盈。

“牛燼……”

金琳心里想著，卻是忍不住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小牛的腳步一頓，回頭，大大的眼睛里有疑。

金琳自知自己失了分寸，更何況大人就在門外，咬了咬，“你不該回來的。”

“哦。”

小牛應了聲，便朝著酒樓門口走去。

金琳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滿是復雜。

也罷。

他沒有想報仇的心思就行。

至于其他的……和他終歸不是一路人。

金琳剛要邁步上樓。

后方傳來笑聲。

“哈哈哈哈。”

是知縣大人的笑聲。

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金琳知道是知縣大人看到了牛燼，所以忍不住回頭。

果不其然。

邁步而的范文智看到了小牛，他的臉微沉。

隨即角勾起一抹諷刺。

小牛沒看范文智，而是低著頭要走。

“站住，見到本還不行禮？”

范文智雙手負在后，他沒看小牛，視線落到前方的金琳上。

金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些。

小牛想了想，還是沒抬頭。

他雙手抱拳，朝著范文智行了個禮。

范文智的余見此，扯了兩下，眼里也有洋洋得意和高傲。

“識趣。”

范文智緩緩轉，正視小牛，他低了聲音，“你心里不甘心，所以再次才回來白云城吧？不過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你這個廢還妄想和我搶人？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副慫包的樣子吧！”

小牛垂著眸子，搖搖頭。

他沒有。

沒有想過要和任何人搶金琳。

他以前只想要，金琳高高興興，快樂無憂。

見他搖頭，范文智輕蔑一笑。

長那麼大的塊頭有什麼用，還不是草包廢一個。

酒樓里畢竟還有其他人，范文智不能表現的太刻薄，所以也沒再說什麼，而是朝著金琳走去。

小牛也走了。

“怎麼臉看起來這麼蒼白？”范文智挑著眉說道。

金琳微微垂首，“方才見牛燼出現，妾心里有些怕……”

這話一出，范文智周的銳氣果然就減了許多。

“別怕，他要是再敢做出什麼，這次我便他在牢里待著出不去。”范文智滿是自豪道。

“牛燼跟著的那位小公子……”

金琳的話沒說完，就被范文智給打斷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那位白公子去軍營里當軍醫了，牛燼那個廢要是再敢犯事，我把他關進牢里，方都尉也不能說什麼，這本是我作為知縣的分之事。”

金琳微微頷首。

牛燼住在家里那半年時間，和他的相確實是單純而快樂的。

甚至，也有心的瞬間。

想過，要是和牛燼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能接。

可是這樣的想法，在范文智上任后，煙消云散了。

面對那些白眼，和譏諷，沒法去忽視。

答應了范文智，做他的妾室。

因為，也知道，他的正妻之位還空著。

是有機會，為他的正妻的。

只要把他哄好，伺候的他舒坦了。

當他松口，抬做妻時，就可以讓那些嘲諷的人閉。

況且，在范府的這些日子，到的榮華富貴，讓覺到有錢有權是多麼妙的一件事。

現在再也回不到以前。

那個啃饅頭，喝米湯的日子。

所以，會牢牢的抓住范文智。

至于牛燼……

到最后，他還是那個弱，上拿不出一文錢的廢而已。

想到這里，再次與牛燼相見的不習慣和不自在，統統煙消云散。

應國軍營里。

營帳里，只有三人。

坐在上位一扮男裝的姬玲瓏，在旁則是劍客北堂風。

在下方，是一盔甲的中年男子趙蒙，不僅是應國的將領，更是九幽帝國早些年就安排在趙國的細作。

“怎麼樣？使臣去耀國后，耀國那邊是什麼態度？”姬玲瓏手里著一顆小藥丸，有些百無聊賴的問道。

“消息還沒送到這邊來，九殿下您再等等。”

姬玲瓏眉頭挑了挑。

“真慢！”

趙蒙想了想問道：“九殿下，那無敵丸的配方您不做調整了嗎？”

姬玲瓏的眉頭皺了下，“你是在質疑本公主的能力？”

趙蒙連忙下跪，“不敢，九殿下，末將的意思是，無敵丸的藥效過了后，那些士兵即便是活著，再也沒法上陣殺敵……應國君主他怕是心里會有想法……”

姬玲瓏冷笑出聲，驀地碎了手里的藥丸，坐正子，“不過是些賤命，死了便死了，應國的皇帝有想法，難不還要攻打我們九幽帝國？應國有這個本事嗎？他要是敢有這個想法，九幽帝國的鐵騎士立馬踏平應國！”

趙蒙不敢說話了。

只怕惹這位小祖宗的不高興。

無敵丸是真的好用。

但也有弊端。

只要藥效一過，那些士兵整個人就算是廢了。

就算活著，但是下半輩子也只能在床上躺著。

他本是等著九公主繼續改良，卻沒想到九公主不再繼續改良，而是讓人煉制了大量的無敵丸出來。

現在只等耀國那邊是怎麼回應九幽帝國的使臣。

不過，真打起來……還是不能給所有士兵都服用無敵丸。

這話肯定要說，只不過不是現在說。

姬玲瓏又半躺著，攤開手掌，手里都是藥丸的末。

在想，那對夫妻要是聽到使臣的話，會出什麼樣的表？

這就是得罪姬玲瓏的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