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聯艦隊，在龐大的吸積盤外圍，繞著中央的黑緩緩旋轉。

一圈，又一圈。

期間，龐大的艦隊數次和落之星肩而過。

每一次，艦隊都會派出或多或的探測，前往落之星探查。

一開始，探測抵達地面時，記仇的巨樹還會小心翼翼地用樹進行試探攻擊。

至于為什麼小心翼翼……

直到現在，那兩個巨大的彈坑才剛剛開始生長樹苗！

更何況，時不時就會有幾個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在空中呼嘯而過，誰知道會不會落下像上次那樣的攻擊！

它又不傻，自然不會再冒著生命危險去人類的霉頭。

經過幾次試探過后，巨樹似乎清了其中的規律，也逐漸悉了這些來自天空的鐵疙瘩。

甚至，因為這些鐵疙瘩降落和起飛的時候會釋放大量輻，巨樹還會提前“埋伏”。

就像朝圣一樣，無論是葉片，還是樹，都會簇擁在探測的附近，等待著那一場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至于落巨蟲，也漸漸發現了這個規律。

只不過，弱小的它們，顯然不能突破巨樹的“封鎖”，只能在最遙遠的外圍地帶，“食”一些被巨樹的輻質。

即便如此，探測降臨的日子，對于它們來說，也是一場不可多得的狂歡——至，巨樹不會再向它們發起攻擊。

……

研究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尤其是在對黑的研究中，是接收數據，就耗費了整個研究過程80%以上的時間。

實驗室。

“有發現引力子存在的跡象嗎？”

呂永昌臉沉地詢問道。

“……”

沒有任何回應。

呂永昌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的焦躁緒。

“五年了！”

“從黑探測功抵達目標區域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年了！”

“長達五年的持續觀測，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引力子存在的痕跡！”

“別說所謂的超弦引力常數了，就連引力子的，我們都沒抓到！”

實驗室，回著呂永昌煩躁不安的聲音。

說話的同時，他腦海中仿佛再次浮現出科技樹系統的瑩綠背景。

【缺失的常數：尋找引力子】

按照科技樹的提示，想要獲得超弦引力常數，就必須要找到所謂的引力子。

可直到現在……

“永昌……”方旭猶豫著開口說道，“再等等吧。”

“如果以黑探測的時間為基準，從抵達目標區域到現在，只不過五天多一點而已。”

“我難道不知道這事嗎？”呂永昌臉越發難看。

“有沒有可能，這正是我煩躁的原因！”

早在實驗開始前，他就做好了消耗大量時間的準備。

但枯等五年，卻只收獲了一連串沒多大用的數據，這個事實還是讓呂永昌有些難以接。

五年，這可是五年啊！

換做以前，五年時間都夠他研究出多科技了！

“艦隊資雖然很充足，但依然是有限的。”

“為了抵抗黑的引力，我們每時每刻都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如果，如果黑探測要花一年才能觀測到我們想要的數據呢？”

“這意味著艦隊得在這里停留三百六十年！”

方旭沉默了。

和呂永昌一樣，這個問題也一直在困擾著他。

“據零的計算，我們最多在這里停留五百年。”

“看起來，時間還很充裕，但從目前獲得的數據上來看，我不覺得探測能在這個期限能給我們一個令人滿意的答復！”

“五百年，我們真的能找到引力子嗎？！”

呂永昌的聲音依舊在實驗室中回。

“那……”

何比鄰的聲音從不遠傳來：“教授，您覺得應該怎麼辦？”

呂永昌也陷了沉默。

實驗室一片安靜，一名名院士都下意識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擾到呂永昌的思路。

“讓探測繼續下沉！！”

呂永昌堅定的聲音驟然刺破了實驗室的安靜。

“可這已經是探測能抵達的極限位置了！”何比鄰臉微微一變，當即反駁道，“如果繼續下沉，探測的反質引擎功率就不足以掙黑的引力。”

“探測將會失去維持環繞軌道的能力。”

“在黑的引力下，它會不斷向黑的視界墜落，直至被黑吞噬！”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一旦探測和黑的距離繼續短，時間減速效應將會繼續增加。”

“到時候想要接收一條完整的數據，消耗的時間將會大幅上升！”

呂永昌沒有立刻回應何比鄰的話語，而是手拖過了一幅全息影像。

他做了個手勢，讓零把投影上的數據全部清空后，再次說道。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或許因為對黑況的不了解，我們當初的推測數據出現了一點問題。”

“現在探測所在區域的時空曲率依然不夠大，不足以讓引力子直接暴在可見宇宙之中！”

說著，呂永昌抬起手在面前的全息投影上寫了起來。

“這是……”

一旁的何比鄰皺了皺眉頭，輕聲呢喃道：“當初我們對引力子出現條件的推算公式？”

“不錯。”呂永昌點了點頭，手中的作沒有毫停頓，行云流水一般寫下了一行行深奧的數字和字母。

“探測傳回的數據當中，有幾條數據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們雖然和引力子無關，但卻和我們以往的黑模型產生了些許偏差。”

“觀測時間尚短，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實驗誤差。”

“但如果我們把這些偏差數據導推算過程中……”

呂永昌手中的作越來越快，投影上的字跡也越來越潦草。

好在在場眾院士早已習慣了呂永昌潦草的字跡，辨認它們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我們很輕松就能得到一個結論。”

呂永昌手中寫劃的作忽然停了下來，隨后，手指輕輕點了點一串數字。

“目前黑探測附近的時空曲率，還遠遠不夠！”

ps：明天恢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