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寂靜的實驗室里，除了一眾院士的呼吸聲，只剩下了揚聲中傳出的蜂鳴聲。

全息投影之中，亮白的文字沒有毫改變。

零依然在嘗試著借助電磁波與幾個黑探測重新建立通訊。

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眾人心中的希也在一點點磨滅。

“呼……”

呂永昌深深地嘆了口氣后，了，低聲說道：“看來，這些黑探測已經被……”

“第一臺黑探測已功切換無線電通訊模塊。”

零的電子合音打斷了呂永昌那尚未說完的話語。

呂永昌愣了愣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電子合音再次傳來。

“第二臺黑探測、第三臺黑探測均已功切換無線電模塊。”

同時，湛藍的全息投影上，一個個原本黯淡的標識再一次變得明亮起來。

“教授！功了！”何比鄰興的聲音混雜在零的電子合音中，從一旁傳來，“探測沒有被摧毀！”

“【事件形式】理論是對的！”

呂永昌怔怔地看著全息投影中一個字節一個字節緩緩跳的數據，一復雜的自心底油然而生。

一方面，他到了些許的慶幸。

黑探測沒有被摧毀，這就說明，人類艦隊并沒有遭遇所謂的、生活在黑周圍的高級文明。

是這一點，對于人類文明來說，已經足夠幸運了！

但另一方面……

“是啊，【事件形式】理論是對的。”

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如釋重負般嘆息道：“量子超距通訊裝置，在強引力場的作用下，糾纏量子對會概率到損失。”

說話的同時，他眼底深出了一淡淡的憂愁。

“這樣看來，我們還需要研發一種新的通訊技。”

“否則，進曲率航行之后，每一艘星艦都有可能變在茫茫宇宙中抹黑前進的盲人。”

聽到這話，何比鄰臉上的興之也逐漸散去。

沉默片刻之后，他忽然低聲說道：“教授，您還記得上次那些異常數據嗎？”

“怎麼？”呂永昌眼神微，輕聲反問道，“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何比鄰猶豫了一會兒：“倒是有一點猜測，但是我不能確定。”

“三組數據樣本實在太了，只有更多的數據才能對這個猜測進行驗證。”

呂永昌朝全息投影中緩緩推進的進度條努了努。

“喏，第二組數據又開始傳輸了。”

“再等等吧。”

……

沒有毫意外。

第二次引力場控制實驗同樣大獲功。

在人造引力場強度大幅增加的況下，時空曲率也迅速增加。

雖然比不上黑那堪稱極限的時空曲率，但【萬有引力號】仍然在短時間制造出了一個堪比中等恒星的時空曲率。

得益于此，在呂永昌的命令下，關于曲率引擎的研究正式拉開了帷幕。

……

人聯艦隊，曲率引擎實驗室。

和【萬有引力號】一樣，為了盡可能減小周圍天的影響，同時為了保障艦隊的安全，曲率引擎實驗室也被安置在了一艘大型星艦之中。

這艘由【饕餮】資儲備艦改造而的移實驗室，被賦予了一個富有深意的名字。

【鯤鵬】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看著改造完的【鯤鵬】曲率引擎移實驗室攜帶著數艘工程艦和數艘【饕餮】資儲備艦緩緩駛離人聯星艦工廠，呂永昌眼神深邃地喃喃自語道：“希有朝一日，它能帶領人類文明邁新的紀元。”

“一定可以的。”

方旭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教授，人工重力實驗室那邊遇到了困難。”

“想要在星艦范圍生強度一致的引力場……這個難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目前的引力場發生裝置還做不到如此細的控。”

“而且，我們沒有很好的方案來阻隔引力場的傳播，這就意味著……”

“意味著引力場會逸散到星艦之外，并對周圍星艦造影響。”呂永昌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如果未來掌握引力護盾技的話，還會大幅影響引力護盾的強度。”

說著，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當然，按照目前的引力場生裝置，想要實現引力護盾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方旭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教授，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

“我也不清楚。”呂永昌果斷搖了搖頭，但很快又遲疑著點了點頭，“但我的直覺告訴我。”

“或許……”

呂永昌扭頭看向舷窗外那個幾乎消失殆盡的黑吸積盤，輕聲說道：“答案，就在那些異常數據之中。”

方旭眼中出一疑：“教授，您有答案了？”

“有一點頭緒。”

呂永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不只是我，何比鄰應該也想到了。”

“只不過，數據樣本太，還做不出準確的判斷。”

“一切都得等第二組數據傳輸完才能見分曉。”

聽到這話，方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