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在數十艘小行星級【金烏】戰列艦的護送下，一艘單獨的小型星艦從【維度打擊艦】艦隊中緩緩駛出。

考慮到部的二維核心約束裝置的穩定問題，科學院并沒有升級這些維度打擊艦。

直至今日，這些維度打擊艦的能仍然停留在二級文明的范疇。

也因此，旁邊起到護送作用的【金烏】戰列艦只能盡可能控制反質引擎的推力——免得一不小心甩掉了護送目標。

在一眾大型星艦如履薄冰的護送下，這艘小型星艦來到了冰巨星附近。

為了配合接下來的研究，冰巨星的人員早已撤離，只剩下一些機人在執行生產采礦任務。

……

曙星科學院第一實驗室。

呂永昌和方旭等人神凝重地看著實驗室正前方的巨幅全息投影。

投影中，數十臺機人正在零的控制下安裝著各種探測儀。

“你覺得，它是依靠什麼東西束縛二維碎片的？”

呂永昌沒有扭頭，輕聲向邊的方旭詢問道。

方旭眼中閃過思索之。

糾結片刻后，他用猶疑不定的語氣回應道：“應該……是引力吧？”

呂永昌沉默片刻，緩緩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是引力。”

“還記得當時二維碎片攻擊拉托爾文明旗艦的場景嗎？”

“那艘旗艦配備的引力護盾，可沒有起到任何阻擋作用。”

方旭皺了皺眉頭，開口反駁道：“有可能是對方的引力護盾功率太小，造的偏轉效果太過微弱。”

“四級文明生的引力護盾，和七級文明可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有可能。”呂永昌幅度輕微的點頭道，“雖然測試還沒開始，但我依然覺得，這東西不是簡單的引力可以約束隔離的。”

“那會是什麼？”

方旭收回了自己的目，有些好奇地看向邊的呂永昌。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而已。”

呂永昌聳了聳肩：“先看測試結果吧。”

……

時間一點點流逝。

各種探測儀安裝完畢之后，便是最關鍵的步驟——“開箱”。

和二維碎片一樣，二維核心也是被約束在一臺龐大的穩定裝置中。

為了確保二維碎片的穩定，穩定裝置的核心區域是一個超純凈的真空區域。

而這個真空區域，則是被安放在一個巨大的球狀外殼。

目前，科學院的首要任務就是，在確保穩定裝置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拆掉這個球狀外殼。

據【畫】當時給出的圖紙，這個球狀外殼的作用只是確保核心真空區域的純凈程度，并沒有太多的功能。

因此，呂永昌提出了一個拆卸方案——建造一個更大的高純度真空房間，將整個核心區域包裹起來，然后再拆除外圍球狀外殼。

以此來確保裝置的穩定。

……

在零的控制下，幾臺機人小心翼翼地拆除著球狀外殼。

雖然有相應的建造圖紙，裝置的建造過程也全在零的數據庫中，但拆卸過程依舊讓實驗室的眾人了把冷汗。

原因很簡單。

在造這臺機的時候，里面可沒有二維核心！

隨著球狀外殼不斷剝落，真空腔部的場景也暴在眾人面前。

在真空腔最核心區域，是一片深邃到極致的黑暗。

“二維核心呢？”方旭驚訝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團黑的玩意兒，才是真正用來約束二維核心的東西。”呂永昌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目直勾勾地看著全息投影中的畫面，“和二維核心一樣，二維碎片穩定裝置，應該也是相同的構造！”

“檢測到強磁場！”

電子合音打斷了實驗室的議論聲。

對于這個提醒聲，呂永昌臉上沒有表出毫意外：“零，控制一臺機人湊近點看看。”

生這個強磁場的裝置都是零親自建造的，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下一刻。

異變驟生。

“嘭！”

那臺靠近穩定裝置的機人子一歪，直接被甩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零？！怎麼回事？！”

呂永昌神微變，大聲呼喊道。

難道是磁場的問題？

不可能啊！

研究項目開始前，呂永昌就考慮到了這點，這些機人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到磁場影響才對！

零沒有回話，但鏡頭迅速調轉方向，聚焦在了那臺倒霉的機人上。

在高清攝像頭的拍攝下，那臺機人的部和手部已經了一團麻花狀！

“這……”

呂永昌臉一變，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緩緩浮現。

“引力護盾？”

一旁的方旭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呂永昌心中的猜想。

“恐怕是的。”呂永昌眼中出一團，有些激地說道，“想要確保其不到任何粒子的污染，引力護盾是一個絕佳的選項！”

果然，【畫】在穩定裝置的圖紙中了手腳！

所謂的強磁場，恐怕只是起掩人耳目的作用！

對于其中的二維核心，真正起效的，應該是這層引力護盾才對！

“咱們能打破它嗎？”方旭咽了口唾沫，好奇、但又膽怯地詢問道。

“恐怕不行。”

呂永昌手在一旁的小型全息投影上作了一番，有些憾地開口說道：“這層引力護盾強度很高。”

“從引力鏡現象來判斷，它的強度遠在拉托爾文明旗艦的引力護盾之上。”

方旭聞言，一時語塞。

這還玩個屁。

拉托爾文明的引力護盾他們都解決不了，更何況面前這個玩意兒。

“也算是有點收獲。”呂永昌眼底閃爍，“至，我們可以通過觀測這個引力護盾來解析引力。”

“當然……”

說到這邊，呂永昌再次仰起頭瞥了一眼引力護盾那一片深邃至極的黑暗：“我更好奇，那里面是什麼東西。”

“究竟什麼質，才能約束穩定如此差勁的二維碎片？！”

忽然，呂永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神激地喃喃自語道：“難道……”

“是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