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悉又陌生的聲音，呂永昌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吧。

他確實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后了。

“所以，你現在在實驗室做什麼？”

蘇羽桐眼中閃過一尷尬：“方旭院士讓我給你當助理來著，但你一直不在實驗室，所以我……”

呂永昌：“……”

真是他的“好”副手啊！

他默默地在心里記上了一筆。

得找個機會讓方旭這小子去做點苦力活。

“呂教授？”

蘇羽桐的聲音打斷了呂永昌的沉思。

呂永昌沉默了一會兒。

這可真是“燙手山芋”啊。

按照他原本的子，太危機還沒有解決的況下，對這種事必然是敬而遠之的。

但現在……關樺粱教授怎麼說也算是上輩子他的授業恩師，他的“命令”，呂永昌有些不好意思違背。

另一方面，呂永昌也不知道讓蘇羽桐去做些什麼。

現在的，還遠遠沒有達到前世的水準。

左思右想之下，呂永昌微微嘆了口氣。

“算了……既然方旭這麼說，你就在我這邊學習吧。”

隨后，呂永昌將人類面臨的狀況和大致介紹了一番。

還沒等蘇羽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呂永昌便毫不留地繼續說道：“事先跟你說好，目前人類境很艱難。”

“我們的任務很重，基本不會有時間去顧及你。”

“此外，我希你不要打擾其他科研人員，還有，實驗室工作會很累。”

“如果你能接，你就跟我來吧。”

說完，呂永昌轉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看著呂永昌遠去的背影，蘇羽桐眼中神逐漸復雜起來。

在短暫的停頓后，邁步追上了呂永昌的腳步。

……

“呂教授！”

“呂教授好！”

隨著呂永昌走進實驗室，旁邊源源不斷地傳來問好聲。

跟在后的蘇羽桐眼中閃過一驚訝。

沒想到，他在實驗室中的地位這麼高！

“永昌？！你丫的可算回來了！”

方旭猛地從一旁躥了出來：“你知不知道為了完那個小型聚變堆，我甚至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行了行了，這些屁話后面再說，現在況急。”

呂永昌急促的話語讓方旭愣在了原地：“怎麼了？”

“比鄰星上有文明存在，并且人類的坐標已經暴了。”呂永昌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們的研究進度還是太慢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包含的信息量太多，直接讓方旭愣在了原地。

“喂？”呂永昌皺了皺眉頭，“我的辦公室現在還能進人嗎？”

“啊？”方旭眨了眨雙眼，一臉迷茫。

“這麼長時間，我的辦公室不會已經全是灰塵了吧？”呂永昌腳步沒有毫停頓，徑直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你不會沒幫我打掃吧？”

“呂教授，辦公室我已經打掃過了。”

后響起了蘇羽桐的聲音。

呂永昌握住門把手的作微微一頓，隨后一把推開大門。

看著里面的整潔模樣，他不聲地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接下來，我需要你幫我去找一些關于量子計算機的書來。”

沉片刻，呂永昌再次補充道：“還有論文，越多越好。”

蘇羽桐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毫廢話，直接轉離開了。

“量子計算機？”方旭直到這時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怎麼突然去研究量子計算機了？”

“還有，你剛才說的比鄰星文明，到底是什麼況？”

因為量子計算機的各種資料還沒有送來，呂永昌也就趁著這個空隙和方旭好好解釋了一番。

“難以置信……”

聽完解釋的方旭喃喃自語道：“宇宙當中難道有這麼多文明嗎？”

“費米悖論聽說過嗎？”呂永昌聳了聳肩，“大概就是這麼個理。”

“至于量子計算機，我準備試著研究人工智能。”

“人類目前的效率還是太低了。”

方旭的眼神有些復雜：“人工智能……目前的人類真的可以研究出來嗎？”

“不試試誰知道呢？”呂永昌輕笑一聲，“更何況，我需要的只是最初級的人工智能。”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

“呂教授，量子計算機的資料有很多，我先給你拿了一點。”

是蘇羽桐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鎖。”

聽到呂永昌的聲音，蘇羽桐輕輕打開房門，將手中一摞高高的資料放在了他的桌上。

“辛苦了。”呂永昌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對了，旭哥，給找一個辦公室吧。”

“不用不用！”蘇羽桐連連擺手，“我只是一個學習經驗的助理，用不著辦公室的！”

方旭眉頭輕輕皺了皺，低聲說道：“是這個理，現在只是一個助理，給辦公室的話，難免有人說閑話。”

“那……”

呂永昌陷了糾結。

“呂教授，我可以在您辦公室里學習嗎？”蘇羽桐堅定地對上呂永昌的目，“我保證不會打擾到您的。”

“而且，有什麼事您還可以吩咐我去做。”

沉默片刻后，呂永昌默默地點了點頭。

……

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之后，呂永昌一頭埋了眼前的資料中。

看著呂永昌眉頭微蹙，沉浸于學習中的場景，蘇羽桐微微有些容。

在短暫的嘆之后，也埋頭學習起來。

時間不等人。

想要追上呂永昌的腳步，必須花費更多的力去學習。

縱然不能擁有與之相等的學識，至不能給呂永昌拖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緩緩變暗。

墻壁上的掛鐘緩緩指向數字12。

呂永昌呼出一口濁氣，抬起頭了眼睛。

看到一旁仍在埋頭學習的蘇羽桐，一抹欣之悄然在其眼底浮現。

上一世也是如此刻苦學習，不斷地追趕著他的腳步。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去休息吧。”

呂永昌輕聲說道。

冷不丁聽到呂永昌的聲音，蘇羽桐子微微一。

抬起略顯迷茫的雙眼看向呂永昌。

漸漸地，的視線有了焦點。

扭頭看了一眼時間后，緩緩搖了搖頭：“呂教授，我還不困。”

半小時后。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蘇羽桐，呂永昌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站起，從一旁取來了一張毯子輕輕地蓋在了的上。

隨后，他再次坐回辦公桌。

只不過，這次他翻書和寫字的作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