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出生自比鄰星b。”

正志介紹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那次事件的主謀。”

“素質倒是不錯，這麼快就完了所有強化項目。”

呂永昌挑了挑眉，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接下來準備怎麼測試？”

“他會配合這次實驗嗎？”

正志沉默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我相信他會配合的。”

“在實驗前，我告訴他們，只要實驗功，他們就會被無罪釋放。”

“雖然這句話可信度不高，他們估計也不怎麼相信，但面對唯一的生路，任何一個生命都會力追尋的。”

“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逃不掉的。”

呂永昌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前方的全息畫面。

重力艙緩緩轉。

等效重力：0.5g。

畫面中，那位名為弗里曼的男人雙眼閉，一不地躺在重力艙中。

為了這次實驗，正志甚至要求零特別制作了一款重力艙。

和實驗所用的重力艙類似，這款重力艙能實現最高7g的等效重力。

和星艦上配備的大型重力艙不同，因為材料問題，這款重力艙部空間并不大，單次只能容納一人進，里面也沒有太多的設施。

從外表來看，本看不出這是一位曾經犯下反人類重罪的罪犯。

“他被注了大量鎮定劑。”正志的解釋聲從一旁傳來，“強化完后，他的素質比原先高了許多，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狀況。”

呂永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確實，對于實驗室中這一群手無縛之力的科研人員來說，完所有強化工作的弗里曼無疑是危險的存在。

雖說有零和機人的保護，但真要出現什麼意外，那是呂永昌和正志都無法接的。

“準備開始實驗，各單位注意。”

正志打開了麥克風，沉聲下達了命令：“準備喚醒實驗對象。”

話音落下，一只銀白的機械手緩緩向弗里曼。

針頭準地扎了他的靜脈。

幾分鐘后。

弗里曼艱難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起，而是轉著眼珠打量著完全陌生的環境。

下一刻，似乎是察覺到了重力的存在，他輕輕抬起手，試探了一下。

在幾經確認后，他上繃，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砰！”

一聲巨響通過麥克風傳生實驗室。

那是弗里曼撞在重力艙“天花板”上的聲音。

“嘶……”

這一下撞擊顯然不輕，弗里曼齜牙咧地著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回到了“地面”。

“記錄。”正志嚴肅地看著全息投影中的畫面，“控制力大幅下降。”

隨后，他手拿起一旁的麥克風，手打開了開關。

“記得自己是誰嗎？”

聲音傳出的瞬間，弗里曼臉瞬間大變！

“正志！”弗里曼如臨大敵，繃著看向一旁的攝像頭，大聲喝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忘了？”正志挑了挑眉，繼續詢問道。

“……”

弗里曼沉默片刻，低下頭打量了一番自己的。

或許是被自己上線條十足的震撼到了，他臉上充斥著極其復雜的神。

震驚、疑、迷茫、擔憂……

許久，他繃的放松了一些：“這就是你說的人強化實驗？”

一邊說著，他一邊揮了揮拳頭：“覺不錯，確實比原先有力多了。”

“記錄，意識清醒，記憶狀況良好。”正志扭過頭，朝一旁的科研人員說道。

“喂！”顯然，弗里曼也聽到了正志的話語，他有些不滿地吆喝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別忘了你當時跟我說的，只要完了這次實驗，我就能……”

“無罪釋放。”正志打斷了弗里曼的話語，“我當然記得，前提是你得配合我們接下來的測試。”

“我該怎麼相信你？”

知道自己完了強化實驗的弗里曼，角微微上揚，一屁坐在地上后不慌不忙地反問道。

“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正志皺了皺眉頭，厲聲喝道！

弗里曼撇了撇，顯然沒有把正志的呵斥放在心上。

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我的同伴呢？”

“他們還沒完人強化實驗？”

正志沒有說話。

從沉默中得到答案的弗里曼角再度上揚：“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唯一一名完人強化的實驗人員？”

“除了我之外，你們沒有任何備用選項？”

正志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一幕場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當然有其他選擇。”呂永昌手接過了正志手中的麥克風，沉聲說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兩人完了人強化實驗。”

“你現在有兩個選項。”

“一，被丟出星艦，為一個太空垃圾。”

“二，聽從我們的命令，完所有測試。”

弗里曼臉上閃過一錯愕：“你是誰？”

“正志呢？”

“完測試以后，我能無罪釋放嗎？”

“你說的話，能算數嗎？”

呂永昌語氣愈發嚴厲：“端正你的態度，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選擇。”

沉默。

畫面中，弗里曼陷了沉默。

從他皺起的眉頭中，呂永昌可以看出他正在不斷考量著外界的況。

“十秒鐘。”呂永昌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厲聲喝道，“告訴我你的選擇。”

“零，準備一下，十秒鐘后沒有回答，就把他丟出【地球號】。”

“收到。”零的電子合音在實驗室和重力艙中響起：“九，八，七……”

“等等！你是呂永昌？！”弗里曼忽然想通了什麼，雙眼瞪大，高聲呼喊道。

“三，二……”

他得到的回應，只有來自零的冰冷倒計時。

“二！我選二！”

看著銀白的機械手朝自己抓來，弗里曼眼中充滿了驚恐，高聲喊道。

機械手在距離他僅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