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永昌下意識后退了兩步，驚駭地著明鋁幕墻后的那株落巨樹。

“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他猛地轉過，狠狠地拽住正志的袖，低聲音喝道：“那是一個智慧生！”

“一個擁有高等智慧的生命！”

“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況下，貿然讓其在我們的旗艦生存，你知道這意味著多大的患嗎！”

“教，教授……”一旁的孟璐被呂永昌的反應嚇到了，但還是開口替正志解釋起來，“是，是我讓院士這麼做的。”

“這對我的破譯工作有不小的幫助……”

“下不為例！”呂永昌稍稍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孟院士你應該不清楚上次艦隊到的危機，這不怪你。”

“記住，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教授。”正志也開口解釋起來，“您說的這些我都考慮到了。”

他手指了指明鋁幕墻，低聲音說道：“生實驗室，安裝了三臺艦載激炮。”

“一旦它出現任何異，零都會控制激炮立刻將其消滅。”

“不僅如此，整個實驗室都采用了模塊化設計，一旦出現不可控狀態，它將會直接離【地球號】，并被早已架設好的反質炮轟擊。”

“此外，為了防止信息泄，所有送生實驗室的儀都經過加理。”

“不僅如此，就連送往落之星的探測，也經過加理，并配備了自毀裝置。”

聽到這些話，呂永昌眼中的驚駭和怒氣逐漸消散，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歉道：“抱歉，剛才是我太激了。”

“我們不清楚對方的智慧程度和科技水平到底有多高，萬一這是它的偽裝，就像當時的【畫】一樣……”

“我能理解。”正志笑著打斷了呂永昌的話語，“正因為如此，我才做了各種保全措施。”

呂永昌扭頭看向一旁的明鋁幕墻，眼底出了深深的忌憚之。

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了和人類文明和諧共存的方式，而且，就算沒有樹相互聯結，就算生長在一個與外界隔離的環境之中，它依然能與母產生一定的聯系……

這一刻，在呂永昌心里，不管這些巨樹表現的有多溫順，它們都被劃了危險生的范疇！

沉默片刻，他緩緩扭頭看向孟璐。

“破譯已經功了，現在開始嘗試與它流嗎？”

或許是因為還沒從剛才發生的沖突中緩過神來，孟璐下意識扭頭看向旁的正志。

看到孟璐求助的目，正志苦笑著了鼻子，開口說道。

“是。”

“兩者之間存在某種聯系，這畢竟還只是猜測。”

“我們想借這個機會驗證一下，通過這棵小樹，與落之星上的巨樹進行遠程通訊。”

呂永昌沉思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開始實驗吧。”

……

生實驗室，一臺臺科研機人小心翼翼地將電極和探針緩緩扭的樹之中。

因為往日進行了大量類似的作，這些樹并沒有對此表現出多大的反應。

“莫院士，開始吧。”

正志再次檢查了一遍后，扭頭朝一旁的莫澤說道：“準備開始傳輸信息。”

莫澤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后小心翼翼開啟了一臺臺的儀。

“孟院士。”

他輕聲招呼一聲。

孟璐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再次開始檢查早已編譯好的翻譯程序。

呂永昌眉頭微皺，仔細地看著孟璐面前的全息投影。

“生電流信號？”他輕聲呢喃道。

“對！”完自己工作的正志輕聲解釋起來，“教授，一開始，我們并沒有在生電流信號中找到規律。”

“反而在巨樹產生的量子信號中找到了比較強烈的規律。”

“這也造了一個問題。”

“我們可以借助儀截取這些量子信號，但卻缺乏對其實施干涉的手段。”

呂永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難題，你們后來怎麼解決的？”

“運氣不錯。”正志笑著說道，“隨著巨樹不斷，生電信號也逐漸從無序變得有序起來。”

“當然，目前還沒搞清楚這個現象的原因。”

“不過，得益于此，我們功找到了生電信號和量子信號的對應關系。”

“這套通裝置，也正是基于這個原理。”

“通過生電流，對巨樹某條系中產生的量子信號進行干涉，以此來實現和巨樹的流。”

呂永昌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說道。

“你覺得，這像不像是人類的學習階段？”

正志微微一驚，他迅速理解了呂永昌這句話的意思：“你是說……”

“我們發現的量子信號，并不是來自這株樹苗？”

“而是來自落之星上的那株巨樹？”

“你覺得呢？”呂永昌再次將目投向明鋁幕墻，凝視著那糙的樹干，低聲說道，“你覺得，它單獨生長在一個封閉環境中，有可能立即掌握的語言系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種族的潛力將是不可估量的！”

正志臉微變，連連點頭。

“對，您說的有道理……”

“生電信號是樹苗自發產生的，因為剛誕生，沒有掌握相應技巧，所以會顯得無比雜。”

“而量子信號，則是巨樹傳過來的，完整的語言系，自然是有規律的……”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皺眉頭，輕輕嘖了一聲：“不，不對啊！”

“按照我們的猜測，這些百米高的小樹應該是沒有個意識的，它們只是巨樹的分支而已。”

“可現在……”

呂永昌瞥了一眼正志：“你鉆牛角尖了。”

“萬一這棵小樹在離母后可以長一株萬米巨樹呢？”

“萬一……它們都擁有個意識呢？”

“包括我剛才的說法，都是沒有驗證過的猜測，誰都說不準。”

“一切的一切，還得看接下去的實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