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臺掃描電子顯微鏡不錯！”

呂永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應該是現在最新的型號了吧？”

方旭猛地抬頭朝呂永昌去。

“咦？這傅里葉變換紅外譜儀也是新的吧？”

“還有……”

“不錯不錯……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沒想到這實驗室里還是有一些好東西的！”

方旭眼中出幾分驚訝之。

每一臺儀的名稱都說對了！

就連最新的幾臺機，呂永昌也準地報出了它的名字。

“……你認識這些儀？”方旭遲疑片刻，開口問道。

呂永昌一臉古怪地瞥了一眼方旭：“當然認識。”

“如果連儀都不認識，我來這邊干什麼？”

方旭呼吸猛地一窒。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但……這也太違背常理了吧？！

這實驗室里的材，別說本科生了，估計大多數研究生都認不全！

呂永昌一名剛進大二的本科生，是怎麼認出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方旭的疑，呂永昌輕笑一聲解釋道：“我看過不論文，自然就了解這些材了。”

方旭面有些古怪。

但……好歹也算是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永昌，我先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方旭眼中閃過幾分糾結：“你，真的會用這些儀嗎？”

“或者說，你用過這些儀嗎？”

呂永昌沒有毫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當然沒用過！方院士，我只是一名大二本科生，怎麼能接到這些高端儀？”

方旭頓時急了！

“那你還跟洪部長說……”

呂永昌笑著開口打斷了方旭的話語：“不過，我知道這些儀怎麼用，您就放心吧！”

說著，呂永昌扭頭看向邊的一臺儀，張口便說出了它的詳細使用流程。

聽著呂永昌口中沒有任何失誤的使用流程，方旭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良久，他艱難地開口問道：“這……這也是你看論文學來的？”

呂永昌點了點頭，并且將奇怪的目投向方旭：“當然了！不然呢？”

方旭：“……”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手狠狠地了自己有些僵的面龐。

好吧！

或許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方旭選擇岔開話題。

呂永昌看了看在實驗室門口等候的幾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員，眉微微一挑：“就現在！”

……

看著呂永昌行云流水的作說法，方旭再一次陷了沉默。

“這……這也是你從論文中學來的？”

“你不是說你沒有過實驗材嗎？”

方旭一臉抓狂地看著面前的呂永昌。

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中，呂永昌已經接連作了三臺儀。

原本在方旭的想象中，呂永昌應該是個純正的“理論工作者”。

也就是說，呂永昌在實際作的時候，會犯不錯誤。

這種況是非常常見的。

畢竟，理論和實際作，兩者之間相差了極其巨大的一條鴻。

對于材料科技來講，一個小小的作失誤，都會導致最后的結果出現極大的差異！

甚至，方旭已經做好了給呂永昌“屁”的準備！

但是！

剛才半小時發生的場景徹底將方旭的世界觀打碎了！

呂永昌的一系列作，順暢地就像是一名泡在實驗室里的老油條一般！

不僅沒有毫錯誤，甚至還注意到了不方旭都沒有注意的要點！

“對啊，我這輩子確實沒有過實驗材。”

呂永昌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說錯啊！

這些所謂的最新實驗材，都是他上輩子玩剩下的了！

方旭一臉吃了屎的表：“那你……”

“方院士，有的時候，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一邊說著，呂永昌一邊手輕輕拍了拍方旭的肩膀：“你懂的吧？”

方旭：“……”

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心的震驚后，方旭有些好奇地朝呂永昌問道：“為什麼你會選擇碳納米材料來實現常溫超導？”

聽到方旭的問話，呂永昌緩緩停下手中的工作，輕聲說道：“兩層平行石墨烯堆大約1.1°的角度時，會產生超導效應。”

方旭瞳孔微微一。

“這……這是真的？”

呂永昌笑著說道：“你可以試一試，旁邊不是還有這麼多空閑的儀嗎？”

幾個小時后。

“天啊……竟然是真的！”

方旭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儀屏幕。

“永昌，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現象的？”

呂永昌一邊俯下子作著實驗臺上的材，一邊輕聲說道：“我推算出來的，實際場景我也沒見過。”

方旭有些無語：“沒見過你也敢說？”

“那，萬一錯了呢？”

“這不就意味著全盤皆輸嗎？！”

“不會錯的！”呂永昌直起子，目中閃爍著自信的芒，“我對自己有信心！”

方旭：“……”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呂永昌后，方旭覺自己無語的時間明顯增加了不！

……

三天后。

呂永昌和方旭目不轉睛地看著掃描電子顯微鏡的顯示屏。

屏幕中，赫然是一段呈現圓柱的質！

“永昌，這就是你說的，碳納米管？”

“你確定這個碳納米管可以實現常溫超導？”

方旭臉上寫滿了懷疑之。

也不怪他懷疑，實在是這三天時間里，他基本就沒做什麼事。

除了打打下手，跑跑之外，真正重要的作都是呂永昌獨自完的！

作為一名常年帶領團隊的院士，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極其新奇的驗！

面對方旭的質疑，呂永昌沒有說話，而是神嚴肅地縱著顯微鏡連續變換了幾個觀察角度。

直到看到屏幕中標準的納米管構造后，呂永昌才緩緩舒了一口長氣。

“沒錯了，就是這個！”

說罷，呂永昌估算了一下時間，眼中出幾分憾之。

“可惜了，按照目前的制造速度，起碼也要明天才能看到果了！”

方旭神古怪地瞥了一眼呂永昌滿是憾的側臉。

這還可惜？

四天時間拿出一個常溫超導的實驗樣本，這難道還不夠快嗎？！

要知道，任何一個新材料的問世，花費的時間都是用年來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