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傾過了會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被一陣聲音給吵醒。
支起耳朵,聽到聲音是從洗手間傳來的。
聿執幾乎將胃里的東西都吐了,他搖搖晃晃走到門口,許言傾睜眼看著他站在那,他沒有走過來,而是重新躺回到沙發上。
翻個,繼續睡。
這會人卻清醒得很,毫無睡意。
第二天。
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傳進來,許言傾昨晚沒睡好,頭有些難。
睜眼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從外面走來,是個漂亮的人,也認出了這張臉。
“恭喜啊,還真懷孕了。”人上下打量著。
許言傾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看到聿執的影,“他人呢?”
“怎麼,你還想讓他對你寸步不離?”聿漪將目落到許言傾的肚子上,“你也真有本事,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
許言傾聞言,用手在腹部上了,“謝謝夸獎。”
聿漪對肯定是瞧不上的,有幾句話自然是要提點一下,“既然懷上了,就安心養胎,把孩子生下來,聿家不會虧待你的。只是你心里要有桿秤,你這孩子的用,不需要我再跟你說一遍了吧?”
許言傾將目落到了的臉上,“什麼用?”
聿漪角勾出道嘲諷的弧度,又何必在這裝傻充愣呢。
“我爸爸病重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許言傾沒吱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
“聿家百分之七十的產業,都控在我弟弟手里,他天生就是沉浮商場的料,初端倪時便遇神殺神,將南淮市原本沉寂的一潭死水,攪得不得安寧。”
聿漪提起自家弟弟,驕傲二字浮于臉上。
“不過我爸看他做事太狠,手段太毒,怕他走了彎路,想再鍛煉他幾年。只是如今得了這個病,最后的那一點實權,也不得不放手了。”
“他唯一的條件,就是想抱個孫子,什麼時候有了孩子,聿執才是聿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會的他,是淺水困蛟龍,不過很快,他會讓南淮市再度翻天吧。
到時候,這個男人會比現在更加可怕。
許言傾聽懂了,也看清楚了。
孩子是他接掌聿家的籌碼,所以他換了的避孕藥,不顧一切都要讓生,為的就是讓自己趁早大權在握。
“你跟我說這麼多,用意是什麼?直說吧。”
人居高臨下看眼,“孩子,我們聿家要了,但是你,不行。你只能被養在外面。”
許言傾一抹冷笑拂開,聿執說要娶,要讓名正言順,不過也就是權宜之計。
但是,早就不在乎了。
許言傾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向床頭柜,上面還擺了一盆水果,揚手將它掀翻在地。
“別說了,別說了——”
聿漪見前后態度相差這麼大,剛才不還冷靜的嗎?“你別太激,別傷了孩子。”
門口守著的人聽著不對,趕打了電話。
沒過一會,聿執就折回來了。
病房的門被他重重地推開,他快步往里走去,看到許言傾坐在床上,一雙眼睛怒視著旁邊的人。
他來到病床前,視線睨向了聿漪,話里有不悅,“怎麼回事,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懷孕了,當然要來看看,這是我們聿家的第一個孩子。”
許言傾將手按著肚子,聿執見狀,神有些張,“又痛了嗎?”
“你張嗎?”
聿執想要去按床頭的燈,被許言傾給拉住了手臂。
“你姐姐說,你要這個孩子,是因為你看中了聿家的權,但是他們用孩子做威脅,對麼?”
這始終不是多彩的事,聿執臂膀上的繃了些,許言傾大有咄咄人之勢。
“小爺做這種事,敢做不敢認嗎?”
聿漪就沒見過一個婦敢這麼猖狂的,“借你的肚子又怎樣?那是你的福分!”
“這兒沒你的事!”
聿執沖低斥,雖然年紀比他大,可平日里事事都要仰仗他,他臉上還是漫出些不悅,“怎麼跟我說話的?”
“是,是我的福分,畢竟外面那麼多人,小爺單單就挑中了我。”許言傾松開了握住聿執的手,拿起枕頭丟向后,人倚著床頭靠著。
“孩子的事,并不是這樣的……”聿執想解釋。
許言傾冷聲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你們聿家究竟有多錢,不過我倒聽說過,豪門生子都有獎勵的,對吧?這樣吧,我要的也不多,生一個孩子要一億。”
聿漪的臉越發難看,眼里的鄙夷更是深重。
“你的肚子有這麼值錢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聿執答應了,“好,我給。”
只要能安住,讓打消了流產的這個念頭,要多,他都給。
許言傾拿過旁邊的手機,發了一張截圖給聿執。
“這是我的銀行卡號,我先要一百萬定金,這不過分吧?”
聿執斂了面上的全部表,看著猶如一尊冷冰冰的雕塑,眉骨冷,臉部線條更像是用刀刻出來的。
“不過分。”
“我現在就要。”
聿漪更是瞧不上許言傾了,終究不是聿家正經的,憑什麼生個私生子,還妄想著拿走一個億?
“你怎麼敢——”
“姐,你出去。”
聿漪張了張,可眼見聿執臉不好看,也只能先離開了。
許言傾見他下來,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聿執端詳著,“為什麼要當著的面這樣說?”
他不悅,不是因為許言傾問他要錢,而是不該在他的親人面前,張這個口。
許言傾遲早是要進聿家的,到時候都是一家人,他不想讓被人看輕了。
“要錢這麼簡單的事,何必搞得很復雜呢?”許言傾頭發有些凌,用手理了下,“小爺,我卡號都給你了,錢什麼時候能到賬?”
一點不避諱他的眼神。
“這麼著急?”
“不是急,”既然許言傾開了口,那就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到賬,“只是除了錢之外,我不知道還可以跟你談什麼。”
談嗎?
別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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