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傾覺被人推進了冰水里,腦袋嗡嗡地漲疼。“你跟趙小姐這麼好……”
聿執手在腰上拍著,“在房間里待得久了,你媽們會進來嗎?”
“肯定會的。”
“你有沒有算過,我一次是多時間?”
許言傾可不是變態,這種事還要掐分算秒的嗎?
背上沒了迫力,趕直起來,聿執意有所指,“一會的功夫就結束了,膽子這麼小?”
“小爺哪是一會就能結束的,這不是在侮辱您嗎?”
聿執冷笑出聲,“難道我不是神速嗎?”
他幾乎是咬著牙,聿執記仇得很,那天當著別的男人,就是這樣形容他的。
許言傾記不起來了,知道這關系到男人的尊嚴,特別是這種習慣被人捧著的爺,這不等于說他不行嗎?
“沒人敢這麼說您,我更不敢。”
聽到男人薄間溢出一個淡淡的、不屑的音。
聿執的手機響了起來,趙思南終歸是坐不住了。
他說了聲喂。
“還不下來嗎?”趙思南向許言傾的房間,只有這個房間的燈剛亮不久。
“馬上。”
“聿執,我坐不住了,腰難。”
他立馬就掛了電話轉往外面走去,汪琳珊在廚房里等著,眼見聿執出來,忙提著一袋東西上前。
“這就要走了嗎?再坐會吧。”
聿執連敷衍的時間都不想給,徑自走到門口,許言傾出來時,就看到汪琳珊正將塑料袋往男人的手里塞。
“這是親戚送的草蛋,一般買不到的,你拿著吧。”
許言傾忙拖著慘兮兮的過去,“媽,不用了。”
聿執肯定是不會拿的,許言傾也不想看到媽媽這低聲下氣的樣子。
汪琳珊撇開的手,“家里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安安最近都能睡個安穩覺了,您真是好人,拿著吧。”
聿執了眼手里的袋子,再看向不遠站著的許安。
因為常年生病,格瘦弱,就跟沒發育的孩子似的。很靦腆,這會沖著聿執在笑。
笑得毫無防備。
“好,謝謝。”他居然拿下了。
許言傾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趙思南還在樓下等他,也不方便送他。
聿執下樓時,汪琳珊追了出來,“水煮著吃吧,有營養。”
許言傾忙拉著許母進了屋。
聿執回到車上時,趙思南臉不大好看,“這麼久?”
“嗯,說了會話。”
看見了聿執手里提著的袋子,“這是什麼?”
“盛難卻,人家送的蛋。”
趙思南拿了過來,打開窗戶,將袋子直接丟到外面。“拿人家手,你是不是答應了什麼事?”
“嗯。”
趙思南等待的這點時間,耐心都被磨了,“什麼事?”
“小事,不是得罪了吳發麼,讓我護著幾天。”
趙思南就知道,許言傾不簡單,這種狐貍長相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只要把男人往床上一拖,多的是馬前卒。
“不許幫。”
車子發了,聿執有些好笑地看向,“剛才不是你說的,你佩服。”
“我就是不要你幫,是死是活跟我們沒關系。”
聿執沒吱聲,趙思南突然手用力捶著自己的。
一下一下很用力,恨不得把骨頭砸斷。
聿執扣住了的手腕,“鬧什麼呢?”
趙思南順勢往他懷里鉆,知道來的沒用,眼睛立馬就潤了,“別幫,好不好?”
“這麼敲自己,不疼是不是?”
“是啊,就是沒知覺嘛。”
這話頓時敲在了聿執的心上,他眉宇間有了皺攏的弧度。“用不著為這種事跟自己過不去,你說不幫,就不幫。”
一個許言傾而已,跟自然不能比。
“聿執,我爸媽都不在了,你千萬別丟下我。”
趙思南地抱住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許言傾就有危機。
許言傾拎著垃圾袋下樓,剛要走過去扔,就看到了一個悉的袋子。
快步上前,只見一堆被打爛的蛋躺在那。
許言傾心口有些憋悶,蹲下,還有幾個沒壞。
一個個撿出來,將蛋殼上的黃干凈。是,在聿執看來,這些一文不值,可汪琳珊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可以不要,但是不能這麼踐踏別人的東西。
吳發這件事發酵了兩天,可是突然之間,熱搜就被撤掉了。
撤得干干凈凈,幾乎找不到這人的一點資料。
這也在許言傾的意料之中,吳發是搞房地產的,手里不缺錢。
下班后,許言傾沒有回家,加完班一看時間,居然都快十一點了。
匆忙走出公司大樓,公和地鐵的末班車怕是趕不上了,許言傾只好打了輛車。
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撐著眼皮,這幾天不太平,小心謹慎些為好。
司機開車很快,許言傾眼車外的街景,“師傅,我到蘇源新村的。”
“放心吧,我又不會繞路多收你錢。”
可是車子很快卻停在了豪門會所的門口。
許言傾屏幕上已經打出了110,剛要撥通,手背上就被拍了下。
手機掉到了腳邊,司機面上表猙獰起來,“你最好乖乖聽話,省得吃苦頭。”
車外已經有人過來了,許言傾趕拉住車門,但是對方力道很大,門被打開的同時,也被人扯了出去。
“放開我!”
許言傾幾乎是被拖進里頭的,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可面對許言傾的求助,一個個卻是事不關己。
被推進了一個包廂,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熏得眼睛都快睜不開。
“許小姐,緣分啊,又見面了。”
許言傾勉強站定腳步,看到吳發坐在沙發上,像條毒蛇一樣在盯著看。
“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個記者,虧我心心念念都是你,還到這兒來找過你……”吳發起,近許言傾跟前。
“你別來,小爺一會就到。”
“哈哈,又想把聿小爺搬出來呢?”吳發啐了聲,“他不會管你死活的,要不然我敢你嗎?”
許言傾一聽這話不對,吳發怎麼能這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