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言傾跟著聿執去了趟四合院。

院門口有人守著，院子里也有人，就連堂屋還站著兩個。

汪詩詩坐在大廳的紅木椅上，神只有在看到許言傾時，才有了些變化。

抱著一大束花進去，許言傾收拾下，將洋甘和玫瑰進花瓶。

汪詩詩指著那幾個人，“你把這些都撤了，我看得煩。”

“我不能再讓你出事，要不然我沒法跟阿越代。”聿執抬起頭，看到屋子的中央掛了張照片，許言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阿越。

很年輕、很神的小伙子，汪詩詩是個控，找的人自然不會差。

這會又有力氣了，抄起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許言傾沒攔著，只是盯著看，汪詩詩快步走到了聿執的面前，想把花瓶砸他上。

聿執一沒，高高舉著雙臂，最終還是沒下手。

坐回到椅子上，沒頭沒腦地問了許言傾一句，“要是有天你跟他分開了三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你會等他嗎？”

許言傾沒想過這種問題，“應該會吧。”

“如果等到最后，只等來一個噩耗呢？”

“那就接，并且慢慢把他忘掉，過好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許，下輩子還能再見。”

汪詩詩扯了下表，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你會不會安人啊？”

“我真的不怎麼會安人，但人活著不是只為了自己的，沒了人，還有父母。”

汪詩詩真想把一腳踢出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聿執打算離開，他走到許言傾邊，“我下午還有點事要理，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在這待會，你晚上來接我。”

聿執手了的臉，“好。”

他轉走了出去，汪詩詩起跟到了院子，“等等。”

男人頓住腳步，汪詩詩來到他邊，余睇了眼許言傾站的地兒。

“是誰打的電話，你心里是不是有數？”

“你只管養好就是了。”聿執并不想讓手旁的事。

汪詩詩抬了下傷痕累累的左手，“對付我也就算了，你就不怕哪天對你的人下手？”

許言傾看到兩人在院子里說了會話，很快，汪詩詩就回來了。

趙思南上午就接到了聿執的電話，說是要跟一起吃個中飯。

滿心雀躍，為了穿哪件服而愁了很久，最后挑了條白燈籠袖的小子。

瘦小，骨架也小，倒也算撐得起來。

趙思南臨出發前，給許言傾發了條消息，“聿執約我出去吃飯了，你知道嗎？”

許言傾看到時，怔了兩三秒，隔著屏幕都能到趙思南的得意。

沒有回，趙思南知道心里肯定難。

“他背著你跟我約會，你能得了？”

許言傾把信息刪除了，可趙思南那一個鍥而不舍。“他點的菜都是我吃的，他記得我全部的喜好、口味，還是放不下我。”

而此時的聿執正坐在餐廳，想到許言傾昨晚的那席話，他拿了手機，給發條微信。

“報備一下，我找趙思南有點事，別生氣。”

許言傾原本繃的面，在看到這條微信時，一下就松緩開了。

所有的焦慮、不悅，原來都可以因為一句話而被打消掉。

許言傾回了一條：“在哪啊？”

地方是江懷定的，聿執看了眼菜單上的店名，“傾城之西餐廳。”

“名字不錯，很有調，很配。”

聿執發了個問號臉的表過去。

他再想解釋的時候，趙思南已經過來了，拉開椅子，頂著一張致的妝容坐到對面。

“聿執，等好一會了吧？”

聿執搖了下頭，看向趙思南的眼神有些冷，被他盯得忍不住打了個寒。

“你點餐了嗎？”

聿執指尖在手機的側邊上敲著，他不聲，原本就有些讓人捉不，這會更是深不可測，令人有種心悸。“沒點。”

趙思南拿起菜單，盡管避開了聿執的視線，可那種像被野盯著似的倉皇，令很是不安。

“思南。”

聽到男人開口，忙應了聲。“嗯。”

“汪詩詩接到的那個電話，是你讓人打的吧？”

趙思南手掌下意識攥著菜單的一角，“什麼電話啊？”

“阿越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三年前，我讓人把他的骨灰埋進四合院的時候，你應該是聽到了。”

趙思南極力想要裝出鎮定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呢，我……”

“我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你，更不可能冤枉你，差點就自殺了。你要是現在承認，那我帶你去跟道個歉，你若不認……”

趙思南有些吃驚地著他，聿執居然威脅到頭上來了。

“是先來針對我的，那天在游艇上，你也聽到了，把我推到海里想淹死我啊。”

聿執不想聽這些，“很好，既然承認了，那你跟我走一趟。”

趙思南很想破口大罵，汪詩詩算什麼東西，他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就來找興師問罪？

聿執盯著對面的那張臉，害許言傾這筆賬，現在還記著。

可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哪怕先討要一些利息都是好的。

四合院，許言傾捧著碗正給汪詩詩夾菜，一抬頭就看到聿執帶了個人進來了。

趙思南唯唯諾諾地，進了大堂，許言傾不由放下了筷子。

聿執走到邊去，汪詩詩目淺瞇，看向了趙思南。

“不是有話要說嗎？”聿執見杵著不，催促了聲。

趙思南手指在包上掐出兩道細痕，這才不愿地開口。“對不起。”

汪詩詩毫不領，“我何德何能啊，能聽到趙小姐的一句，對不起？”

“那個電話是我讓人打的。”

許言傾旁邊的椅子被拉開，聿執朝的碗里瞧了眼。“怎麼沒？”

話音剛落，就有清脆的掌聲伴隨著尖聲傳來，汪詩詩逮著這麼個機會，還能放過嗎？

平時要趙思南一下，聿執鐵定是不讓的。

這次可是他親自送上門的啊。

汪詩詩正愁沒地兒發泄，就跟潑婦打架一樣，左手纏住了趙思南的長發，右手照著臉門狂。

“聿執，聿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